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寒卉见到王阳德出来的瞬间压低声音对翠荷说了一句之后迅速的下楼跟在王阳德身后。
白寒卉的速度太快,而且说的突然,导致翠荷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她已经消失在楼梯口,翠荷立马跟在白寒卉身后却被店小二拦下,等翠荷付完钱追出去后哪里还有王阳德的身影,只有跟在后面鬼鬼祟祟的白寒卉。
白寒卉出门后才发现翠荷没有跟上来,她跟踪的同时放慢步调等待翠荷,看见翠荷后她指着前方对翠荷说:“那人就是王阳德。”
王阳德身边跟着的人太多,当翠荷一眼望过去时没有看清王阳德的正脸,只看见一抹乳白色长衣在转角处一闪而过,翠荷懵懵懂懂的点头。
王阳德果然如她们所预料的那样,直接出去了春倚楼,春倚楼在城东的繁华地区,春倚楼门口根本看不出贫困的迹象,春倚楼外非常繁华热闹,里面的宾客往来络绎不绝。
数十名妙龄少女站在门外揽客,白皙纤弱的玉指间的手帕睡着手臂的摆动让门口经过的男人为之心动,来回摆动的手帕仿佛勾魂的迷药勾住男人的心,让他们走进春倚楼。
白寒卉站的春倚楼门外欣慰于今日的打扮,当她跟着翠荷走到春倚楼门口时,门口的姑娘们将她围的团团转,你争我抢。
白寒卉鼻尖尽是姑娘们身上散发出来的胭脂香味,这些胭脂跟之前的暖春院粗制滥造的胭脂不同,春倚楼的胭脂明显要好于暖春院,这也是为什么春倚楼的生意比暖春院好。
拉扯间白寒卉跟翠荷跟着这些姑娘一起进了春倚楼内,老鸨见到白寒卉时双眼发出光芒,闪闪亮亮的。
白寒卉觉得自己在老鸨的面前好似一头待宰的羔羊,老鸨风姿绰约的走到白寒卉身边,白寒卉清秀的面容远远的吸引了老鸨的注意,走近后一眼就识破了女扮男装的白寒卉。
笑意吟吟的眼睛里极快的闪过一丝诧异,只要进了她春倚楼不管男女主要肯花钱都是她的客人,她都得好好的照顾。
“公子面生,第一次来不用紧张,我们这里的姑娘可会聊天了,保证让公子流连忘返。”
白寒卉干巴巴的笑了几下,拉下缠绕胳膊的玉手,“我不喜欢热闹,让她陪着我就好。”
白寒卉随手一指,选中了坐在远处身着粉丝纱裙的姑娘,老鸨的脸色一愣,嘴角笑容呆滞,“公子果然好眼光,不过...”老鸨为难的看着远处二楼包厢,“不过今晚冬菱已经被王老板定下,还请公子另选她人。”
白寒卉听见王老板三个字不确定的问了一声,“王老板可是城东的王家。”
老鸨想了想包厢内的那人姓王而且住在城东,那应该就是白寒卉口中的城东王家吧!点点头说:“既然都认识,还请公子不要为难我们了。”
白寒卉本意不想为难老鸨,如果哪位姑娘已经有客人她肯定也不会争抢,可当客人是王阳德那就另说了。
白寒卉冲翠荷打了个眼色,翠荷便从腰间拿出一定银子递到老鸨的手里,老鸨手心掂量着重量,看在银子的面上态度有些松动。
见此白寒卉唇角微勾拿出一锭金子在老鸨的眼前划过,“如果它想见见冬菱姑娘不知道行不行。”
老鸨见到金子后眼睛就一直跟着它转,现在她哪里管什么王老板,心心念念想的都是怎么把金子弄进口袋,她舔着脸笑的灿烂,一把抢走白寒卉手里的金子。
“当然可以了,我这就去安排。”
老鸨走后翠荷心疼问道:“小姐,为了见她花掉一锭金子值得吗?”
翠荷本以为花一锭银子便可以了事,可现在白寒卉居然毫不犹豫的给出去一锭金子,就为了建一个烟花之地的女子。
“为了宛儿后半生的幸福,别说这锭金子,就算是其他我也会毫不犹豫。”白寒卉看着走远的老鸨,为了白宛儿的婚约别说金子,就连生命白寒卉也会毫不犹豫的给出去。
老鸨去了很久才匆匆赶来,“这位公子,冬菱晚上的客人真的退不了。”
老鸨回来之后怎么也不肯提到金子,左右为难之后她试探的说:“要不给公子您一炷香的时间去跟冬菱见上一面。”
老鸨话音刚落,翠荷气不过的说了句,“一锭金子才见一炷香时间,当真是金子做的。”
老鸨面露不悦,白寒卉赶忙拦下翠荷,朝老鸨双手抱拳,“有劳嬷嬷操劳,还请嬷嬷带路。”
白寒卉来到冬菱厢房门外,里面响起窸窣声,白寒卉奇怪的看向老鸨,而老鸨强忍着紧张,冲白寒卉微微一笑,“公子请进吧!”
白寒卉进去之后见到冬菱粉色纱裙坐在古琴旁边,身体僵硬放在古琴上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真是一把好琴,不知冬菱姑娘为否为我弹奏一曲。”
如白寒卉所料,冬菱听到弹琴之后整个人都紧绷一团,琴上的手指瑟缩下,明显是害怕弹琴,白寒卉怒声喝到:“嬷嬷我给你一锭金子,你就用个假人糊弄我?”
语气轻轻可威严十足,震慑屋内紧张害怕的两人,冬菱害怕的跪下,老鸨见状也知道事情败露,“都是老妇一时贪恋,为了这锭金子才相处这种办法,冬菱她的确是有客人在。”
白寒卉不听老鸨解释,越过冬菱坐在琴边,随手一划琴音流动,“你收了我的金子,那冬菱就要陪我一炷香的时间,你知道要砸掉你的店花不了多少银子的。”
一抬眼眸中的锋利震慑老鸨,此刻白寒卉身上散发着令人不敢违抗的威严,举手投足间都显露着深不可测,老鸨无奈只好叫走假的冬菱,离开后许久真正的冬菱才姗姗来迟。
门外冬菱明目皓齿,一颦一笑皆让人心动,白寒卉也不得不承认眼前的姑娘身上有着不同于烟花之地的粗俗气息,仿佛出生于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
冬菱一举一动头透露着她出生不凡,白寒卉不禁对她起了兴致,什么样的出生的千金小姐会沦落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