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阳德被打的事情很快传遍整个春倚楼,王阳德鼻青脸肿的坐在春倚楼的大堂内,浑身散发着怒意,身后是战战兢兢的老鸨,王阳德身边的狗腿子们在春倚楼的侍卫面前指手画脚。
“我告诉你们,我们家老爷今天在春倚楼被打了,你们所有人都逃不了干系,现在给我一间一间的把人揪出来,不然你们春倚楼也别想在临安城混了。”
说完狗腿子一号拿出在事发现场捡到的手帕,递到老鸨眼前,“看看这手帕是那位姑娘的,我劝你趁早交代,否则我们找到可就没那么容易了结。”
老鸨被吓的浑身一惊,哆哆嗦嗦的结果手帕,仔细翻看有闻了闻味道,冲着那人摇了摇头,“这真的不是我们院的,还请王老板明察。”
王阳德冷哼一声,命令手下的人去逐个房间查探,把院子里的姑娘们全部带到大厅好好比对比对。
白寒卉回到房间没歇一会门外传来粗暴的敲门声,随之而来叫骂声,在白寒卉还未畜生时门被那些人粗暴的踹开。
跟在身后的老鸨心疼的喊道:“哎哟,我的门。”
几个壮汉走进来见到屋里是两个清秀的小白脸模样的小子,便也不客气的抓住他们的衣领拽了出去,刚出门发现外面已经有不好和她们一样被拽出来的客人。
大汉厚重有力的手推促白寒卉跟翠荷,把他们带到了大厅后,见到刚刚分别而且满头是伤的王作远,心知肚明的三个人凑近了一起。
王作远见到白寒卉他们也被带下来,压低声音埋怨的说道:“都是你们做的好事,万一被抓住可怎么办。”
对比王作远的担心,白寒卉显得淡定许多,方才打人的这个过程之中都未发出过任何声音,任凭他们怎么追查都不会查到她们,唯一惹人瞩目的就是王作远。
他脸上类似于王阳德的同款伤痕,想要不惹人注意也是不行的,很快王阳德的目光锁定在王作远身上,瞧了一会笑出声来,“这不是王大人的公子,王作远王公子吗?怎么也被人打了。”
王阳德话让在场的人纷纷向他看过来,要知道王德馨最讨厌别人出入烟花之地,可他儿子来了这里还被人点名念出来,这不是打了王大人响亮的耳光吗?
王作远不好意思的躲躲闪闪,不敢正眼看着四周望过来的眼神。
王作远越闪躲台上的王阳德就越开心,他一想到王德馨在门口树立的木匾就满肚子怒火,正好可以借机发泄发泄,“王公子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呢,开来今晚受伤的人不止王某一人,还有王公子。”
他当然明白王阳德话里的意思,如果他不抬头王阳德肯定还会继续纠缠自己,还会因此污蔑他的名声,可他却不能直接他是在茅厕边被打的,以来这回有损王家名声,二来王阳德肯定认为自己跟这件事脱不了干洗。
他抬起头直视台上的王阳德,嘲讽他兴师动众,“在下是酒后从楼梯上甩下来,凶手就是楼梯不知道王老板要怎么帮我惩罚它呢?”
王阳德被损了面子,气不过的拿出那块手帕,举起来告诉众人:“这块手帕就是凶手留下的,我不管你是男是女总之你站出来其他人就可以回去休息,可如果让我找出来那就等着。”
最后几个字说的咬牙切齿,眼神死死的盯着王作远,明显是说给他听得。
王作远看到手帕的那刻认出来,那是白寒卉给他止血时用过的手帕,他有些慌张想要跟白寒卉确认,可台上王阳德正死死的盯着他,只要他露出一丝异样,事情就会败露。
翠荷见到手帕的第一眼发现那正是白寒卉贴身携带的手帕,她是女孩子自然明白贴身之物必定会带有身体的香味,她看着白寒卉发白的脸色也知道自己担心的事情,白寒卉也注意到。
白寒卉看着王阳德手里的手帕,心跳漏了一个节拍,藏在袖口里的手指捏的泛白,她没想王作远居然会把自己的手帕掉在现场,虽然手帕上没有直接表示身份的东西,可那条手帕是她随身携带的,上面还有自己身上的香味。
许久台下都没人做声,王阳德手指一挑,身后的狗腿子们从一侧走来,闻着手帕上的香味寻找她的主人,前面的姑娘味道相似就被人抓住带到一边。
就在哪里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时候,白寒卉突然在身后问道一阵酒味,一个喝的醉醺醺的男人凑到白寒卉身边,手上拿着酒壶颤巍巍的嚷嚷着:“都什么时候,凭什么挨个查,老子就要回去睡觉。”
醉汉说的手舞足蹈,手中酒壶里的酒洒了大半,其他人纷纷嫌弃的远离他,站在醉汉身后的白寒卉受灾尤其严重,洒出的酒发部分全部弄到她的衣服上,浑身散发着酒味。
白寒卉闻着身上的酒味,悬在嗓子眼的心终于安稳放下,此刻她可是活脱脱的‘酒人’了,醉汉吸引王阳德的注意,他从台上走下,来到醉汉身边。
“我看你是做贼心虚,来人给我打一顿。”
刚说完,围在前面的侍卫们走了过来,醉汉被带到一边不会儿传来痛苦的惨叫声,一个侍卫在王阳德面前停下,“老爷,那个人睡着了。”
王阳德吃惊顿了顿,笑了起来,“算他走运,给我抬出去冻他一晚上。”
王阳德转身离开经过白寒卉身边,突然停下对着白寒卉说道:“这位公子好香啊!”
被这句话惊得悬起心的不仅有白寒卉跟翠荷,还有不远处的王作远,王阳德见白寒卉紧张的模样。
白寒卉眉心紧皱,张作镇定,“我一个男人身上怎么会有香味。”
王阳德急忙解释,“别紧张啊!我是说你身上的酒很香,看来是好酒,不过可惜喝不着了。”
王阳德说完还想动手动脚,被白寒卉躲开,冷声说道:“再好的酒不也是春倚楼里的,王老板喜欢在下可以送您一坛。”
“公子当真。”随后叫来老鸨让她送一坛酒去他的房间。
那场插曲过后,侍卫们又重新检查起来,全部查完之后也没有收获,侍卫做好挨罚的准备来到王阳德身边汇报,“老爷,都没有那种香味。”
王阳德喝着酒色眯眯的看着人群中的白寒卉,摆摆手无所谓道:“算了,可能人早就跑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