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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坐在沙发上,看着程稚文忙前忙后、交代紫燕照顾自己的起居,情绪复杂。

她原本会很感激程稚文为自己做的这一切,可一想到他和原身退婚后,程稚武竟然想娶原身,就有些不寒而栗。

这种事搁现代都不好被世人接受,更何况是保守的清朝。

再联想起程稚武两次进入房间所做的事,沈清越发觉得诡异和害怕。

带着这番情绪,她沉默地和程稚文一起用了晚餐。

见她心事重重,不言不语,程稚文以为她是因为自己不让她见齐振恒的事情生气,安抚道:“我明日就差人给齐振恒拍电报,让他尽快回永州一趟。”

沈清“哦”一声,却是连眼皮都没抬:“谢谢。”

瞧见她还是没什么情绪,程稚文放下碗筷,关切地看着她:“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

沈清咬着筷子摇头:“没有。”

程稚文为她夹了一块羊肉,没再说什么,饭后就离开了房间。

沈清不知道他去哪里,但他不在,她没敢洗澡,怕又发生那日的事,一直等到他回来,才拿着睡衣进浴间。

浴间的衣架上,还挂她和程稚文昨夜洗澡换下来的脏衣服。

沈清一件件收下来,准备一会儿洗完澡,自己把脏衣服洗一洗。

程稚文的西裤、衬衫,逐一收了下来,挂到腕间。

看到挂在衬衫下的他的四角内裤,沈清有点尴尬,但还是帮他取下来,放到他的衬衫里包起来。

接下来,沈清收拾自己的脏衣服。

长裙、内搭的毛衣……

原本应该挂在长裙下的文胸和内裤,竟然不翼而飞!

沈清里里外外又找了一遍,还是找不到。

抱着脏衣服急匆匆走到客厅,问候在门口的紫燕:“紫燕,你今儿有进浴间收我换下来的脏衣服吗?”

紫燕摇头:“没有啊,您不是说脏衣服您要自己处理了才交给我吗?我就没敢动。”

沈清脸色一变。

程稚文闻声走了过来:“怎么?”

沈清后怕地望着他:“我换下来的内衣裤不见了!”

程稚文也变了脸色,接过她臂弯间的脏衣服,安抚道:“没事,我给你买新的,你先去沐浴更衣。”

“哦。”

沈清回到浴间,心神不宁地洗着澡。

强烈的直觉告诉她——今日丢内衣的事,和那日她洗澡时外头的声响有关!

沈清洗完澡,丫头们重新换上热水,程稚文也进去洗。

沈清躺在床上,听着浴间里传来的淅淅沥沥的水声,虽然明知程稚文就在那里,但她还是坐立难安。

这座院子,好像被人盯上了……

浴间的水声停止,门推开,程稚文走了出来。

坐在床的另一侧擦头发。

他穿着和沈清身上料子一样的真丝睡衣,双肘撑在大腿上,躬身坐在那儿,人虽然消瘦,后背却还是宽肩窄腰的廓形。

沈清犹豫半晌,说道:“今早你出去后,你大哥来了,在屋里头转了一圈。”

程稚文擦头发的手一顿:“我知道。江深告诉我了。”

沈清没再往下说。

她不认为程稚文会为了暂住在这里的自己,与自己的哥哥翻脸。

所以她点到即止。

程稚文起身把毛巾放回浴间,熄了灯,回到床边,掀被躺下。

黑暗中,沈清听见他说:“我明日就去会会他,让他没事别进我的院子。”

“好。”沈清顿了顿,提醒道,“我内衣的事情……也要去查……”

说完,背过身去,闭上眼睛。

身后,程稚文温声说道:“好,我会去查的。”

这一夜,沈清睡得不太好,翌日白天没什么精神,喝了中药后,又半醒不醒地睡了一整日

程稚文又是一整日不见人,直到晚膳时间才回来。

回来也没说什么,脸色很差,黑沉沉的,吃完饭又出去,沈清直到睡着前都没见到他回来。

就这么心神不宁地过了一日。

这一夜,沈清的睡眠好了一些,翌日起了个大早。

程稚文还在睡,她没吵他,安静吃完早餐,带紫燕去了花园。

老是在那屋子里待着,她都快发霉了,想出来接触鲜活的植物和呼吸新鲜空气。

人刚到花园,忽然下起小雨。

烟雨蒙蒙中,这个世界的边角仿佛都被水汽晕染柔和了。

沈清也觉心境柔软了许多,撑着油伞,蹲下身去摘了一支蝴蝶兰。

“清儿……”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沈清抬头望去,就见齐振恒冒雨跑来。

霏霏细雨落在他黑色的瓜皮帽上,凝成细细的水珠。

沈清眼眶一红,立刻撑着油伞迎了出去。

她提着裙摆,脚步匆匆,花园地上湿泞泞的,黄色的土水飞溅到她皮鞋上。

油伞遮到齐振恒身上的同时,他抱住了沈清。

清澈的大眼睛通红,紧紧地抱着沈清:“清儿……清儿……我来晚了,你受苦了……”

沈清也哭着抱紧了他:“大哥……我现在该怎么办呐?”

齐振恒放开她,伸手去接伞柄,另一手抓着她的手腕:“清儿,你跟我走!”

沈清摇头:“不行,我现在跟你走,会害……”

话未说完,俩人就被匆匆赶来的程稚文生生拆开。

油伞落到了地上,沈清也摔倒在地。

程稚文和齐振恒对峙着,江深撑着另一把伞遮住沈清,把她扶起来:“朱小姐,我先带您回屋。”

沈清按着隐隐发疼的胸口站起身,担心地看着程稚文和齐振恒,不肯先走。

程稚文恶狠狠地对齐振恒说:“她现在是我的未婚妻,你这般抱着她,万一叫府里的人瞧见了,你让她日后如何在程家生活?”

齐振恒怒道:“我今日就要带清儿走!她无需再住在程家!”

程稚文低吼:“她先前被关在臬司大牢的时候,你怎么不带她走?现在我把她救出来了,你才跳出来要接她走?你倒是会挑时间啊?”

齐振恒大吼出声,额角青筋爆现:“我那时忙着进京见太后!保住高家十几条人命后,原本就要去臬司衙门接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