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江绾绾肚子里的小家伙却一点都不听他哥哥的话,等秦靖驰刚送团团去学堂,还没回来时,江绾绾的肚子就抽痛起来,疼得她直冒冷汗。
秦母和李三娘一看,连忙叫秦父和李三娘去把产婆给请了来。
等秦靖驰驾着马车回来时,江绾绾和产婆已经进了房间里,紧紧关上房门了。
李三娘和秦母在厨房烧了几盆热水端进房去。
秦靖驰一进门,见秦父和江贤武站在客厅里走来走去,一副着急又没办法的样子,大概猜到了什么,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爹!绾绾……绾绾……”
秦父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你别急,你送团团他们出门后,绾绾就发作了,和产婆进去卧房里有一会儿了,不过这生孩子本就少则几个时辰,多则一天两天的,咱们急也是没用的。”
秦靖驰心里全是江绾绾疼痛时的模样,哪里听得进去,连忙走到卧房门口,靠着门板仔细听着,听到卧房里江绾绾疼痛难忍的叫声,秦靖驰紧紧相握的双手不住地颤抖,嘴唇也因为着急和紧张,慢慢开始泛白起来。
这时,秦母打开门,端了一盆有些血迹的水出来了。
秦靖驰看着盆里的血水,心里直发颤,连忙拉住她,“娘……娘,绾绾……绾绾怎么样啊?我听着她的声音很痛苦的样子,没……没事吧?”
秦母摇摇头,说道:“没事,生孩子就是这样的,都会痛许久的,不过产婆说绾绾已经生过一胎了,所以这一次应该会生得快一些,不过你也别在这里站着了,去坐着等吧,要生出来还早着呢。”
秦靖驰摇摇头,他哪里坐得住,他的绾绾还在受着苦呢!而秦父和江贤武也是坐立难安。
卧房门一次又一次地打开,又一次又一次关上,秦靖驰在卧房门口,靠着门对面的墙壁,心一次次提起,又一次次落下,秦靖驰只觉得度日如年,以前,团团出生的时候,他都完全没有种感觉,这回却是紧张得手心直冒汗。
随着江绾绾不间断地痛呼声响起,时间慢慢过去,终于,快到傍晚时,一声婴孩的啼哭声才响了起来。
秦母和李三娘收拾着卧房,产婆就喜气洋洋地抱着刚出生的小奶娃走了出来,笑眯眯地高声道:“生了生了,生了个大胖小子!我接生过那么多孩子,还从未见过刚出生便如此白嫩的小娃娃呢,他娘怀孕时,估计是养得好呢!”
说着就要将怀里抱着的小娃娃递给秦靖驰,“你就是小娃娃的爹吧,快抱抱你儿子!”
而秦靖驰在她刚说完话,只简单瞟了一眼襁褓里的孩子,便急匆匆进了房。
产婆惊讶地出声,“诶诶诶,还没收拾好呢,男人不能进去的呀!!哎呀!”
秦母和李三娘见秦靖驰进来,也是吓了一跳,“靖驰怎么进来了!”
“你快出去!等我们收拾好了你再进来!”
秦靖驰完全没听见他们的话,一进屋便坐在床铺旁,低头看着迷迷糊糊看着他的江绾绾,心疼地皱着眉,给她擦了擦额间的汗珠,又给她整理了一下汗湿的发丝,才亲着她的脸颊,轻声道:“绾绾,辛苦了。”
江绾绾皱了皱眉,睁开眼看向他道:“没……没事,娘她们说我生的……生得还算快了,也……也没有很痛的。”
说着说着,又着急地问道:“孩子呢?快……你快抱过来给我看看!我要……要看看我们的小宝宝!”
秦靖驰开口道:“你别急,孩子……孩子就在外头,我这就去抱进来给你看。”
客厅里,秦父和江贤武轮换着抱着襁褓里的小婴儿,眼中笑眯眯地逗着他。
不过小婴儿眼睛闭着,丝毫没有在他们的逗弄下笑出来。
秦靖驰走出房门,直冲秦父走过来,伸手道:“爹,快把儿子给我吧!”
秦父皱了皱眉,“你刚才不是不想抱吗?”
秦靖驰摇摇头,“我哪里不想抱,我只是着急我媳妇儿而已,绾绾想看小崽子,我抱去给她看看。”
秦父这才连忙递给他,“那……那快抱过去吧,绾绾怎么样啊?”
“没事,精神头还行。”
“那就好!”
把小娃娃小心地抱进怀里,秦靖驰才低头仔仔细细打量起来,他嘴角微微扬起,眼眸中全是温柔的笑意。
接着便将他抱着进了房间。
产婆坐在沙发上,仔细打量着屋里的角角落落,笑眯眯地喝着茶,坐着休息了一会儿,李三娘便拿了十两银子出来塞给了她,“今日真是辛苦你了。”
产婆看着递过来的一个银锭子,双眼发光,连忙伸手笑眯眯地接过,“诶呀,不辛苦不辛苦,恭喜你家生了个大胖小子了!”
这银子一到手,产婆也就不打算多呆了,“接下来也就没我什么事了,那我就先走了啊。”
“好好好,我送您出去吧。”
抱着怀里的小人儿抱进屋时,江绾绾已经睡了过去。
秦母在一旁给她掖着被子,轻声笑道:“绾绾还说要看小乖孙呢,看来是撑不住了,你一出去,她就睡过去了,等她醒来,再抱给她看吧。”
秦靖驰抱着孩子坐在床边,看着她点点头,“我抱着宝宝在这里守着她吧。”
说完,便抱着怀里的孩子轻轻摇晃起来,不时地哄着他,“宝宝乖,睡一觉,一会儿你娘亲就醒了啊。”
坐了一会儿,秦靖驰怕一会儿怀里的小家伙哭了吵着江绾绾,便抱着孩子出去了。
而他们一大家子都围着小宝宝转,全然忘记了学堂里的团团和江斯月。
团团和江斯月一下学就在书院门口等着了,狗蛋儿和二娃知道秦靖驰每日都会来接他们,早就跟着大牛他们的马车回去了。
然而甥舅二人在书院门口等了许久也不见秦靖驰来接。
团团蹲在路旁,见日头已经西落了,抬头看看向江斯月,“小舅舅,你说爹爹怎么还不来啊?是不是把我们忘了呀?!”
江斯月犹豫了一会儿,点头道:“怕是真忘了,要不咱们俩走回去吧,反正一个时辰便到了。”
团团又往道路尽头张望了一番,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