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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这身世也是够飘零的

一会儿,罗营提着一桶药汁进来了,跟他们打完招呼就提进了里间,听着药汁倒入大木桶的声音,小跃志和罗营又各送了一桶热水进去,小慈姑就出来了,跟他们说:“兄长药浴,我不方便在里面,不打扰大人们说话,我去外面待着。”

田乐心拉住小慈姑的手说:“一个小姑娘,这么晚出去不安全,我们也说了半日话该回去了,你在这陪严少将军说说话吧,免得他憋闷。”说完拉小慈姑坐下,田乐心和常荣轩起身往回走。

常荣轩问田乐心:“你怎么不问,副将跟我说了什么?”

田乐心拉着常荣轩的手前后摇晃着走,边走边说:“我不问,你要想说就说了,不说自然有不说的道理。”

常荣轩任田乐心甩着他的手玩,跟田乐心说:“他跟我说,严家好像住了外人,他进营时看到了那些人的背影,觉得奇怪,还没来得及跟严少将军说,两人就被严老将军派人给押住了。严老将军上来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了他们十几军棍,打完才说他俩在大营冲撞了我,给家里丢了人。副将替严少将军说情,说严少将军并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是他自己闯得祸,严老将军就命人又打了他二十军棍。他当时晕了过去,后来严少将军怎样了他也不知道,只知道醒来时已在水牢,看守的人一个都不认识,不给吃的,还不时往水牢里倒污水。后来有个认识的老兵偷偷潜进水牢,给他喂过两次药,塞了两口馍,不然他可能都坚持不到咱们救他出来。”

田乐心问常荣轩:“那老兵就是给咱们指路,又驾车送他们来的人?”

常荣轩说:“正是,那老兵把他们送到,就回去复命了,他走时说,会回报是咱们看副将不醒人事了,就直接带回了大营医治,因为严老将军定会派人跟着,没去要塞的事,想瞒是瞒不住的。”

田乐心又问常荣轩:“既然严老将军已经知道咱们没去要塞,这两日怎么也没动静,没派人来问,也没来要人?”

常荣轩皱着眉头说:“这是不正常,所以严家现在必定有问题,只是还没有打探到消息,咱们也不能轻举妄动,静观其变吧。”

田乐心有点心烦的说:“不会又跟王贵妃有关系吧?那真是阴魂不散了。”

常荣轩说:“你说的,水来土掩,兵来我挡,有我呢。”

田乐心抱住常荣轩的胳膊,半挂在他的身上,闷闷的不再说话。

回到常荣轩的主帐里,时长已经帮他们准备好了洗漱的用品,常荣轩在帐外吩咐好第二日的安排,回来关上帐门时,田乐心已经洗漱好趴在了榻上。

常荣轩洗漱完侧卧在田乐心身边,给田乐心散开发髻,帮田乐心脱衣时发现了他给田乐心和陶笛,问道:“好久没见你带着了,怎么今日想起又带上了?”

田乐心懒懒的说:“钱长生提醒我,还是带上的好。”

常荣轩把陶笛放在枕边,跟田乐心说:“他提醒得好,我现在时常不在你身边,你带上陶笛,至少他们有人是可以随叫随到的。”

田乐心顺着常荣轩拉她的力道,钻进常荣轩的怀里,提起精神说:“这两日得找个会疆外话的,又稳妥的译者,得去疆外的集市看看能不能找到缺的那两味药,小慈姑的事也不能耽搁着,不然咱们住去了要塞,这边我也放心不下。”

常荣轩说:“已经在物色了,王立春带着李自刚这几日一直在忙这件事,会说疆外话的人不难找,但要找可靠又稳妥的,要麻烦一些。因为会说疆外话的,大多是商人,商人逐利,尤其是在这边疆,弄不好会出事的。”

田乐心知道这事不易,但现在还真帮不上他什么忙,只好安慰常荣轩道:“我们吉人自有天相,总会找到合适的人,你也累了一日,咱们早点休息吧。”

常荣轩奔波了一日,又动脑又费神,把田乐心揽在怀里,不一会便呼吸平稳的入睡了,田乐心也匐在常荣轩身上听着他的心跳声睡着了。

第二日清晨,常荣轩照例去练功,回来时带了早饭,田乐心赖床不想起来时,听到外面姑娘们兴奋的说话声,抬头看着常荣轩,常荣轩说:“你家姑娘这么兴奋,应该是好事,你起来吧,我去问问。”

田乐心起身穿衣梳洗,听到外面断断续续的声音“集市”、“疆外”、“一起去”……

什么鬼?这帮婢女不是想跟进城一样简单就去疆外的集市了吧?

田乐心匆匆梳好头,别了支木簪就跑了出去,看见大家都围着小慈姑,田乐心挤进去问:“这是怎么了?”

大家安静下来,常荣轩说:“意外之喜,原来小慈姑就会讲疆外的话,昨日你和严少将军在医帐里说要去疆外集市,她听见了,晚间跟兄长商量完,今早就过来揽下了译者的差事。”

田乐心不明白了,她会疆外的话,她兄长不会吗?严少将军去集市时可都要带上他的。

田乐心还没问,小慈姑就解释道:“我和兄长不是亲生兄妹,我小时候是长在疆外的,阿翁、阿娘给疆外的商人做译者。五岁时,那边闹了暴乱,阿翁、阿娘拼死把我带进疆内,遇到了兄长,兄长把我们藏了起来,才得了救。可是阿翁、阿娘伤得太重了,去世前就把我托付给了兄长。这件事,之前兄长不让我跟人说,所以昨日没敢跟大人和姑娘讲。大人和姑娘也别怨严少将军,他没说,也是因为曾承诺过兄长,不对任何人讲。”

田乐心回想这兄妹的长相,确实不太像,原来还以为一个像阿翁,一个像阿母,就没太在意,这么说来,两人并没有血缘,不像也就正常了,然后田乐心想起个问题,问她:“那你就是有姓氏的了?”

小慈姑说:“可能是有吧,但阿翁原就是逃到疆外的,从没说过自己的姓氏,因为瞎了一只眼,别人也只是叫他独眼子,阿母是没名的,别人只是叫她小妹的娘。”

原来她的名一直是小妹,这身世也是够飘零的,田乐心怜爱的抱了抱她,又问道:“你五岁就到疆内了,那疆外的话可还会讲?”

小慈姑说:“我昨日没直接说,一来是因为身世,二来也是怕讲不好,昨日晚间自己试了试,还能说得出来,可能太复杂的讲不了,一般采买,应该还应付得来。”

常荣轩高兴的说:“这下就好办了,今日你们都各自休息,跟小慈姑商量下有什么要买的,明日咱们一起去趟疆外的集市。”

姑娘们拉着小慈姑回了侧帐,常荣轩跟钱长生说:“你去把那两味药的疆外名打听好,这个小慈姑未必会说,以免买错了。”

说完带着田乐心回帐,一起吃完早饭常荣轩就走了,他今日要把所有严少将军的卡点都巡查一遍,要走的路不少,回来得也一定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