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浮宫是城市最大最闻名的博物馆。
充满欧洲古典主义风格的宫殿,殿内藏品丰富,有很高的艺术价值。
因为关云迪坐着轮椅不方便,他便和司机在卢浮宫外等待。
虽然会很无聊,但想到是尹茜想来的地方,关云迪的心里也觉得很开心。
胡金华陪着尹茜由黎塞流通道入口进去。
里面熙熙攘攘的参观人群,尹茜走马观花似的观看着,比较有兴趣的文物或名画,她会走过去看下介绍。
才发现牌子上竟然都是法语,很少见到英语,根本看不懂,不禁在心中对其吐槽。
那些断臂、无头、长着翅膀的雕像,也没有想象中的神圣感觉,可能不太了解它的历史来源。
拿出手机随便拍几了张比较有名的画留作纪念,发现手机竟然没有信号。
尹茜站在人群里,耀眼夺目。
她身穿慵懒风圆领白色麻花毛衣、牛仔裤、卡其色的马丁靴,显得身材高挑,基本看不出怀孕。
乌黑微卷的长发随意散落,不施粉黛的脸颊肤如凝脂,宛如温玉。
清澈的凤眸就像湖光潋滟投入璀璨的阳光,美的动人心魄。
参观的法国学生会主动上前搭讪与她合照,赞叹她纯美。
逛了没一会儿,尹茜就觉得有些胸口发闷,气喘吁吁。
胡金华觉察出尹茜的不适,小声问道:“茜茜,如果累了,咱们就回去吧。”
“这里面人太多了,空气也不好,如果不是想让你散散心,我都不同意你来这里。”
“胡姨,我确实觉得有些累,咱们走吧。”
有些人一旦错过,即便在转角也不会遇见。
尹茜前脚离开,祁墨辰后脚便站到《宰相洛兰的圣母》的油画面前。
两人竟出奇的站到同一个位置和角度。
闻到熟悉的气味,祁墨辰猛的转身,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在人来人往的游客里试图寻找着他心中朝思暮想的身影。
眼里的光逐渐暗淡,半握紧的手微颤到无处安放,插进裤兜,遮掩着自己的失态。
嘲笑自己可能是疯了,可能是病了。
*
岁月如梭,韶光易逝!
g市。
新柔花店。
曾心柔开的花店。
到了年底,很多公司举办新年宴会,鲜花布置场地,订单加多。
曾心柔和店里雇佣的小妹妹要帮忙设计做花,接订单做订单,客服和售后每一样都要亲力亲为,忙的焦头烂额。
但好在觉得生活变得充实,让自己不去思虑太多,不再沉迷那些抓住的人和事,更不想回忆自己这段失败的婚姻。
她要做回自己,做回那个曾经开朗自信的女孩。
苏依诺一袭黑色羊绒风衣,黑色的渔夫帽压得很低,戴了个黑色的口罩,进了新柔花店。
作为多年的好朋友,曾心柔一抬眼便认出,“依诺你来了?”
冲了两杯速溶咖啡,端到休息区,一杯放到苏依诺的面前。
苏依诺摘下口罩,脸色黯沉无光。
“心柔,你变了,我记得你以前可是从来不喝速溶咖啡的。”
“此一时彼一时吧,和乔子宇离婚后,我才发现,寄生虫的身份本身就会让人感到厌烦,现在我要靠自己的努力赚钱。”
“我要交房租,要给店员开工资,用钱的地方还很多,而且我觉得速溶咖啡挺适合我的,不像现磨的那么麻烦。”
“你最近怎么样依诺?还失眠吗?”
苏依诺眼圈泛红,眼帘低垂,泪珠滑下,事情过去快一个月了,自己仍不愿相信这一切的发生,在法国深造的时候还幻想着自己能嫁入豪门,享受无穷尽的荣华富贵,可现在却如丧家犬,死又死不起,只能如浑浑噩噩的活着。
“我能怎么样?无业游民一个。”
“失眠现在是我的常态。”
“那你以后还想做老师吗?”
祁墨辰的残忍将她所有的憧憬击碎,她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梦魇般的时刻。
“老师这个职业可能和我无缘吧,我投了几家私教琴行,待遇都不是很理想,想过了年再说。”
曾心柔抿了口咖啡,“你和墨辰还有联系吗?”
苏依诺眉目阴沉,嗤笑道:“怎么可能还有联系呢?在他知道相片是我寄出的那一刻起,我们的关系就彻底崩了,当他那充满恨意的眼神盯着我看的时候,我就知道他对尹茜的感情并不是我想象的那么肤浅,要不然也不会如此的报复我。”
“你的意思是,墨辰爱上了尹茜?她们的年龄可差很多啊。”
苏依诺目露凶光,冷语道:“尹茜那种家庭出身的女孩是没有羞耻心的,只要有人给掏钱,估计六十她也不会嫌大吧。”
“就算是她会些狐媚手段仗着祁墨辰喜欢她,他父母也是不会同意的,一个为了钱爬上男人床的女人,只会遭到唾弃。”
“对了依诺,有一次傅钰来我这给妍妍买花,我多了一句嘴,问他尹茜是和墨辰在一起了吗?”
“傅钰说尹茜退学、出国了。”
苏依诺一脸吃惊,什么?她出国了?去哪了?”
“那我没问。”
苏依诺泛着恨意的眼神看向窗外,她丝毫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执着地认为自己如今的落魄都是尹茜一手造成,如果不是她,祁墨辰不可能会和她分手。
“放下吧依诺,把自己的幸福寄托到男人的身上,注定会让你失望。”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很多时候,个人的算计在天命面前不值一提。”
苏依诺回过头,轻哼一声。
认命?上天给了她如此出众的容颜,又去国外深造过,注定不甘平凡,没有了祁墨辰,她还会找其它优秀的男人,她才不要找个普通人过柴米油盐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