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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家三爷要真有这本事儿,就不会费了这么大的功夫,来我这受气了不是?你来这到底是想做什么勾当,我们只怕比你自己都清楚,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之前被你们杨家摸索到了铜钱烧纸的做法,是你们的本事,我们认了。

那之后你们杨家又刻意压着我家的价格,给其他铺子批货,玩的不就是个恶意竞价的套路,我们自知家底薄,拼不过你杨家家大业大,丢了这铜钱烧纸的批发买卖,我们也认了。

虽说这同行竞争本就是东家压倒西家,南家再挤兑了北家的,可你杨家未免也太贪得无厌了些,惦记着我家纸元宝,自己却又没本事,手段竟是越来越不入流了,琢磨不出来,就找了两个小混混趁着半夜来偷。

结果什么都没偷到就算了,逃跑的时候竟然直接跳进了隔壁的狗窝里,被咬的那叫一个惨,第二天还能瞧见地上的血迹呢,你说说这手下的小弟都蠢成这个样子了,那背后派他们来的人,得是何等的蠢笨无能,才能做些没脑子又没品的勾当啊,属实是叫人瞧不起。”

“你这贱人,你才蠢笨无脑,分明是王大顺那两个怂货废物!”

对方的反应恰恰佐证了自家的猜测,之前自家遭贼一事儿,果然和杨家脱不了干系,沈鹿竹轻笑着继续反问道:“我是说派人来偷东西的那人没脑子,又蠢又无能,笨得简直都叫人可怜,又没说是你,杨家三爷这般激动是做什么?诶呦,该不会……那背后指使之人,原来就是你啊。”

沈鹿竹说着还斜着眼睛上下打量着杨方胜,仿佛是没见过如此蠢笨之人,甚是嫌弃一般。

“你这贱人,老子非要撕了你的嘴不可!”

对方这般毫不留情的嘲讽,直接让杨方胜被怒火烧没了理智,叫骂着就要上前,似是想要杀人一般,可刚冲了两步,就被两个随从合力拦了下来。

“爷!三爷你消消气,咱这可是在长青街上,您要是真动了手,衙门里的那些官差,不出一盏茶的功夫就能把咱逮了去,您消消气吧。”

这两个随从虽常年跟在杨方胜左右侍候着,可要说忠心,却也没有多少,平日里狐假虎威地跟着出出风头就算了,像这种时候是打死都不可能替主家出头的,他们又不是傻子,给杨家人卖命能得到啥好处?

瞧瞧之前杨家作坊里的那些工人,还有以前总跟着杨方胜混的王大顺和王小顺兄弟俩,就知道这杨家一个个的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白眼狼,心黑得很,用过了之后转身就能一脚踢开,连犹豫都不会有的。

这时候替他杨方胜出头,他们俩才是真的傻到家了,不用想也知道,若是真招来了官差,到时候定会直接扔他们俩出来顶罪。

更何况找王大顺兄弟俩来偷东西的事儿,确实是杨方胜指使的,不仅如此这他们也是知情者,若是真动了手,把官差引了过来,那不被抓走才怪,两个随从想到此更是拼了命地想要阻拦,生怕这脑子缺根筋的主家,一个冲动把自己送进了大牢不说,还得搭上他们两个。

杨方胜一向就是个浑的,他不仅浑,做事儿还没脑子,经常头脑一热就什么也不顾地开始惹祸,偏偏惹出了事儿之后,自己又摆不平,只知道回家找爹娘哭诉,这也是杨家老爷子打心眼里不喜欢这个小儿子的原因,可奈何杨家老太太视他如命,到底是自家的亲儿子,杨老爷子也拿他实在是没有办法。

被彻底激怒了的杨方胜,眼下哪里还有时间理会什么衙门、官差的,只知道眼前的人瞧不起他,戏耍于他,今儿若是不出了这口恶气,以后还怎么在这县城里混下去!

“放开我,他娘的你们两个蠢货,拦着我作甚!”

随从们即使拦着杨方胜,却也不敢真用多大的力气,主要今后还要继续在杨家做工不是,若是被杨方胜记了仇,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眼见着用衙门和官差,已经压不住这个怒火上头了的杨方胜,随从们灵机一动想了个旁的法子,急急地劝道:“三爷,咱可是偷偷跑出来的,要是事儿闹大了,真招惹了官府上门,回头惊动了老爷子可咋整,您忘了您今儿为啥要来这儿了?您想想正事儿,府里眼下这种情况,咱可不能叫老爷子彻底厌烦了啊!”

另一个随从也连声劝道:“是啊三爷,你这要是再出点什么事儿,可就真跟继承家业无缘了啊,我的三爷啊,到时候二爷和大爷岂不是更高兴了,做梦都能笑醒了的那种!”

许是真的害怕杨家老爷子,或许只是担心今儿个的事儿被老爷子知道后,自己离继承杨家产业怕是就更远了,随从的阻拦到底还是起了作用,杨方胜不再朝前方冲去,只是喘着粗气,死死地盯着小两口。

可就让他这么走了,杨方胜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遂即恶狠狠地威胁道:“哼,走着瞧吧,明儿我就带着商会的人过来,把你们全家都轰出县城,到时候你就知道到底谁才是没脑子的那个,我们走!”

被人平白无故地上门闹了一通,沈鹿竹哪里肯就这么放过他们,直接扬声道:“别走啊,咱们还是再聊聊那两个贼偷的事儿吧,叫什么来着,王大顺王小顺是不是杨家三爷?”

褚义也冲着还没走出自家铺子的三人说道:“正巧官差们还交待之前的盗窃案,一有线索就通知他们的,那明日我们就和官差大人们在这等候杨家三爷的大驾了。”

听到小两口的话,三人身形具是一震,这明显就是赤裸裸的恐吓啊。

两个随从是吓的,生怕自己被杨方胜拖累了,心中暗道,到时若是真被抓紧大牢,说什么也不能替杨方胜背锅,定要把知道的全都交代了,好争取宽大处理才是。

而杨方胜却是气的,气自己一时激动,竟然默认了和之前偷东西的事儿有关,更气的是小两口不仅没被自己拿捏住,眼下竟然还掉过头来威胁自己,正想回身继续和对方纠缠,杨方胜竟然身体不受控制了一般,被两名随从直接驾了起来,快速地拖出了褚记的铺子。

小两口一回到内院的堂屋,就收到了林庭和褚三叔的关切:“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来的是谁啊,可是有啥棘手的事儿?”

林庭也道:“是啊,我隐约好像还听到有人在喊什么,可是生意上的事儿?需不需要我帮忙?”

褚义朝褚三叔和林庭解释道:“三叔,林大哥,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三叔可还记得,之前家里进了贼的那次?”

褚三叔点点头:“这咋可能忘了,那两个浑蛋到现在都没被逮到,咋了,可是他们俩被抓到了?”

褚义摇摇头道:“这倒不是,是之前咱们猜着可能是背后主使的杨家,他们找上门来了!”

“杨家的缺德玩意找上门来了,他们到底想干啥?”

小两口把和杨家之间的事情,还有方才在铺子里的事儿,一五一十地讲给了林庭和褚三叔听,说完还安抚道:“杨家这个三儿子,瞧着也只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咱们家里县衙这么近,谅他们也不敢做些什么。回头我就去找一下丁大哥,把这事儿和他说一说,三叔放心就好,不会有事儿的。”

林庭听完后,叹了口气劝道:“我年轻的时候来着县城闯荡,最后就是被这些商会给打败了,才回了咱们镇上,杨家那人说的商会,定不会是假的,不过那人最后说的什么要叫商会的过来,将你们轰走的话,却信不得真,想来应该只是吓唬你们的,商会啥样一般都是会长说了算的,除了会长下面还有副会长和理事,他家一个小小的副理事,哪里会有那么大的能耐。至于那个入不入会的规矩却不好说,褚老弟还是当心一些比较好。”

褚义拱手朝林庭道谢:“林大哥分析得对,虽说那杨家老三应该只是虚张声势,可这个商会我们还是小心对待的好。”

“这样,我还要在县城办些事儿,估计还要待上几天,趁这功夫也好打听一下这个丧葬商会,咱们也好心里有个底。”

“那就多谢林大哥了!”

林庭并没有在褚家多待,留下了带来的几名师傅后,就带着随从自行离去了,褚义将人送出了自家宅院,随后便动身去县衙门前,找了丁安。

丁安正在当值,忽然见门前站岗的衙役跑来找自己,说是褚记的老板正在县衙门前等着自己,因为褚义从未来县衙门前找过自己,从来都是等他下了值,跑去他家找他的,以为是褚家碰到了什么棘手的事儿,便紧忙把手里的活儿交代给了别人,自己一路小跑来到了县衙门前。

“褚老弟,怎么这时候找我来了,可是有啥急事儿,需要我帮忙?”

其实杨家这事儿,褚义本是想直接来县衙报官的,就直接状告杨家派人进自家行窃就成,可是转念一想,这事儿他眼下并没有证据,也不知道能不能告成,这才先找了丁安。

褚义清了清嗓子,快速地把今儿的事儿和丁安解释了一下:“确实是有个事儿,得丁大哥帮忙拿个主意,这才跑了过来,之前咱们不是怀疑杨家和那两个偷东西的贼有关系吗?”

“确实,可是这事儿有了什么进展?”

褚义点点头继续道:“正是,今儿那杨家的老三跑到了铺子里,编了些由头想骗我家纸元宝的方子,被我们戳破了,一时激动被阿竹套了话,基本上已经能确定,当初就是他指使那两人进了我家院子的,不过除了我和阿竹听了个仔细,便再没有旁的证据了。”

“无妨,总比没有消息的强,这事儿我知道了,既然确定了是杨老三所为,那就盯紧他查,不怕找不出证据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