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陵岐找到的景年时,景年正在舞池里斗舞,周陵岐远远看到景年鸭子似的迈着步子在人群里穿梭,周围都是欢呼声。
其实在酒吧,大家都图个乐,也没人真的在意是不是跳的有水准。
景年还想拉着周陵岐一起来,周陵岐只想把脑袋抠下来装在兜里,太丢脸了。
“安禾呢?你怎么一个人在这?“景年还在老远跟人挥手约下次再玩,周陵岐只好拉着景年穿过人群,找了个比较安静的地方问。
“安禾,在那边啊,喝酒呢,我让她今朝有酒今朝醉。”看起来这货也喝了不少了。
真是服气了,社牛成这样。
另一边魏潇然找到安禾,安禾已经睡着了,靠着一个陌生男人的肩膀。
男人一动不动,跟放哨一样警戒着,安禾抱着人家的胳膊睡得香甜。
要不是男人看起来太正派,魏潇然都要冲上去了,安禾什么时候这么没有警惕性了。
”你好,这是我朋友。“魏潇然往这边看的时候边川就已经发现了,多年从军经历让他对周围环境始终保持警惕。
“你需要证明。”男人还是保持着原有的姿势,说话的口气冷冷的。
“她的手机屏保是一只加菲,橘黄色的,趴在她的头顶。”
安禾的手机一直在口袋里,这人如果说的是真的,可能他们真的认识。
安禾在边川身边动了动,这沙发怎么越靠越硬了呢。安禾迷迷糊糊醒来,不舒服的动了动。
“安禾,我们该回去了,很晚了。”魏潇然看着安禾有醒来的趋势,说道。
但毕竟是酒吧,离得远,说话的声音被掩盖了一部分,安禾只是动了动靠在人家肩膀上的脑袋。
景年看着眼前的景象,第一反应不是叫醒安禾,而是拿出手机要拍照。
但没能成功,边川的气势太强,一眼扫过来,景年都觉得自己酒醒了。
安禾这家伙真是酒壮怂人胆啊!还敢靠着人家肩膀,胆子真大。
景年在周陵岐边上咽了口口水,不过话说回来来,真帅啊这男人。
赚到了赚到了,这趟酒吧真值了。
景年真想摇醒安禾,让她看看自己干了什么好事,只想尖叫怎么办。
“帅哥,我们来接她回家。”景年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旁边的安禾。
边川对景年有点印象,但景年把朋友丢下自己去玩的行为又让他有点不爽,回过神自己愣了一下,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边川偏过头看了眼抱着自己胳膊熟睡的安禾,示意景年过来扶着点。
但安禾抱着人家的胳膊不撒手,景年死活拽不出来,安禾有睡觉抱东西的习惯,这个景年知道,但没想到这习惯有一天能这么用。
“大哥,实在抱歉哈,我朋友她喝醉了。”景年一脸尴尬,明天等安禾酒醒了,一定要打一顿,这也太重色轻友了。
“能不能麻烦你送她到车上啊,不会耽误你太久的,老魏,你去把车开到门口。”周陵岐看着实在叫不醒的安禾,也只有这么办了。
魏潇然看了一眼安禾,这一眼刚好和边川对上,边川莫名觉得这眼神不善。
他没多想,抱起安禾转身往门口走,安禾身高快接近一米七,不算矮,但被将近一米九的边川抱在怀里一点点,看的景年在后边直流口水。
这是什么神仙场景,半个月没有的创作灵感一下子就来了啊!景年决定就以这幅场景为原型,开年就开始画。
安禾头靠在男人的胸口,垂下来的头发挡着半边脸,睡着的她满脸恬静,睫毛很长,嘴巴因为熟睡有点微微嘟起。
边川抱着安禾很轻松,目视前方,步伐稳健,一直到门口,魏潇然下车打开车门,似是到了外面有点冷,安禾在男人胸口蹭了蹭。
有一瞬间,边川是静止的。有点像猫,他想。
被放在后座的安禾醉的安稳,怀里被塞了个抱枕,转过身嘟囔了句“好吵”,又安稳下来。
“今天多谢你呦,帅哥。”景年凑到人家面前想要近距离观摩一下自己的漫画主角。
“不客气。”男人态度冷硬,完全没有抱着安禾那会的温柔。
景年完全不介意,她只觉得的这形象可太完美了。
“好了,你花痴够了没有?”周陵岐拽着景年上车,再不拉着点这货都要贴人家身上了。
“不知道这位先生怎么称呼,今天十分感谢你照顾我朋友。”魏潇然开口,他总觉得这人看自己的眼神不善。
“小事。”男人说完转身进了酒吧。
“哇哦,还挺高冷的,小事!”景年学着男人的口气道。
“高冷男神爱上冷酷学霸女神,啧,这该死的甜蜜!”景年在车里畅想着自己的漫画人设。
“等明天安禾醒了不锤死你,你明知道她不常来这种地方,你还敢把她一个人丢下。”周陵岐打破景年的幻想。
“怎么会,安禾现在需要的是什么你们知道吗?”
没人回答她,她便继续说道:”是爱情,破门而入,霸道的爱情。“
“你知道她在这事上从不主动,但不代表她不渴望,她希望有人强硬的闯进她的计划里,带着她体验不同的人生。“
“还好朋友呢,我看你俩是一点都不上心,就刚才那帅哥,我看他就不错,长得是凶了点,但帅啊,你看那肌肉,那个头,那……”
“等等等……你打住,你这单纯的馋人家的身子,色女。”
“我就馋,不像有些人,要啥啥没有,还不准我看别人,我看你就是嫉妒人家。”
“你想看啊,好啊,老魏,你停车,我让她看个够。”周陵岐说就拉开羽绒服。
景年赶紧捂住眼睛道:“你可省省,别污了老娘的眼。”
魏潇然笑着看他俩在车里说闹,互相喜欢却又不说破,就看你俩嘴硬的到什么时候。
“你们好吵啊!”安禾终于被吵醒了,她迷迷糊糊觉得自己在移动,也能听到景年的声音,但就是醒不过来。
她只觉得自己在云端飘着,很舒服又不安稳。
景年立马闭嘴,凑过去看安禾,只见安禾眼睛还静静闭着,看似又 睡过去了。
安禾可能不知道,自己的这一场酒,醉的不止她一个人,有人醉的比她还厉害,安禾的出现,就像春天原野上的一缕风,她走过的地方,遍地生花。
有人在这美景里期待他的春天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