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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逃之夭夭,桃之夭夭 > 第267章 任凭公子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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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乐心惊异的看着田乐松,田乐松眉头紧锁小声跟田乐心说:“绿砚不会想不到,你会跟我核实这问话,那她实际的意思,就是让我们察觉到这里的不寻常。”

田乐心反应过来,确实,绿砚多聪明的人啊,怎么会出这样的纰漏!

他们很快回到家里,下了车,田乐松在前狂奔,田乐心在后面追得胸口撕裂般的痛,刚跑到田乐松的院门口,就听到田乐松在屋里大声的喊人:“来人!快来人!”

田乐心咬紧牙,使出全身的力气跑进屋,进屋就吓傻了,田乐松抱着悬梁自尽的绿砚的腿,正尽力的往上举,跑进来的小厮和仆役纷纷绕过田乐心,帮田乐松把绿砚从绳套上摘下来。绿砚被直接放平在地上,田乐松跪在她身边拍打她的脸,叫她的名,企图唤醒她。田乐心缓过神,跪在绿砚的另一边,伸手试了下她的颈动脉,没有搏动,田乐心把她的脸转向侧面,开始给她做心肺复苏,田乐松惊讶的看着田乐心,虽然不明白田乐心为什么这样做,但他应该知道田乐心是在救人。所以田乐松起身把所有刚才参与救人的小厮和仆役叫到院子里说:“绿砚刚才的事,谁也不许往外说,不然我定不轻饶,若有人问起,你们只需说绿砚在屋里晕倒了,我着急回来取东西,恰巧发现罢了。只要有人问了,都要回来跟我说,是谁在何时问的你们,听明白了吗?”

众人知道田乐松向来说一不二,没人敢不从,各个认真应下就按指挥散了。在田乐松这里当差,好处就是田乐松从来都是赏罚分明,让做的事做好了,一定有赏,不让做的事做了,一定受罚。所以只要听命行事,定保平安。

田乐松遣散了仆役,站在门口看着田乐心,田乐心还在坚持做着心肺复苏,当田乐心做到第七组时,在绿砚的颈动脉摸到了搏动,田乐心又拉过一小缕发丝放到绿砚的鼻孔处,发丝轻动,呼吸和心跳都有了,救活了,田乐心瘫坐在了一边冲田乐松点点头。

田乐松进来把绿砚抱起来放到里间榻上,又出来把田乐心扶了进去。

田乐心坐在榻边看着还没转醒的绿砚,跟田乐松说:“用冷水浸过的帕子给她擦脸试试吧。”

田乐松亲自去弄了湿帕子给她擦了脸,田乐心看到绿砚睫毛微颤,拉住了正要往外走要再去浸帕子的田乐松,给田乐松使了个眼神让他也坐到榻边,从怀里掏出陶笛,按住近的小孔吹了一下。片刻,辛跛子进来,在里间的门口小声问:“姑娘有什么吩咐?”

田乐心小声跟辛跛子说:“保证我们在屋里说的话,没别人能听到。”

辛跛子领命出去,片刻回来,在外间跟他们说:“在后窗边打晕了一个,已经绑了放在院子里,没别人了,我出去继续警戒,姑娘放心说话吧。”

这时田乐心才问榻上的绿砚:“差不多死了一次,现在可以说了吧?”

绿砚虚弱的坐起身,带着一抹苦笑跟田乐心和田乐松说:“我死了,怕才是最好的。”

田乐松沉声问道:“你被人要挟了?”

绿砚点了下头说:“除了阿翁,其他家里人都被绑了,留了阿翁,是要他每日和我联系,把府里的事都说给他听,他再传出去,传给谁了,我并不知道。一个月前,阿翁来找我,左手已经被打残了,还带了包东西,有阿母和妹妹的头发和木簪,有兄长和弟弟的两只长命锁,那锁是我托人打的,上面刻有他们的名。木簪和长命锁上都有血迹,还有一块木简,上面写着不如实传话,第二日就会收到他们的一只手指,我连抗了两日的令,看到了两根手指,都是阿母的,我受不了了,便开始传话。老夫人那边的事,除了哪日回的府,其它我只字未提,因那日后,我从不去老夫人那边,所以一概不知也正常。也跟他们说过,老夫人的婢女都是她老人家亲自调教的,收买不得,我只知道二公子和老爷的一些事,他们也再没强求。但他们能要挟我,难保不会要挟别的人,所以老夫人那边,二公子和五姑娘还是要堤防。”

绿砚说了这一大段,已经有些接不上气,田乐心端了盏水给绿砚,她谢过喝了,待绿砚平稳呼吸,田乐松又问:“如果只是这样,你今日何必主动露出破绽,还上吊寻死?”

绿砚凄苦的笑了一下说:“因为昨日跟阿翁传完话,阿翁拉住我说,他每次按要求蹲在家里后墙根把话说完后,都小心留意墙外的动静,一日一日的想办法跟上前来听传话的人,前日终于偷偷寻到了关着我家人的地方,可只看到了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弟弟,和一地已经干了的血迹。阿翁说今日试试能不能救出弟弟,但无论救不救得出,我怕是都难好活了,让我求求公子救命,可我哪还有这脸面,求公子救我,所以才故意跟五姑娘说了那些话,让公子发觉我有二心,我也算没白死。”说完绿砚默默流下了两行泪。

田乐松又问:“你可知你阿翁说的地方在哪?他跟着的人相貌如何?”

绿砚说:“我本想着我死了,不知什么时候会被你们发现,万一将东西带在身上,或藏在我房里,都有可能被人先拿了去,所以借着给公子穿衣,藏在了公子腰带里。”

田乐松愣了一下,在腰带处一阵摸索,果然从腰带右后位置取出一片轻软的丝绸,展开来看,是一幅人物小像,和一个地址。

田乐松看后递给田乐心说:“给他们去查吧。”田乐松说的肯定是常荣轩的那些亲卫,这些事,他们擅长。

田乐心接过来问绿砚:“这是你阿翁给你的?”

绿砚说:“阿翁给我的,是写画在布巾上的,不好藏,这是我昨晚特意找轻软的丝绸誊画的,阿翁给我的已经烧了。”说完看向田乐松,然后在榻上改了跪姿,向田乐松郑重一拜,说道:“绿砚愧对公子的教导和信任,只求一死,但如果公子需要我做人证,我便苟活至完成公子之托。”

田乐松问绿砚:“你若想做我的人证,那为何还要今日寻死?”

绿砚惨淡的笑了下说:“我原本想一死了之,现在既然被救活了,想必上苍还想让我有些用处,虽然只能做罪证,且已是不诚之人,所作证词也不知能不能被采信,但我还想为公子做些什么。”

田乐松又问:“然后呢?”

绿砚在榻上伏拜下来说:“任凭公子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