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东两个王家,一个是书香门第而另一个则是没有文化只有钱财的恶霸,寻常家人还以为这两户是亲戚关系,最差也是同系关系,可他们的的确确不相干,除了同样姓王。
而今天做出这种事情的当然是暴发户的王家,而这家也正是白宛儿要嫁过去的那户,白寒卉扶起吴婶,心疼中带着自责的语气,“发生了这种事情干嘛不告诉我,最起码我要去讨回公道的。”
吴婶怕麻烦的推辞,看着周围的人不自在的躲避,“还是不要闹大,这里这么多人我们还是先回去。”
白寒卉只好扶着吴婶一步步慢慢的往店铺走去,路上铎鸿煊一言不发,走到店铺前快速的打开门拿出板凳让吴婶坐下。
吴婶坐下之后,白寒卉问:“现在没人了,可以告诉我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那个姓王的会打你。”
吴婶他们底层人士最害怕的就是把事情闹大,有时候呼呼弄弄的过去生活也就这样,可这次她却糊弄不了,白寒卉一定要弄清楚事情经过的强硬态度也逼得她不得不说出实情。
原来吴婶出门后没多久,她看了几家店一直没有找到满意,路上一直想着板凳的事情没注意撞到人了,当她撞到人的那一刻就已经赔礼道歉,连撞到人的脸都没有看清,被人一觉踹翻在地,一时不查手在地上擦伤,脸也撞到旁边的石墙上。
撞得晕乎乎的吴婶抬头眯着眼才发现她撞到了不好惹的人了,那人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有钱人家,嚣张跋扈写在脸上,身边的跟班见吴婶还敢抬头看,于是上来就踢了她几脚,惹得路上围观的人多起来才停下。
跟班的狗仗人势的丢了一块碎银在仍在吴婶身上,鄙视的说:“刚刚打你的那下是因为你不长眼睛撞到我们老爷了,这块碎银子是我们老爷见你可怜,让你买药吃的。”
说完恶狠狠的盯着吴婶作势还要打她,“还不快谢谢我家老爷。”
白寒卉气的咬牙切齿,愤恨道:“怎么还有这么无耻的人。”白寒卉没敢提那人是白宛儿要嫁的人,心里发愁如果白宛儿嫁过去遇见那么不讲理并且跋扈的人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小姐,这件事还是算了吧!我们没权没势怎么敢跟那些人争论,搞不好还会再弄个家破人亡。”
家破人亡?白寒卉刚想说会不会太夸张一点,可看清吴婶的表情似乎这件事还另有隐情,“吴婶,你是不是认识那个人,而且他之前还做了什么事情让人家破人亡了吗?”
吴婶没有办法只好说出她知道的事情,吴婶跟吴伯刚来临安城的时候虽然有做庄园,可到底不是自己的心里不踏实,并且在临安的一家酒楼里面洗洗碗做些打杂的活计,哪家酒楼就是那个恶霸王阳德,酒楼里有两个卖艺为生的双胞胎姐妹,父母久病在床可怜的姐妹两才十三四岁就要担负去养家的重任。
王阳德见两姐妹长得娇俏可爱就动了调戏的兴致,一天姐妹两突然从酒楼消失不见了,父母在家等待几天都不见姐妹两回家只好拖着病症的身体来到酒楼找人,酒楼的活计一听当然知道姐妹两去了哪里,可给人打工的怎么敢对老板的事情说三道四,所以大家对此默契的保持沉默,
可怜的两位老人在临安城里举目无亲,平穷的老实人平生最怕的就是惊动官府,没有办法他们只能在酒馆外苦等,不论风晒雨淋依然在外等到女儿出现。
后来有人看不出下去终于告诉两位老人,姐妹两可能被老板强迫了,这个消息对久病缠身的老人是致命的打击,知道消息总比一无所知要好得多,爱女心切的两位老人也顾不上心中的害怕,来到官府准备报官。
可他哪里知道官府早已经被王阳德收买,两位老人连官府大老爷的面都没有见上就被赶了出来,不管他们敲了多少次门外的鼓,可都是被人赶出来,一次两次老人心也死了,只能拼着最后一口气来到就楼外,什么都不管不顾只要见到自己的女儿。
老人在酒楼内又哭又闹只求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老人在酒楼外待了几天已经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加上这么一闹更是惹了不少人的注意,王阳德一开始命人赶走两人,可当动手就遭到众人议论就连酒楼的熟客因为这件事情而离开,见到每况愈下的生意,王阳德买办法才交出姐妹两。
姐妹两短短几日就已经没了半条命,身体枯瘦蜡黄,身上布满恐怖的伤痕,鲜活的姐妹两短短几日就变成了这样,姐妹的娘一时接受不了一口气没喘上来没了姓名,看着遇难的母亲,女孩的父亲怎么能忍受得了,他还没冲到王阳德的面前就被他身后的跟班拦下一顿毒打,本就被病痛掏空的身体怎么经受的住这个样的对待,一时坚持不出也随着妻子去了。
只剩下本条命的姐妹两见到父母相继在在即面前去世,也不在苟活纷纷咬舌自尽,按道理说王阳德经营的酒店外发生这么重大的命案,官府应该派人出来调查,可知道事情过去几天,都不曾有人调查这件事情。
吴婶见到事情的所有经过,却那王阳德那样的坏人没有办法,她们不过是最底下的就连死也惊动不了任何人的蝼蚁罢了,也是从那时起吴婶懂得了她们下等人的命是不值钱的。
当吴婶全部说完后,铎鸿煊的脸色黑的可怕,冰冷的好似要杀人一样,吴婶局促不安的看着不说话的白寒卉,和脸色可怕的铎鸿煊,许久铎鸿煊才恢复过来,他低声安慰着吴婶,“像那样的坏人应该有人教训他,所以这次我们不会让他轻易的逃脱。”
白寒卉自从听了吴婶的话就一直皱着眉一言不发,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铎鸿煊见她没有任何反应只好把吴婶送回家,路上进过药店进去看过大夫拿了药,做的这一切白寒卉都麻木的跟在他们身后,铎鸿煊不仅要照看吴婶,还要时不时回头担心的看着白寒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