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俩正在参观楼上的卧室。
馥馥的房间是一个温馨充满童趣的公主房,有滑滑梯的儿童床,还有一面大大的柜子,陈列着馥馥的玩具,跟宋寒周在医院里一起搭建的乐高模型,还有三个小人模型被单独装在透明展示盒里。
一家三口,爸爸,妈妈,宝贝,还有一只奶牛小猫。
馥馥惊喜极了,“妈妈,是凯蒂!”
凯蒂是馥馥给小猫取的新名字。
沈般般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男人,他的细心令她再度刮目相看,“小猫的模型是你特意准备的?”
“在国外找了原厂公司制作的。”
宋寒周微微笑了笑,牵住她的手,从林渠手里拿过一份文件,“这是我给馥馥设立的信托基金。就当是送她的第一份礼物。”
“我的礼物呢?”
“你……晚上给你。”
多年前,他送了她一辆车,然后她就将那辆车开进了江里。
“礼物”这个词,多年来都是他的禁忌。
那辆从江里打捞出来的汽车遗骸,被他藏在一个地方。
她永远都无法知晓。
在新家的第一顿晚饭,沈般般邀请了盛势和秦怡,还有一位特殊的客人。
“等下吃饭时,你脸色不要太难看,否则你一口都别想吃。”她举着锅铲,从厨房门洞里走出来。
她以前在西餐厅打过工,学过帮厨,今天打算做一顿中西式结合的晚餐。在自己家漂亮的厨房里,做喜欢的美食,是她以前一直梦寐以求的小愿望。
男人正在镜子前整理领带,解开了衬衫袖扣,搂着她的腰进厨房,“我知道了。我都听你的。你做到哪一步了?”
“烟熏三文鱼你来做吧。”
过去在般般生病化疗期间,他特意去学了厨艺,想着以后把她接回来后为她亲自下厨。其实那时候,他已经在一点点地为她改变,可是仍然无法将悬崖边的她拉回来。
想着这儿,他眸色沉了沉,愣住没动。
“在想什么?”沈般般回头,看他皱着眉,“身体不舒服吗,你出去吧。去陪馥馥画画吧。她突然那么安静,肯定在干坏事。”
有句话叫,孩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
宋寒周听到她对女儿的吐槽,小嘴撇着,表情生动,忍不住逮住她的脸亲下去,”我想多陪陪你。再亲一下。”
“排骨要糊了,赶紧盛出来。”沈般般揉揉嘴角,毫不客气地命令他。
英俊非凡的男人卷着袖子,露出肌肉纤体性感的手臂,慢条斯理地把锅里的糖醋排骨盛到碟子里,一举一动,都像是完成一桩艺术品似的。
沈般般不否认以前被他的色相吸引。
“亲我。”她举着铲子,像一位发号施令的将军。
男人回身,看着她小脸熏红主动求吻的娇气姿态,勾唇笑了笑,弯下腰,凑到她的面前对准那两片诱惑的唇瓣啄了口。
暧昧的声音清晰地在厨房里响起,在香气里氤氲。
“妈妈!”
背后,传来馥馥的叫声,打断了两人的甜蜜时光。
被孩子突然吓一跳,沈般般紧张手抖了下,把锅铲蹭到他手臂的衬衣上了,还好油污不深,只是沾到了一小片。
宋寒周恋恋不舍地放开她的小舌,“我去换衣服。”
馥馥拉住男人,“爸爸别走,我要给爸爸涂花花。”
花花?
宋寒周不解。
客厅里,特助林渠和保镖蓝辛都遭了殃,十根手指上都被涂上了五颜六色的油性笔,幸灾乐祸地等着看老板成为下一个“受害者”。
当盛势和秦怡过来时,看到宋寒周跪在沙发边,馥馥正趴在沙发上给他十根手指涂上精挑细选的颜色,一脸的骄傲小表情。
“爸爸,pink好漂亮呀,你喜欢pink吗?”
宋寒周生无可恋的表情,“喜欢。”喜欢死了。
明天是他出院后第一天回集团,有很多会议等着他,要怎么把涂满粉色的双手露出来还是个问题。
他高冷的形象即将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