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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还让不让人好好话话了

进了车厢的孙内侍换了脸色,严肃的跟田乐心说:“姑娘这次进宫,不单是见皇后娘娘,官家也会在,要行大礼,可别一害怕行错了礼。说话也要谨慎,官家面前说错了话,不仅你要掉脑袋,田家也会受牵连,。你大母有恩于我,我才跟你交的这底。马车会直接驶进宫门,这是为了你的安全考虑,进了宫,会有官家身边的蒋大人带你进去,我当然也会跟着。但官家和皇后娘娘跟你说话时,我们可就都得退出来,帮不上你了。”

听孙内侍说完,田乐心说:“多谢孙内侍提点,之前我只进过两次宫,一次是大母带着,一次是未来长嫂带着,宫里的规矩,还请孙内侍多指点一二。”

孙内侍趁着路上的时间,把宫里行走起坐的规矩一一指点给田乐心,快到宫门的时候又跟田乐心说:“我刚才说的,你把一定不能错的记好,至于动作是不是标准流畅倒是不打紧的,符合官宦人家姑娘的礼仪就可以了,太标准了,反而不妙。”

田乐心理解了孙内侍的意思,宫里的规矩礼仪比外面自然是严格的,田乐心是第一次自己应召进宫,如果做得太好了,反而表现得心机过重了。

转眼马车进了宫门,车停稳了,有宫人来开车门,田乐心深深吸入一口气,再缓缓吐出去,跟着孙内侍下了马车,上次带田乐心和大母见官家的黄门令蒋大人,已经在车前等着他们了。

在他的引领下,田乐心被带到了一个偏殿,进了偏殿前厅,又进了两层屋,蒋大人止住脚步,躬身行礼,朗声道:“启禀官家,田家五姑娘到了。”

官家的声音伟出来道:“让她进来吧,你们在外面候着。”

田乐心颔首启步进屋,进屋后向着正座的方向行了大礼。行完礼,没听到有人让她起身,田乐心就伏身等着。片刻才听到在她的右前方传来官家含笑的声音:“你这小姑娘,行礼怎么不对着人行啊?”

田乐心身体没动,抬起头看,原来官家并没有坐在正座位置,而是斜靠在一边的坐榻上,穿得也不是朝服,皇后娘娘则是坐在长桌的左侧,面前放着两个盘子,正在剥着什么坚果,因为有一个盘子里已经堆起了小山样的一堆棕色的果壳,田乐心思忖着,这种事还要皇后亲自做吗?

田乐心有点蒙,重新低下头,趴在地上往官家的方向转了转,再拜了一遍,嘴里说道:“宗正员吏田启成幺女田乐心,恭请官家康顺万安。”

官家含着笑音嗯了一下,没说让田乐心起来,田乐心想着那她就再转个方向拜皇后吧,于是田乐心又原地转了九十度,跟皇后说:“宗正员吏田启成幺女田乐心,恭请皇后娘娘福泰千安。”

说完这两人还是没动静,田乐心伏在地上纳闷,是她哪里做错了?还是说错了?田乐心一脸懵的偷偷抬头去看皇后,看到皇后正看着她,瞧到田乐心偷看,皇后扑哧一声笑出来,跟官家说道:“我说这孩子有意思吧。”

官家这才说了声:“好了,起来吧。”

田乐心从地上爬起来,因为在地上往两个方向转了圈,裙摆已经乱了,起来的时候扯到了前襟,差点又摔倒,皇后伸手扶住田乐心,拉田乐心坐到她身边,还帮田乐心整理好衣襟,然后皇后笑着跟官家说:“别逗她了,小姑娘自己进宫,本来就容易紧张。”

官家这才从右侧的坐榻上起来,坐到正位,从桌角拿起一副对折的木简,田乐心细看,原来就是四兄田乐柏的家书。

官家打开田乐柏的家书,又看一了遍,正色看向田乐心问道:“这是你四兄的亲笔家书?”

田乐心看了一眼,低着头回答:“回官家的话,这是我四兄的亲笔家书。”

官家又问:“通过驿站送回家的?”

田乐心继续低头回答:“回官家的话,不是通过驿站,是四兄差府中护院,日夜兼程送回家中,直接交予二兄的。”

官家再问:“为什么不是交予你的阿翁,而是二兄?”

田乐心尴尬的清咳了一下,才回答道:“回官家的话,现在家中大事,都是二兄掌管。二兄有时会跟大母商议,家君,家君他……他算是乐得清闲吧。”田乐心总不能说大母嫌田父懦弱,拿不得大主意,经常让田乐松去处理家中之事,所以后来,府里的大事、小情都渐渐由田乐松做主了吧。

官家听完田乐心说的,笑了一下说:“在朝中已能看出,你二兄比你阿翁更有决断,只是没料到,你们家的兄弟姊妹间,有事只也找你二兄说了。”

田乐心嗫嚅着不知怎么答话,皇后跟官家说:“这也算是田家的家事,你管这么多做什么,再说做她阿翁的拿不了主意,儿子能顶上,也是好事。总比还要让颐养天年的大母操劳的好。”

官家听后不语,片刻后跟田乐心说:“田乐心,这家书里所提之事,是否属实?你抬起头来回话。”

田乐心吸了口气,抬起头来,这么近距离的面对真龙天子,虽然他穿得算是便装,田乐心还是觉得他的气场颇为强大。田乐心强迫自己坚定的看向官家回答:“回官家的话,我四兄田乐柏,自幼性子虽儒懦,但为人正直,知是非,辩忠奸。如今有人想利用过往家事,要挟兼收买于他,要他助纣为虐,戕害朝臣,他虽不知该如何应对,但急急遣人回家求助,足以证明,他并未被成功要挟和收买,与家书一同带回的拜府名帖等证据,二兄田乐松已于家中藏好,如官家需查验,二兄可随时呈送予官家。田家老少,皆为国之纯臣及纯臣家眷,请官家明鉴!”田乐心看着官家说完这番话后,再次拜伏于地。

官家却是好奇的问田乐心:“何为纯臣?”

田乐心伏在地上答道:“小女幼时,呃,回官家的话,小女幼时与二位兄长和阿姊们一同跟随齐老夫子修习,那时太子未定,坊间总有传言。齐老夫子就让我们以学论之,不评对错,兄长们各抒己见,都是为国为民之考量。小女当时所言,既为臣子,就应做好臣的本份,忠于当朝之君,只为纯臣。虽是幼儿之言,但夫子与兄长们皆觉甚好。二兄课后与家君提及此论,家君也深以为义,说幼儿之言,方为纯心之语,后来家中父兄皆以此为鉴。后来小女长大些,大母、家君和二兄都时常提点小女,不忘初心,忠于本心。”

官家说:“起来说话吧,你那时多大?”

田乐心坐起身回答道:“回官家的话,我那时……十……一、二岁吧,记不太清了,总是二兄参加科考之前的事。”

官家捋着胡须看着田乐心问:“现在不怕我了,敢抬头说话了?”

田乐心赶紧低下头,再次拜倒,口是说的是:“小女无礼,请官家恕罪!”心里想的是:妈耶,还让不让人好好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