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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我的妈妈是董事长 > 第50章 恩人,贵人,可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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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恩人,贵人,可怜人

招弟同母亲分开后,带着柯盼秋就往徐阳市赶。

这次柯盼秋在母亲面前的表现,让他感动不已。特别是,盼秋那句:妈妈,您要是不回去,我情愿陪老人家在这里。一个还不曾过门的女孩子,竟能说出这样惊天地,泣鬼神的话来,莫说母亲的感受了,就连他的眼睛都湿润湿润的。

他的母亲,能够同意回去。他,作为儿子固然重要,但盼秋的作用不可小觑。他能有这样一位女孩子做老婆,他满足了。在候车室里的一个角落里,他趁盼秋没有注意,一把将她搂入自己怀中。他和她的嘴唇来了一个无缝对接,那亲吻所发出来的“吱吱”声,竟惊动了四邻候车的旅客。

火车到达徐阳站,已是第二天凌晨。

他从柯修理诊所出来的时候,外面的雪已经停了。江边的堤坝上,堤坝的马路上,马路的行道树上,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抬眼朝江面望去,江面已没有了往日的汹涌,仿佛静止了一般,而且还在冒着热气。

他历来就不知道堆雪人的乐趣在哪里。小的时候,看到别人家的孩子在追逐打雪仗,在堆雪人。他只有蜷缩在阶基边,傻傻看的份。因为他是个癫子又是个蠢子。现在各方面的情况好了,可天真无邪的年龄阶段已过。更何况他现在每做的一件事,都与他母亲那个庞大的企业集团休戚相关。

招弟不得不佩服自己的母亲。一个弱女子,硬是凭着一把菜刀干出了一个这样大的企业。这一点,妹妹方天慧随母亲,凭着自己的专业知识在沿海一带,也闯出了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他想到自己,他能不能也像妹妹一样,很好地继承母亲优秀基因?他一时答不上来。

是的,他有过洗碗工作的经历,又有过大堂经理的历练。这又能说明什么?还是母亲老辣。她没有叫他直接回公司,而是让他继续回“楚江红”,去的还是后厨。他明白母亲的良苦用心还不仅仅局限于此,她要为他扫平一切障碍。她要交给他一个干干净净的公司……一想到这里,他再也忍不住了。他来到江边的石栏处,面对表面静止,实则深流涌动的江面,眼泪双流。他大声说道:姆妈,您是这个世界上最最好的人呐!此情此景加上他此刻的心情,只可惜他不会唱“世上只有妈妈好”这首曾打动无数人的歌曲来。

武定安这位厨师长,他早早地就在后厨的工作间等他了。还是昨天晚上,胡少平总经理就传达了兄长胡少华的指令:李招弟从明天起,就在后厨见习。并且指名叫他代李招弟。

“招弟,老板已确定由我带你。后厨工作的核心就是围绕’色、香、味、型’来转。你刚到,我跟你说那多也没用。这样吧,你先从颠锅开始吧,我会根据你的熟练程度,再安排你的工作。”说完他指着一堆报废的菜锅和一堆沙子说,这就是练颠锅的材料。

“小周,过来给招弟做个示范。”被叫来的小周是四川人,与厨师长是老乡。他的独门绝技,是调制小炒酱。整个“楚江红”酒楼的大厨们,都在使用小周调制的小炒酱。他的任务很重,这种酱汁还要保证北京总店的需求。他有着自己的作习时间,上午只准备制酱的食材,下午睡大觉。到了晚上大家都下班了,他才进厨房开始制酱。有人曾想把他挖走,并许以高薪,他不为所动。厨师长武定安是他的师傅,师傅不点头,他不敢动。远离故土的他,可以说师傅主宰了他的一切。再说了,他跟师傅在“楚江红”还占有股份,虽说不多,一年下来也是一笔不菲的收入。如果要走,股份就打了水漂,实在是太可惜。

小周很富有同情心,他对招弟那次替领班孙小果挡酒瓶的事,还记忆犹新。就凭这一点,他很是看好招弟。他想,这家伙以后肯定不会是人下人。今天又见他出现在后厨,就更加证实了他的想法没有错。

“是这样,招弟。所谓颠锅就是炒菜的时候,随时翻动锅子里的菜。这个翻,不是用锅勺去翻,而是左手将锅子往前一送,锅勺只是起个辅助作用……”

招弟接过锅子和锅勺,顺手挖了两瓢沙子,就一送一推地练起来。

“好,很好。就这样,什么时候把这堆沙子练完了,这个动作就过关了。”说着,他就叫招弟把练过的沙子倒在另一边。

“小周师傅,你忙去吧。等我练完了会叫你过来验收的。”其实。在招弟的心里却在惦记着那“小炒酱”秘制配方。

一次,小周向招弟哭述说:

“招弟,我老家来电话说,家里岳父得了肺结核,钱花了不少,可病情一直不见好转。我都愁死了。我知道你丈人是这方面的专家,看能不能……”

“没有问题,今天下午就去。反正下午你是睡觉的时间。”招弟说。

“那你不上班了?”

“我嘛,我跟武厨师长说一声就可以了。”

“对呀,对。你是谁?你看看我这个猪脑子。”小周用手拍打着自己脑袋说。

几个单方下来,小周岳父大人的肺痨竟然奇迹般地好起来了,而且根本没花什么钱。

小周岳父大喜过望,在电话里就一句话:

“小周啊,我不能前来叩谢。你一定要代我好好重谢人家啊!”

那天正好发工资,小周把招弟叫到一旁。这个时候的招弟已由红案辗转到白案了。他现在师从一位香港师傅,这位香港师傅叫全玉溪,是酒楼高薪聘过来的。他的绝活是早茶各款点心,如:马拉糕、沙其玛、袖珍汤包等等。他另一个看家本领是每年八月十五的冰薄月饼。其它的手艺可以公着于天下,唯独那冰薄月的配方却牢牢地拽在自己手里,不告诉任何人。他有两大爱好,一是喝茶,二是搜集民间中草药偏方。他早就听说招弟的丈人是个远近闻名的老郎中,有好几次都想通过招弟,与他丈人接上头。但羞于面子,始终未果。当厨师长对他说,要安排招弟跟他学艺的时候,他忙不叠地说;

“好哇,我正求之不得呢。”

小周把招弟叫到外面,招弟手上还沾满了面灰。小周多余的话没说,他将一个红包塞过去:

“这是我岳父大人的一点心意,你收下。”

招弟见状忙用胳膊肘推挡说:

“小周师傅,你我是不是朋友?是朋友,你就将这个红包收回去。你忘记柯医生说的话啦,这个肺痨要加强营养啊!把这个钱赶快寄回去,让他老人家买营养品吧。”

小周一脸的茫然,他不知如何是好。最后他郑重地说:

“今晚你有空吗?”

“我天天都有空,有什么吩咐,你尽管开口。”

“今晚你来后厨吧,我叫你怎么制作小炒酱。”

“这,这也太……”

“就这么定了。”

全玉溪师傅生活上是个精致的人。他喝茶不像内地人那样钟情于大碗或大杯茶,他只喝小盅茶。他有两套茶具,工作间一套,宿舍一套。自招弟跟着他以后,洗茶具、泡茶的工作就是他的事情。全玉溪师傅很满意,满意当然不只是泡茶一类,而是对招弟学艺悟性。他觉得招弟这个家伙,天生就是做白案的料。只可惜,他的重点不在白案,当然也不在红案,而在后厨的管理。他佩服大老板的智慧,要管理好后厨,对后厨的各个环节都要懂,但不一定要精。他又想到了自己的小九九,想结识招弟的老丈人——柯修理。那怕是一个专治疑难杂症的偏方都可以。

这一天全玉溪白案大师终于同民间偏方大师柯修理坐在了一起。他们两举行了一次闭门会谈,招弟只好呆在外面同盼秋说话。

“久仰,久仰。全大师的冰薄月早就誉贯徐阳三镇,今日得见实乃三生有幸。”柯医生以主人的身,将全玉溪大加赞美了一番。

“哪里的话,倒是柯神医名满大江南北。今日求得一见使我这个门外汉顿生敬意。”全玉溪有点慌忙了,他不知道怎么开口,以表明今天的来意。

这时柯修理看到了他心里藏着的那点事。他将他的面相看了一下,于是说:

“我看全大师双眼游移不定,其光泽乏力。这与你禀赋不足,心虚胆怯等导致你经常夜不能寐的根源所在。全大师我说的对与否?”

唉呀,这个其貌不扬的柯修理真乃神医也。失眠,对他而言是一大顽疾。单方讨要,一时不便开口,能把这个失眠的大事医治好,也是一个特大的好事。

“柯医生,你说得太对了。晚上睡不着,真有生不如死的感觉。还望老先生手到病除呀。”全玉溪动情地恳求道。

“我这里有一个专治失眠的偏方,连服三剂,立马见效。你可以医治周围的亲朋好友,但此方不可外传,你留着。”说完,他就将偏方写在一张便签纸上。

接过柯神医递过来的偏方,全玉溪心里就像一壶煮滚的头开,(第一壶茶)不浓不淡,但醇香四溢,他醉了。多年困扰他的失眠症,有望得到攻克,他欣喜;这张专治失眠的偏方,又极大地丰富了自己的偏方宝库,他若狂。

“柯神医,叫我怎么感谢你呢?这个偏方用钱都买不来的呀!”

“唉,可别这么说,一切看疗效。说到感谢就大可不必了,我的女婿招弟不是在你门下学手艺吗?你视同己出就可以了。”

三天过后,全玉溪精神焕发。他把招弟叫过来说:

“从现在起,你除了日常糕点外,我将把冰薄月的制作秘方是告诉你。”

一个小炒酱,现在又一冰薄月。这两样法宝来得如此之快,这是招弟未曾想,想也想不到的事。他唯有潜下心来,好好地学。反正艺多不压身嘛。

在李招弟携柯盼秋同大老板——胡少华回老家那些天里,隐藏在孙小果内心深处恨“李招弟不成钢”的怨恨,就水涨船高起来。她决定报复,以泄心头之恨。

报复的手段有千万种,她选择了其中一种。

她通过关系,找到了当初用酒瓶要打她的拆迁队队长温度天的电话。

温度天自出道,就是忙于陪各地产商的大佬,整日浸泡在高档酒楼、桑拿按摩房。拿到合同,就交给手下去干,自己又盯着下一个项目。

温度天至今未婚。说到女人,他可是个老司机。什么样的女人,他没见过?没玩过?当然,在老母亲的催促下,他也觉得自己是该找老婆了。找老婆他给自己立下三不要的标准:有过桑拿按摩房史的不要;有过K歌房的史的不要;没有高中毕业的不要。

那天,他在“楚江红”酒楼的所为,事后回想起来,他有点懊悔不已。那个大堂经理和那个领班,尤其是那个领班——孙小果似乎进入到了他的法眼。但随着勾机和挖掘机的进场,望着那轰然倒下的旧建筑。那“楚江红”的事,早就烟消云散了。

这一天,温度天刚从一家按摩房出来。正在他意犹未尽的时候,夹在腋下包包里手机响起来。

“喂,哪位?”

“我’楚江红’酒楼领班孙小果。”

“孙小妹妹呀,你好!怎么啦,想哥哥了?”

从西餐厅出来,温度天答应了孙小果的要求:将李招弟教训一顿。作为交换,孙小果愿意同他交朋友。

“度天,我再次提醒你啊,只许伤其筋骨,切记不要出人命。”孙小果挽着温度天的胳膊,再次说。

“我知道了,心肝儿。”说着他就捧起孙小果的脸蛋,嘴唇就在她那粉嫩的面庞上大快朵颐起来,就像是在啃猪脚。

其实,温度天并不是一莽夫。据孙小果自己讲,李招弟并没有欺负过她,更不曾打过她的秋风。她说她只是看不惯他而已。光凭这一点就去教训李招弟?莫不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是的,肯定是这样。但是不替孙小果出这个头,她绝对不会就范的。于是,他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教训了李招弟,又赢得了美人的芳心

李招弟的头顶包着一圈的绷带,一脸的沮丧。这个中的原因只有他自己清楚。其实,温度天这一棒子并不重,根本就没有他那酒瓶来得凶猛。像是轻轻一敲。敲完后,温度天和他的手下即刻将他送到一家不知名的诊所。只见温度天跟那位医生咕噜了几句,于是左一层右一层的绷带就缠着了。

临分手时,温度天说:

“我也是受人之托托,忠人之事。至于我为什么这么做,以后你慢慢地就清楚了。我还是那句话,以后有什么事,只要说上我的名字管用。”

招弟越听越糊涂,他是受谁人之托?来这酒楼这么久了,他就没有得罪过谁呀?他本想同他们对打,可他们的人太多,何况他只敲了一下。越是在这个时候,越要冷静,他再也不想二进宫。不过这个疑团却装进了他的心里。

让招弟感到蹊跷的是,他被敲打的第二天,孙小果就辞了职。又后来,酒楼疯传孙小果跟那个拆迁队长温度天好上了。

现在,招弟被厨师长调在他自己身边,学习后厨管理。说到这个管理,它是一门看得见却摸不着的学问。

“招弟呀,红案、白案你都沾了边。如果你想成为一名厨师的话,这还远远不够。关键你要学会管理,在我们这里的管理,就是管好人,管好进货,管好食材的投放。跟着我,慢慢来吧。”

就在他跟着厨师长武定安学习后厨管理的时候,酒楼那些个服务员又议论开了。

“那个拆迁队队长温度天一脚把孙小果给踹了。”一个平时跟孙小果走得比较近的务员说。

“为什么这么呀?难道小果还配不上他呀?”

“是啊,我要是小果根本不会找他的。”

“你们是不知道,孙小果在跟那个拆迁队队长爱爱的时候,口里却叫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这谁受得了?特别是男人!”

“小果真风流。一山还要容两虎,这怎么搞得下地呀!唉,她叫的是谁?”

“是啊,她叫得是谁?”

在被催逼得无奈的情况下,那个跟小果走得比较近的服务员终于说:

“是李招弟。你们可别外传啊!”

当李招弟听到这个天方夜谭的消息后,他一脸的震惊。怎么可能?当他把前前后后发生的碎片化的事情,联系在一起的时候,他又不得不信。他现在终于明白,温度天所的“受人”之托,这个人竟然是她。

对孙小果,招弟谈不上恨,更谈不上爱。他由衷地感觉到她很可怜,可怜的如此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