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川翘着腿,点燃一支烟没抽,看着它慢慢燃尽。
蒋军克终于醒了,他从地上爬起来就看到了坐在眼前的边川。
他没在约定的时间内等到到派出去绑架安禾的人,就知道可能事情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他调查发现边川爱上了一个女人,原本以为会是哪个明星或者豪门小姐,没想到是个小职员。
但进一步调查他才发现这个女人不简单,虽然网上没有她的消息,或许是国家封锁了,或许是边川封了,但只要有钱,这世上就没有查不到的事情。
他原本打算将这女的绑了,然后给边川一个教训,让他也尝尝失去的滋味,但后来他改主意了,这个女的既然有这样的能力,那就不能再把她留在华国了。
跟着自己去h国,为自己效力不是更好,他有的是手段让她心甘情愿。
没想到派出去的人这么没用,一个弱女子都弄不到手。
“边总这是什么意思?”蒋军克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靠着椅子坐在地上。
边川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你调查的时候是不是忘了再查查我,我手上沾着不知道多少人的血,他们和你差不多,都是人渣。”
“边总说的哪里的话,我这好好的查你干什么?”蒋军克完全没有被抓的恐惧。
“你动我也就罢了,但你敢动她。”边川起身一脚将蒋军克踹翻在地。
蒋军克半天都没出来气,边川上前揪起他的头发狠狠砸在了地上。
“你是个什么东西,你敢动她。”
说着又狠狠将蒋军克的头磕到地上。
蒋军克一脑门的血,顺着脸颊流了满地。
他抬起头看着几近发狂的边川笑了起来:“我怎么不敢动她,她伤的很重吧!哈哈哈哈哈,怎么样,你杀了我啊!”
蒋军克知道自己今天落在边川手里活不成了,但就算活不成他也要拉着边川下地狱。
边川已经接近疯狂了,他不妨再送他一把。
边川捞起旁边的凳子砸向蒋军克,蒋军克吐出一口血,但还活着,边川想起安禾那一身伤。
他只想活活弄死蒋军克,但他不能,温清说的对,为了这样的人渣不值得,安禾还在等着他。
“你想死?哼,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就让你去死,蒋军克,你想什么美事呢!”
“死?我怎么能让你轻易去死?”
边川在他身上擦了擦手,哼笑一声:“我会给你最好的治疗,保证你长命百岁,让你看着h国那些被转移的资产是怎样到我手上的,你在网上拼命维护的好人形象是怎么被挖出来的。”
蒋军克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形象,以他的名义建立的慈善机构不少,他靠着这些揽财,也靠着这些得到满足。
他最在乎什么边川就要让他失去什么。
蒋军克已经快不行了,边川打开门让人送他去医院,他一辈子会被绑在医院的病床上,直到发疯。
边川就是要让他生不如死。
边川打开房门,温清赶紧上前看了一眼,还好没死,顿时松了一口气。
“送去医院,他不能死!”
交待完温清他径直走了,边川身上沾了蒋军克的血,脸上都溅到了。
他要回去洗一下,安禾醒来看到他会害怕的。
临安公寓里黑漆漆的,边川打开房门,陌生的气息让云宝炸毛哈气。
边川打开灯,看了一眼尾巴倒竖开花的云宝,进了浴室。
冷水当头浇了下来,边川才觉得自己还活着。
和着衣服蹲在淋雨下,边川脑海里浮现的全是安禾的脸,她笑,她害羞,她假装生气,她说谎话……
他说过再也不会让安禾受伤的,但他没做到。
边川甚至有些还害怕,是不是安禾跟他在一起总是受伤,他忽然觉得自己无能,他可能什么都有了,但还是没护住安禾。
边川走进自我怀疑里出不来,云宝在浴室门口使劲挠门,大声叫着。
边川脱下脏衣服,洗干净自己打开浴室门。
云宝看着不着寸缕的边川,好像在哪里见到过,边川越过它进了卧室,穿了睡衣出来。
云宝的饭盆还是满的,桌上还放着给安禾做好的晚饭,在保温箱里,应该还热着。
如果像往常一样,安禾应该已经吃晚饭,抱着云宝睡着了吧!
边川打电话让人送衣服过来,他得回去陪着安禾。
到医院时,门外候着的AF的人叫了他一声。
边川让他们先回去,他隔着玻璃看了一眼安禾,这场景很熟悉,上次也是这样,他总让安禾受伤。
边川去了找了院长,京海集团旗下的私人医院在临安也有分布。
“边总,你需要休息。”院长还看起来四五十岁,给边川倒了一杯水。
边川坐在沙发上问道:“她的伤怎么样?”
“其他地方大多都是软组织挫伤,但腹部受到重击,腹腔内大量出血,再迟些可能要出事,胳膊重击骨折,总之全身上下都有受伤,一个小姑娘能挺住很不容易。”
医生按实陈述,边川双手紧紧攥着沙发扶手,头也没抬起来,他双眼赤红,恨不得这些伤都在自己身上。
安禾当时得多害怕啊,她肯定想着自己会来救她吧,可是她没等到。
都是他的错,边川恨不得杀了自己。
从院长办公室出来,边川的手机上就收到了左海发来的地下车库的视频。
知道安禾伤的这么重,画面一定很残忍,但自己再看一遍,边川只觉得是在往自己身上捅刀子。
安禾害怕的,惊恐的,难过的,绝望的眼神,每一种都能把他杀死。
边川手里的手机已经被捏的变形了,不管让蒋军克尝到多少痛苦,他都没办法让安禾好起来。
白晟言接到经理人的电话,说联系不到安禾,他试着打了好几次电话都是关机。
他把电话打到研究院,起初研究院的人以安禾的行踪不能透漏为由决绝了他。
“我是安禾的爷爷,如果两分钟后我还没有安禾的消息,我会让警察过去。”
“您真的是安禾的爷爷吗?”接电话的研究院的前台。
“对,你最好如实告诉我安禾的消息。”
“我也不太清楚,我只是办公室的接线员,但昨晚研究院好像发生了抢劫,警察都来了。”接电话的是个刚来不久的小姑娘,她今天还被通知不能往外说研究院发生的事情。
但她想安禾的家人可能找不到她会着急,就大概透露了一点。
白晟言马上联系自己的人查安禾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