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后。
“你们慢慢喝,我出去一趟。”
酒过半巡,君南浔走出包间。
迎面直接撞上一人。
那人抬起头,惊愕的道:“主子,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在包间里头吗?”
他不停地指着对面的包间,又不停的看了看君南浔。
“主子,你怎么换衣服了?”
他又问道。
君南浔皱了皱眉。
“主子......”
听君南浔不回,又叫道。
“主子。”
望京突然从下而上,喊道。
“来了。”
君南浔转身看了看望京,又看了看面前的男人。
这又是哪一个我不认识的属下?
望京见到有陌生的人出现在君南浔的面前,下意识挡在君南浔的面前,道:“不知阁下是?”
那男人看了看君南浔,露出震惊的目光,不可置信的道:“主子,你不认识我了,我,余名啊。”
那男人一直在君南浔的面前挥了挥手,试图唤醒君南浔。
望京一看,低声道:“主子,这人可能是喝醉酒了。”
君南浔一看,此人眼中清明,不像喝醉酒的人。
心中不禁有些疑虑。
接着,道:“走吧。”
望京疑惑,问道:“主子,去哪?”
“今日不是你生辰?自然去挑选生辰礼物。”
君南浔看了看他道。
望京这才想起来,今日真是他的二十岁生辰,他及冠了。
他眼角湿润的看着君南浔,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随便一嘴,主子竟会记住自己的生辰。
不仅是他的,连同周一姐弟、阿世、廉明几人,他也一一记下了。
“愣着干嘛?走啊。”
君南浔见他眼角湿润的看着自己,她最是看不得这种场面,连忙道。
同时,她也怕望京突然眼泪就出来了,如周末之前一般。
“哦。”
望京紧紧的跟在他的后面。
那男子看见君南浔带着望京就走,他也不禁的疑惑,主子为何不认自己呢?
他一步三回头的看着离去的两人,最终回到了自己的包间。
君北浔正好从楼下上来。
云笙也正好出来如厕。
好巧不巧的,路上,两人径直撞到了一起。
云笙捂着自己的头,看了看自己眼前的人。
“哥,怎么是你啊?我还以为谁呢,撞我。”
“对了,哥,你怎么换衣服了?刚才还不是一身紫衣吗?”
君北浔看了看眼前的云笙,笑道:“这位仁兄,你认错人了吧,我可不是你的哥哥。而且,是你撞的我,不是我撞的你。这一点,你要清楚一下。”
说完,就向着他们对面的包间走去了。
云笙一听,疑惑的看着面前自己的哥,怎么感觉哥好奇怪,说话别别扭扭的。
看着向对面包间走去的人,云笙带着自己的疑惑又回到了包间内。
云笙回到包间时,冷萧都看向他,问道:“不是说去如厕了吗?怎么才出现一小会就回来了?”
云笙此时的表情,就如同吃了xiang一般。
“表哥,好像哥不认识我了。”
云笙直接冲入冷萧这个好表哥的怀中,哭唧唧的道。
“怎么回事?”
冷萧问道。
云笙就把刚才自己遇到的事情说了一遍,这回轮到冷萧几人一脸疑惑。
“吱......”
门开的声音。
君南浔从外而进,就见到冷萧几人疑惑的看着自己,不禁问道:“怎么了?”
云笙立即道:“哥,你怎么又换一身衣服了。”
君南浔疑惑,自己什么时候换衣服了,自己不就一直都是这一套?
云笙又将自己遇见另一个君南浔的事情跟他讲了一遍。
君南浔听此,突然想到自己出门时遇见的那个男子,在联想云笙遇见的事。
这世上不会有相同的人同时出现。
那么只有双胞胎才能。
也就说,云笙遇见的人是她找了许久的姐姐--君北浔。
“人在哪?从哪里走了?”
君南浔直接抓住云笙的肩膀问道。
云笙被君南浔的 动作直接吓一跳,指了指他们对面的包间,道:“我亲眼看见第二个“哥”进去的。”
下一秒,君南浔直接夺门而出。
此时对面。
余名也说了自己遇见的事情。
果然,君北浔也立马想到她遇见的云笙突然叫自己“哥”。
她的妹妹--君南浔,也在这里。
她下意识的向门处快速走去。
两边拐角处。
君南浔与君北浔同时停下了自己的脚步,望着面前的人。
两人此时均无一言。
但一切均在两人眼中蠢蠢欲动的眼泪。
良久,两人都未说话。
最后。
“笨蛋。”
“骗子。”
君南浔连说了两字两句的话。
谁能知道,这两字两句承载了她多少的思念。
君北浔使劲的抽了抽自己嘴边的笑容,却显得那么的勉强。
她张开双手,道:“这么久不见,小南儿不抱一下吗?”
她嘴边露出笑容,眼泪也不知何时就已经往下流了。
君南浔眼中的泪水再也绷不住了,快速的走近,低声骂道:“蠢死了。”
“嗯,我最蠢了,我家的君小南最聪明了。”
君北浔拉过她,紧紧的抱住她。
君南浔也回抱住君北浔,笑骂道:“本来就是。”
“行了,解气了吧。”
君北浔笑道。
“走,我们聊天去。”
君北浔拿出了面具给自己戴上,又给君南浔戴上。
两人一前一后地离开了清云楼。
离开之际,两人均给望京与余名发了传信,让他们付一下钱。
一处高楼地屋顶之上。
君南浔、君北浔两人并肩坐在一起,目光同看向远处。
“这些年怎么样?”
君北浔转头问道。
问的是现世。
“还能怎么样,就那样呗。”
君南浔撇了撇嘴道。
君北浔听此,不在问道。
“过些天,我带你去看娘亲。也难为你一人独自在外头了,娘亲这几年老是发病,常常将我叫成你。但我也知道,她很想你。”
君北浔讲授搭在君南浔的肩上道。
“娘亲没说我在哪?”
君南浔听了她刚才的话后,不由的问道。
“没有,自我有记忆以来,就是娘亲在带着我逃命。”
“我来到这里时,也才是个婴儿。在逃亡的路上,她已经没了,再次醒来时,我就在这了。”
“娘亲身上有很多以前的暗伤,因为得不到救助,每逢时雨时,娘亲时常都会疼得死去活来的。我又不会医术,请的大夫又治不好。现在你来了,娘亲就不会疼了。”
君北浔说着到最后,一脸的高兴。
一是找到了你,二是娘亲的病有救了。
“到时候我和你去,治好娘亲。”
君南浔承诺道。
“说说你吧,怎么也来了。”
君南浔问道。
“怎么?不愿意我来?”
“三岁,她落水,没挺过去,然后就是我了。”
“我七岁从天启离开,这几年来一直都在找你们。”
“终于,老天让我们又遇见了。”
君南浔望了望头上的黑夜,笑道。
“对啊,老天再次让我们做一次姐妹。”
“说来,你就是那个天启的七殿下?”
君北浔歪头问道。
“嗯。”
君南浔低下头,有些落寞。
“别怕,有姐在。谁敢欺负我家的小南儿,我就揍死谁。回去我给你报仇,揍死他们,再丢进粪桶里。”
君北浔说得极为的霸道。
听着的君南浔连连捂着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