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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都市言情 > 都市风水天师 > 第7章 驱鬼酒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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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阿车将酒杯推向田雅如,笑着说:“小妹妹,你请我喝一杯,换我请你喝酒了。”

田雅如瞪着那杯泛着金光的酒,扭了扭鼻子,露出嫌恶神情,她转头朝外公老林和外婆阿冬使了个眼色。“回房间替大王上个香,说有大菜上门了。”

老林和阿冬双双站起,僵硬着身子转头回房。

田雅如和陈阿车两人对坐餐桌,大眼瞪小眼,田启法提着卤味,伫在陈阿车身后,不知所措。

“爸爸??”田雅如望向田启法,冷笑说:“你上哪儿捡来这老头子呀?”

田启法还没回答,陈阿车倒是抢着说:“火车站附近捡的。”

“喔。”田雅如挟了块无头鼠尸,重重扣在陈阿车面前。“光喝酒,怎不吃点菜呀?”

“我吃自己带来的。”陈阿车从口袋掏出一把花生米,咬了两颗入口,其余就搁在那鼠尸旁,一颗一颗捏起来吃,还另外摸出两只小杯摆上桌,拉着田启法坐下一起喝,边喝边催促田雅如。“你不喝我请你的酒?”

田雅如碰也不碰那只泛着金光的小酒杯,拿起那瓶老鼠酒,直接就着瓶口喝。

“你也喝啊。”陈阿车用肘抵了抵田启法胳臂。

田启法虽然没有心情喝酒,但也连忙端起陈阿车替他斟满的小酒杯,一口喝尽——这杯酒入口温润香甜,是清酒。

陈阿车路上叮嘱过他,到时候要他喝就喝,别啰唆,陈阿车说他那葫芦不是普通的葫芦,葫芦里倒出的水,在一般人眼中,只是普通清水,只有师父属意的有缘人,才能嗅着酒香、尝着酒味。

陈阿车路上说,自己的工作是替上天清理一些不干净的“秽地”,秽地除了坟场之外,更多是建筑,人们对这种不干净的建筑,也有些惯用称呼——

例如“凶宅”。

或是“鬼屋”。

陈阿车那只葫芦,是他的清洁工具,里头那源源不绝的“葫芦汁”,除了自饮之外,也是他工作时的“清洁剂”,能够除污去秽、辟邪退鬼。

不久之前,田启法让老林和田雅如掐颈抓手,被阿冬往嘴里塞满馒头,反胃呕出的汁液逼退了田雅如,便是他昨晚痛饮一夜“葫芦汁”的余威。

“老头??你到底是谁?”田雅如睨着眼睛,瞪视陈阿车。

“我是清洁工。”陈阿车从鼠尸旁捏起花生,扔入嘴里,淡淡地说:“替上头打扫那些不干净的地方,把一些侵门踏户的家伙赶出去,把阳世的地方还给阳世的人??”他一边说,一边按着桌上葫芦,望着田雅如,说:“小女孩才十几岁,这样糟蹋人家身体,不怕下十八层地狱?”

“地狱?我挺熟呐。”田雅如咧开嘴,沙哑干笑几声,探长了脖子瞪着陈阿车,说:“我就是从地狱爬上来的??”她边说,撑着桌子缓缓站起身,脸离陈阿车越来越近,神情愈渐狰狞,那绝非一个十来岁少女能够挤出的神情,甚至不是人脸上能够产生的神情。

田启法颤抖着,相信附在田雅如身中的家伙称自己见识过地狱是实话,那确确实实是地狱恶鬼的脸。

陈阿车往嘴里倒了杯酒,却没咽下肚,而是鼓胀着双颊,直勾勾望着田雅如。

田雅如警觉地向后一缩,怕陈阿车用酒喷她,她撑着桌子、瞪着陈阿车。“你上头??是哪位神仙呀?”

陈阿车听她这么问,便咕噜将酒咽下,笑说:“我上头和我一样,爱喝酒、爱说笑??”

“呀哈——”田雅如咆哮一声,动作快得如同猎豹,一把将陈阿车扑倒在地,分别扣住陈阿车捏花生的左手和按葫芦的右手。

陈阿车倒在地板上,双手被牢牢抓着,颈子还被田雅如用脚大力踩住,面露痛苦却发不出声。

“雅如、雅如!”田启法揪着田雅如胳臂,却拉不动她。

“滚开,废物!”田雅如瞪大眼睛,朝田启法一声暴吼,口中喷出猩红血雾,笼罩住田启法头脸脑袋,呛得田启法呛咳不止、捂着口鼻连连后退,鼻涕眼泪淌了满脸。

“老家伙,你真是笨呐!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嘴巴里的酒吞下肚,用什么喷我?你上头是谁,我猜都猜着了!”田雅如掐着陈阿车双腕。“不就是疯和尚济癫嘛!呀哈哈哈——”

田雅如刚说完,咦了一声,一双手自她双臂下伸来,架住她胳臂,将她往上拉抬。

田启法一面呛咳,一面挥手驱赶脸上红雾,他在朦胧视线中,依稀见到田雅如身后出现一道熟悉身影。

那身影一面拉着田雅如,一面向他叫唤:“启法、启法,快来帮忙??”

“又是你这臭女人!”田雅如狰狞一吼,发尾化为黑烟,紧紧勒上身后女人的颈子。

“老婆!”田启法愕然站起,正想上前帮忙,却听田雅如啊呀一声,松手一蹦,抓着那女人身影跃离陈阿车,退到餐桌后方一扇门前,望着自己手腕——她手腕上,缠着一条藤蔓。

藤蔓连着陈阿车手中那只葫芦。

陈阿车摇摇晃晃站起,埋怨地对被田雅如揪住头发的女人说:“我不是叫你别插手吗,唉哟??”

那女人被田雅如揪着头发,跪在她身边,一面惊慌挣扎,一面喊着被红雾呛得头昏眼花的田启法。“启法!启法,你没事吧?”

“老婆??咳咳??”田启法呛咳着、强忍红雾刺痛,硬是睁大眼睛,想看清楚那女人。“良蕙??是你吗?”

“是啦。”陈阿车举起葫芦喝了口酒,往田启法脸上吐出一团酒雾,对他说:“是你老婆没错,就是她求我找你的。”

田启法被那酒雾一喷,立时眼睛不痛、喉咙不痒,抹抹脸上酒水,望向被田雅如揪着头发的女人,正是他过世妻子——良蕙。

“雅如,你知不知道你抓的是你妈妈!快放手呀!”田启法急得想要上前和田雅如抢人,却被陈阿车一把揪回身边,又往他脸上吐了口酒,还将整个葫芦塞进他怀里。

“她现在不是你女儿,是阴间厉鬼。”陈阿车对田启法说:“你用喊的、用打的都没用,得用这葫芦治她。”

“这葫芦??怎么用?”田启法捧着那二十余公分高的葫芦,只见那条缠着田雅如手腕的藤蔓自葫芦口旁延伸长出,茎蔓上结着几片叶子和两颗青涩小葫芦。

田雅如死命甩手,还用口咬,怎么也咬不开缠着她手腕的葫芦藤蔓,急得向房里嚷嚷:“老太婆、老头子,叫你们烧香,你们烧到哪去啦?快点呀——”

“看好啦。”陈阿车拍拍田启法的脸,令他集中精神,跟着伸手托高葫芦尾,另一手在葫芦口下掬了一手酒,倒入口中,仰头朝空中喷出一片金光闪闪的酒雾。

陈阿车吐完酒雾,立时伸手结了个印,在金光闪闪的酒雾里画了道大咒。

酒雾中的符印耀起更加亮眼的金光,照得田雅如哇哇大叫。

被田雅如揪在身边的良蕙,也被那金光映得痛苦哀号。

“老婆、老婆!”田启法见良蕙痛苦,急得大喊,却见陈阿车揪着葫芦藤蔓一抖,那藤蔓像是活的一样,倏地抖开一个圈圈,套住田雅如脑袋,紧紧勒缠,逼得她不得不放开良蕙,松手去拉扯缠颈藤蔓。

良蕙虚弱伏倒,钻进地板,消失无踪。

“雅如??”田启法见田雅如被藤蔓勒着颈子,神情痛苦,急得不知所措,嚷嚷大喊。“老先生,那我女儿怎么办?”

“来,我教你怎么办。”陈阿车托着田启法的手,让他捧着葫芦摇晃。“以后你见人鬼上身,就这样把他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