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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级餐厅角落一桌,气氛有些诡谲。

温文钧满脸狐疑,仍不放弃游说女伴。

女人神情茫然,不论温文钧说什么,只一味摇头。

“怎么了?”温文钧问:“我??三天旅馆都订好了,有很棒的温泉,你不是说喜欢泡温泉?”

“我们??不能这样下去了??”女人低着头,眼泪滴答落进汤里。“我们这样不对??”

“可是??”温文钧笑容僵硬。“你明明说喜欢这样。”

“我很后悔??”女人抹去眼泪,站起身,顺手取了账单。“我们到此为止吧??”

“等等、等等??”温文钧想起身拦阻女人,但见邻桌客人都望着他,有些心虚,缩回座位,大口喝水掩饰不安。

他放下水杯,望着女人那碗没喝一口的汤,不禁皱起眉头,摸摸口袋——

连下药的机会都没有。

那不是普通的药,而是让他这半年来春风得意、彷如置身天堂、摇身变成人生胜利组的奇药。

是一种能够偷心窃情的药。

灰褐色的药粉,是几种草药和怪虫磨成的粉末,加上由几种灵符烧成的灰,再加上他自己的鲜血和精液调合而成;

只需少量,便能让服了药的女人,死心踏地爱上他,甘愿为他做任何事——献身予他只是基本,就连掏钱请客、送表送车、甚至为他掏空公款、谋财害命、捱刀赴死都行。

半年来,温文钧用这厉害情药,玩遍上百女人,对象五花八门,有年幼学生,也有已婚妇人;

有他在路上撞见觉得不错的女人、也有他过去觊觎妄想过的同事、同学、朋友,甚至是街头巷尾的邻居;自然,也有特地挑选的名媛贵妇或是事业有成的有钱女人。

在今天以前,凡是他盯上的目标,没有一个能逃过他的手掌心。

刚刚她是第一个。

当然,情药的效力有期限,药效过后,她们会渐渐恢复正常心智,恢复心智的她们,回头如何看待她们与温文钧的这一段情,会否心伤后悔,温文钧并不在意。

他只记得非常清楚,她最后一次服药,是两天前的傍晚——就在这间餐厅、就在同一个座位上,她笑吟吟地拨电话给老公,称要加班,会晚点回去。

那时她刚挂上电话,便喝下药了,药效应该至少能持续七至八天。

那晚,温文钧和她享用了一顿美好的晚餐,再上旅馆享用了好几顿美好的男欢女爱——温文钧除了那情药之外,也有些能让自己下半身狂强勇健、夜战七回的壮阳秘药。

至于她,是温文钧老同学,当年在学校里是人见人爱的校花,温文钧只是无数暗恋她的同学里最微不足道的一个;

她老公则是学校风云人物,当年她和老公,在学校里可是人人欣羡的一对儿。

她是温文钧某天心血来潮,随意翻找毕业纪念册时盯上的对象。

他觉得自己征服了她,就像打赢了当年那在学校意气风发的学长。

每当温文钧在床上喝令她做些什么、摆弄什么姿势、施展什么花招时,都觉得自己像是同时使用着奇异而崭新的格斗绝招,将学长击倒在地、狠狠践踏。

他极其享受这种乐趣。

温文钧外貌平凡——平凡到即使他对人讲了老半天话、还拿出刀捅那人一刀,但那人上警局报案时,也很难向警察形容他的长相,唯一能够形容他的词汇,就是“平凡”。

他不但外貌平凡,就连身家、工作、经济状况也相当平凡。

他在市区租了间小套房,有辆平凡的代步机车、有份饿不死也存不了钱的平凡工作,他的生活每天都像是回放录像般千篇一律。

且没有伴侣。

直到半年前,他认识了一个叫作黄虎龙的男人,他那平凡的生活,开始有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黄虎龙提供他神秘药材、教他调制那无往不利的情药。

温文钧靠着那奇异情药,从平凡的上班族,变成女人眼中的男神。

现在他有几个固定的爱宠——有继承家产的富家千金、有创业有成的单身贵妇、有跨国公司的高级主管;

每个都宠他宠上了天,要车给车、要表给表,现金更是不缺。

于是他辞去工作,从原本月租数千元的窝身小套房,转进月租数万的高级大楼,将过去的旧衣旧鞋全数汰换成名牌精品。

至于他回报黄虎龙那情药的酬劳,就是从那些女人身上获利的五成。

他每隔两周,就带着酬金拜访黄虎龙,还主动提供存折甚至收受礼物、金饰的存证照片让黄虎龙过目,让黄虎龙相信他奉上的“酬金”,不仅没有短报,甚至超过五成。

黄虎龙总是笑笑地随手翻翻那存折和照片,说不用这么麻烦,称他相信温文钧这小徒弟绝对不会骗他。

“药??出了问题?”温文钧从口袋掏出那装盛情药的小铁盒,默默回想这批药的调配过程,从向黄虎龙取得药材,带回家后捣碎熬煮、掺精加血、烘干磨粉,没有一个环节出错。

他近几次拜访黄虎龙时,像是刻意讨好师父般地将酬金从五成提高到了六、七成,他盼望黄虎龙能早日将药材里某些完全看不出是什么的神秘原料告诉他,这样一来,他不必依赖黄虎龙提供药材,也能够自行调配情药了。

难道是这几次刻意讨好,反而让师父看穿他的意图,担心他自立门户,所以在药材原料里动了手脚?

他一想至此,不禁害怕起来,要是被黄虎龙逐出师门,他便再也无法过着现在这样神仙般的生活,虽然他半年下来拐得的金钱,能够让他不愁吃穿很长一段时间,但对一个男人而言,不愁吃穿和想玩哪个女人都能手到擒来,可天差地远极了。

他食欲顿失,要服务生别上菜了,匆匆走出餐厅,在街上闲晃。

他像只寻找猎物的鹰般左顾右盼,想再找个人试试情药究竟还有没有效。

他盯上前方公车站牌附近一个面貌清秀、年纪约莫是高中生的女孩。

他摸了摸颈上细炼,从领口拉出一枚火柴盒大小的黄铜坠饰,他捏着黄铜坠饰凑近嘴边低语。

那黄铜坠饰里先伸出一只小手、跟着探出颗小人头、然后是小小的身子。

那怪异小人自黄铜坠饰爬出,循着温文钧胳臂攀上他肩头时,身形长大一号,看上去像是个二十来公分高的古怪婴孩——那婴孩赤身裸体、身形枯瘦、肤色呈淡褐色,乍看之下甚至像只被拔了毛的猴子幼崽。

小怪婴在温文钧耳际咕哝细语,像是在和他确认些什么,跟着,温文钧自口袋掏出一只金属小盒,伸指拨开盒盖,小盒里头是些暗褐色粉末——情药。

怪婴伸手沾了沾小盒里的粉末,倏地翻身下地,动作比猴儿更加利落,没两秒便翻上前头那女孩肩头,将沾了情药的细指往女孩口唇上抹了抹。

女孩和她身边同学都看不见这小怪婴,自然也没察觉小怪婴对女孩做出的一切举动。

女孩只突然觉得口干舌燥,抿了抿唇,取出水壶喝了几口水。

情药生效之后,受术者将会对施术者百依百顺,别说令她吃药,就算要她吃屎,她也会含泪痛苦硬吞。

但最初的第一步,让一个非亲非故的陌生人服下那古怪药粉,多少有些难度——即便想在对方饮料食物里下药,也有被监视器拍下、被好事者发现的风险。

但黄虎龙不但给温文钧药材原料,还给他一条黄铜项链,项链坠饰里的小鬼,便专门替温文钧进行这情药猎艳里最困难的“第一步”——直接替他对女孩下药。

女孩收妥水壶,眼神变得迷蒙、双颊微微发红,露出些许不知所措的神情。

“同学??”温文钧来到她身后,伸手轻轻点了点她肩头。“请问一下,你们等的这班公交车,有没有到——”他随口说了间大学校名。

那小怪婴也趁着温文钧伸手过来之际,循着温文钧胳臂攀上他胸膛,钻进他衣领,躲回黄铜坠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