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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老师微笑说——他此时面貌体态、说话声音都和刚刚被啖罪撕碎的年轻人有些差异,年岁倒是相近,另一个相同之处,是“两副身体”看上去都极不起眼。

“我今天如果能出去??”啖罪面目狰狞,嘴里一口牙变得锐长吓人。“我会找出你,用你那小脑袋瓜无法想象的方法??吃你,和你身边所有人。”

“不用这么麻烦,也不用找,我不会逃。”老师笑说:“长寿爷爷答应我,你一双手,归我。”

“你要我的手?”啖罪抬起双手,望了望,跟着向老师一摊,大步走去。“好,你来拿。”

死魔长寿微微笑着,见啖罪伸长了手走来面前,立时伸手相迎,和啖罪一手扣着一手,阻止他继续走近老师。

啖罪另一手黑风乱卷,扬起就往长寿脸上抓,长寿放开手杖,再扣住啖罪这手。

两魔王双手互抓,两股魔气激荡冲撞。

不出数秒,本来势均力敌的魔气立时分出了高下。

啖罪身子开始颤抖,身边黑色旋风渐渐被长寿灰色魔气压制,双手渐渐变得死寂灰白。

一片死寂的灰,快速从啖罪双手爬上他全身,漫上他头脸。

啖罪一双通红眼睛渐渐黯淡,一口利牙崩裂碎落,嘴里快速发霉。他嘴角动了动,不甘心地呢喃着:“要不是我??刚被神明乩身围攻??受了伤,我不会输你??”

“不。”长寿摇摇头。“你还是会输我,因为我一直强过你。”

啖罪似乎还有话要说,但他头脸颈子都崩出了裂纹,身子僵凝,一动也不动了。

长寿松开啖罪双手,捡起他那支竖在地上不倒的手杖,随手一挥,斩下啖罪双手,又挑着啖罪双手往老师抛去。

老师接住了啖罪双手,在鼻端嗅了嗅,掩饰不住心中欢喜,开心说:“太棒了,这是极品。”

“你真的可以用这些家伙的手手脚脚拼出自己的身体?”长寿见老师像是获得新玩具的孩童般雀跃,不禁莞尔说:“我在地下千年,从来没听过这方法。”

“我还在实验。”老师将啖罪双手收入一只红色布袋,打了结,贴上符,捧在手上。“还需要点时间,跟更多身体。”他这么说时,贪婪地望着缺了双手、彷如石雕般的啖罪躯体。

“底下太多不知好歹的家伙。”长寿笑着说:“你继续帮我,很快能够集满。”

“是。”老师向长寿鞠了个躬,说:“合作愉快。”

又一队死魔手下走下长梯,还扛着一具奇异木棺,将啖罪僵凝魔身放入棺中、盖上棺盖、钉上棺钉,往楼上抬。

长寿踏过地上那滩碎碎烂烂的老师的“前一副身体”,来到那华美大椅坐下,对老师招招手。

“正事忙完了,来聊聊接下来的计划吧。”长寿边说,扬起手杖,从身后酒架上挑起一瓶高级名酒,捏在手上往嘴边一凑,一口咬碎了瓶口,直接就着口喝。

“好啊。”老师捧着红布袋子,走向长寿,顺手也挑了瓶红酒,在长寿身边坐下,拿起桌上开瓶器具拔去软木塞,斟了一杯,举起向长寿一敬。

………

数日之后一早。

易杰刚刚填完庭院那条空心砖花圃里的培养土,喝着啤酒休息,准备等等将脚旁十余盆植株埋入土。他摘下手套,取出手机滑看,见到一则陌生讯息,点开,有两张照片。

一张照片是双手。

一张照片是双脚。

第三张照片,是一个不起眼的陌生男人,与那双手双脚的合照。

易杰从未见过那男人,但从男人眼中那股特殊气息,知道这人是老师——易杰先前追击啖罪那晚,接到老师视讯电话后,暗中截了几张图,将老师照片传给王剑霆,拜托他查查这人身分。

几日下来,也无消息。

易杰对后续调查本便不抱太大期望——烤肉那晚,老师曾说自己“能用不同身体行动说话”,这话听来夸张荒诞,但易杰却不怎么怀疑。

易杰至今和老师交手过数次,听过老师不同声音、不同面貌,见识过他的大胆、尝过他诡计的苦头,知道老师若真拥有这夸张能耐,也不稀奇。

三张照片之外,还附着短短一行讯息——

手有了、脚有了,腿跟胳臂也锁定好目标对象,我迫不及待和你见面聊聊了。

“??”易杰沉默半晌,将讯息转传到太子爷专用信箱,喝完半罐啤酒,开始将植株入土。

数天下来,他这新家大致整理完毕,和先前规划差不多,一楼是客厅,二楼一厅当王书语书房、一房作为储物空间和他“名义上”的小办公室;三楼二房是主卧室和更衣室。

在太子爷指示下,易杰在更衣室衣橱、主卧室床下、书房书柜小门,都另外设置了能够通往阴间的鬼门,整栋阴间透天厝,设置了数处紧急避难所,让王书语或其他友人,在紧急时刻能够尽速遁入阴间躲藏。

地下室摆设了待客桌椅,变成和刘妈家一样的神明聚会所,延伸至阴间透天厝地下室;且设有正式阴阳通道,包括阴差在内的任何人,在太子爷默许下,皆能随意进出,为此易杰特别在地下室小门上装设了特殊门锁和对讲机设备——他和王书语可不喜欢三更半夜有人从阴间直入他家。

小文和小小的鸟巢跟过去公寓一样,遍及全家,从庭院到屋内三楼,到处都有他俩的小窝,柴吉倒是没有专属狗屋,甚至没有便盆和床。柴吉喜欢睡沙发,大小便会进厕所跳上马桶,攀着马桶盖自行解决,甚至懂得冲水——

这是他正常的时候,一旦他和易杰闹起脾气,会自行开冰箱,吃光易杰点心,还会大便在易杰蓝白拖鞋上——他倒是懂得避开皮鞋、球鞋,只拉好清理的蓝白拖鞋。

王书语为此称赞柴吉其实挺懂事、做事有分寸。易杰虽不反对柴吉确实有分寸,但总觉得他耍脾气的次数略多了些。

易杰转传完老师简讯,等了一整天,都没有收到太子爷签令回复,只猜或许太子爷见了老师那封简讯,恼火归恼火,也不知如何回复。

傍晚时分,田启法骑着三轮车,停入易杰家庭院,这是他在易杰迁入这地方之后,第一次登门拜访。

他提了一手啤酒当见面礼,易杰也不客气,捧过啤酒,取出一瓶,揭开就喝。

易杰还没带田启法参观新家,田启法倒先向易杰介绍起他那里外整理了一遍的三轮车——

他替这三轮脚踏车上了新漆、换了新的帆布小棚,小棚深处堆着几只收纳箱,囤放衣物用品,是他用瓦楞纸箱折出来的。

先前陈阿车离世之后,他在透天厝附近继续盯梢,闲来无事便折纸箱、练习开锁,多日下来,好歹练了个几分熟。

他绕到小棚侧边,揭开侧面帆布小窗,探手进棚里,拿出那搁在瓦楞收纳箱上一台老收录音机,神秘兮兮地向易杰展示。

这老收录音机年代久远,是陈阿车的遗物之一。

田启法按下卡带开关,令收录音机卡带盖子弹出,从中取出一只录音带大小的小铁盒,递向易杰,笑说:“你猜猜这是什么?”

易杰接过小铁盒,瞧瞧那收录音机卡带槽,只见卡带槽似乎经过改造,里头用来卡着录音卡带的两只轴给拔去,变得平整,这才能够放入小铁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