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把她调去德国?”
沈般般看着宋寒周,他已收敛起方才那股强势冷硬的气场,跟个傻子一样咬了口苹果,然后皱着眉头吐了出来。
“你不都听到了吗?”
青苹果也不好吃,被宋寒周嫌弃地放下了,嘴里那口也吐了出来,喝口水,冲刷走那股甜不甜酸不酸的味道。
沈般般抽了张纸巾,给他擦嘴,“她只是接了个电话而已,有必要这么严重吗?我不介意的。”
宋寒周嘴角冷冷一撇:“我介意。”
而且很生气。
“你是不是觉得我太不近人情了?”他眼神有些虚,故意咳嗽掩饰心底的慌张,“你要是不喜欢我这么冷漠,我可以撤回指令。”
主要是怕她会想起以前他的冷漠无情……
沈般般捏捏他的脸,觉得他紧张的样子莫名好拿捏,同时心意也有点高兴,他这么在意自己,“工作上的事你自己做决定吧,我不干涉你。”
宋寒周唇角露出了一点放松的笑意,“事关你,我不得不严苛。”
沈般般“哦”了声,点点头,继续削手上的苹果。
宋寒周看着她两只漂亮的小手拿着锋利的水果刀,像雕花一样,在圆圆的苹果表面滑动,宽度均匀厚度很薄的苹果皮一圈一圈被削下来。
她的皮肤很白,坐在阳光下,浑身更是白的耀眼,小小挺立的鼻尖几近透明,闪着蜜光,专注的神情更像是一种深情的凝望,静谧中透着点神秘。
削到苹果底部时,她将苹果抬高,眼尾随着下巴微微上挑,有种说不出的风韵。
他可以只是看着她就不需要做任何事情,就这么静静地望着她。对他而言,就是一种奢侈的幸福。
苹果削好后,沈般般切成小块,放进餐盘里,用叉子叉了一块,自己吃。
男人张着的嘴没得到食物,也不生气,伸臂揉揉她发顶,将她卷到床上,靠在自己怀里,薄唇缓缓落在她的脸颊上,一路亲下去,停在唇角,“我昏迷时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
沈般般张嘴问,被他从嘴里卷走半块苹果肉,他还卷着她的舌尖嗦了口,令她微微瑟缩了下,轻轻推开他的脸,示意他别胡闹。
她推开的动作更像是一种欲拒还迎的邀请。
宋寒周尝着她唇齿间清甜的苹果味,吻得很舒服。以前做爱时他也会吻她,但更多的时候,他会让她尽情地叫出来,以彰显自己的征服欲。
欢欣的、愉悦的、沉醉的、忘我的,都可以轻易激出他内心的凌虐欲,仿佛唯有通过那种方式,他才是真正地、彻底地占有了她。
但是现在,通过接吻他就能够感受到她不会离自己而去。
她彻底属于自己。
“喜欢。好喜欢你。”他离开了她被吮得红肿的唇瓣,埋在她颈窝里低低地说,她白皙的嫩颈肌肤泛着娇艳的粉红,被他的吻勾得太深了。
“你别这样,伤还没好,我不会让你做的。”沈般般要羞死了,尤其是被他突如其来地表白,几乎要招架不住了。
男人挺委屈的“哦”了声,看着她粉脸羞赧地样子,唇角轻勾出一抹戏谑,把刚才关于那个梦的对话给忽略了。
这时,走廊上忽然传来傅熹禹的鬼哭狼嚎。
“傅绍庭出事了?”沈般般警觉了一下,只想到这个可能,走出去看。
宋寒周靠在床头,表情懒洋洋,为空了的怀抱怅惋了一下,“他死了有医生,你去了也没用。我真的有些饿了,宝贝。”
傅绍庭死了事小,他自己饿了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