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寒卉露出我就知道的表情,她盯盯的看着铎鸿煊,嘴角露出一丝嘲笑,她在嘲笑自己居然忘记铎鸿煊原本就是这么个心狠的人。
“你终于说出你的目的了,你想怎么样才会帮我隐瞒这件事。”
铎鸿煊走进,贴在白寒卉的耳边轻声说:“只要你让我入股,那这就是我的产业了。”
铎鸿煊入股变成这家店铺的半个老板,这家店也就与铎鸿煊扯上关系,一旦白修竹发现这个店铺的秘密碍于铎鸿煊的面子也只能忍下去,而且铎鸿煊更不可能会在白修竹面前泄露。
白寒卉心里斟酌许久不明白铎鸿煊为什么要插上一脚,“你根本不缺钱,你要入股的目的是什么。”
铎鸿煊当然不会让告诉白寒卉他强插一脚都是为了她,毕竟这家店铺可让他损失了一千两,“当然是...赚钱啊,你前面才说我游手好闲,我不得向你证明。”
白寒卉一把推开铎鸿煊,她当然不会相信铎鸿煊入股是为了证明他不游手好闲,始终认为铎鸿煊入股是另有目的的,一时半会儿她还没有想到罢了。
对于铎鸿煊的入股白寒卉是没有太大的意见,毕竟她现在也不知道这家店最后开的怎么样,虽然吴婶哪里还有外公留下来的遗产,可毕竟钱就那么多用完了就没有了,不想铎鸿煊他家有钱有势,损失点钱还可以赚回来。
“你入股不是不可能,但是我们要先说明店铺的投入你要占大头,可是利润我们要对半平分。”
铎鸿煊很显然被白寒卉这幅无娘奸商的言论震惊到,气的笑出声来,“从你这奸商的嘴脸上看,我跟着你入股这个决定是非常正确,所有我会答应你的条件,不过....”
白寒卉在听见铎鸿煊答应自己条件还没高兴起来,就听见后面的转折,担心他会提出什么苛刻的问题,一脸担忧的看着他:“不过什么。”
铎鸿煊笑了笑,扇子在白寒卉鼻尖划过,“别担心不会吃了你的,我是想说以后店里的大事都要我批准之后才能实行,至于鸡毛蒜皮的小事自然是你负责的了。”
这么一说白寒卉肯定不乐意了,这家店铺是自己辛苦找来的,无缘无故的自己只能负责鸡毛蒜皮的小事,权利一下子被剥夺了大半,“这不行,店是我找的,弄好了你却来吃现成的,我不同意。”
“你觉得店铺的装修你可以一直盯着吗?就算有吴婶她帮忙,可是有些问题你没有点头她敢拿主意吗?再说了你整天抛头露面不等于摆明告诉你爹,这家店是你的。”
虽然铎鸿煊说的非常正确,他所说的也都是白寒卉担心的,可她就不想这么简单的答应他,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来回转着,就想在占点好处回来。
“让你做主也可以,但是之后所有的费用包括装修,还有置办东西的钱全部由你来处,饭馆你只有经营的权利,店铺是归我的,就算以后经营不善关门转让,你也别想分店铺的钱。”
说完白寒卉得意的看着铎鸿煊,大权不是那么好掌握的,白寒卉心里设想了几种铎鸿煊的反应,就等着看好戏般的望着他。
铎鸿煊不愧是首富之子,凡使用钱可以解决的在他眼里都不是问题,所以他听完白寒卉的要求坦然一笑毫不犹豫的答应,“你说的没问题,那这家店铺是不是我说的算了。”
拿到大权的铎鸿煊俨然掌柜的姿态,指使白寒卉前前后后,上上下下的来回跑了数趟,白寒卉在不知道第几次下楼时,气喘吁吁,看着呢不知从哪里弄来的板凳坐在门边磕着瓜子,“你想说些什么能不能一次说完,或者你自己亲自去不是更快更明确吗?”
铎鸿煊听完白寒卉的装修构想之后不甚满意,指出了她设计中的许多不足之处,而且每次都一点一点的说出来,而且每次说完之后都要白寒卉去到那里在看一遍。
铎鸿煊在白寒卉浓烈似火的目光中败下来,“没了,最后一点已经说完了。”铎鸿煊说完伸出头看了下外面太阳夕下,“你今天出来很久了,就不怕有人发现吗?”
白寒卉这才想起来她今天出门太久了,而且早上才惹了事情,现在回去只怕又是一顿批评,她赶忙收拾一下,看了出门迟迟未归的吴婶着急万分,在门口左看右看就是不见回来。
见状铎鸿煊起身把手里的瓜子壳丢到一边,拿着锁走到白寒卉身后开始锁门,听见动静急忙回头,“你干嘛,不跟吴婶说她会担心的。”
铎鸿煊有些无奈,白寒卉的脑子怎么有时灵光有时就不行了呢,一边锁门一边说:“我们把门锁好出去找她,总比你待在门口干着急的好。”
吴婶是出去买几把坐的椅子按道理应该早就回来了,可她出去许久,白寒卉都楼上楼下的跑了几趟也不见她回来,锁好门之后白寒卉跟铎鸿煊来到市集,没走多远就看见前面围了许多人,彼此交头接耳说些什么。
眼前的景象让白寒卉想起她第一次跟若雪见面就是围了一堆人,而她不过是凑个热闹结果就被偷了钱袋,这次在看见这样的场景大脑的第一反应就是干净离开。
铎鸿煊见白寒卉故意饶了一个大圈子就是为了躲开人群,心里偷笑白寒卉完美的诠释吃一堑长一智这个道理,他快步的跟上,“你这次怎么不凑热闹了,没准还能在见到熟人呢?”
白寒卉突然停下来生气的看着他,就知道铎鸿煊会嘲笑自己,说道嘴边的话硬生生忍回去,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人群中央传出,她跟铎鸿煊同时愣在原地,因为铎鸿煊那张嘴仿佛开了光,被围在人群里的正是他们一直要找的吴婶。
白寒卉挤进人群,发现吴婶一脸是伤,见到白寒卉后遮遮掩掩不愿意正脸见她。
“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买个板凳就受伤了。”
白寒卉拿出手帕轻轻擦拭吴婶脸上的伤口,伤口边缘渗出密密麻麻的血珠,四周都是灰尘,而且她身上还有几个脚印,很明显她是被人踹到在地的。
吴婶原本还想隐瞒,支支吾吾不肯说出实话,旁边的人看不下说出实情,“都是王家那个恶霸,整天耀武扬威的,仗着有几个钱就不把人放在眼里,这不又打伤人了。”
“王家?”白寒卉默念着,她看向人群,“是城东最近兴起的王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