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两秒,傅熹禹就回了。
沈般般还有些吃惊他回消息的速度,但是傅熹禹回答的不是她问的问题,而是另外一件事。傅熹禹问:【你没死?】
这是什么鬼问题。
沈般般面无表情,讽刺了回去:【难道你以为跟你聊天的是鬼吗?】
傅熹禹正在输入中……
输入了快一分钟都没结束。沈般般懒得等了,把手机丢一边。
苏筝恶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把蓝辛叫到一边,将开给沈般般的药悄悄交给她。其中一瓶他特意拿出来作说明,“这是抗抑郁症初期的药。”
蓝辛握着药瓶的手颤抖了下,“沈小姐自己知道吗?”
“我这几次来看她的状态很不对劲,跟抑郁症初期的早期症状很像。”苏筝朝客厅里的沈般般看了一眼,她正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机,可是注意力根本不在电视上,神情呆滞,反应能力也有所减弱,叫她好几声,她才会听到回应。
苏筝跟她说要走了。
沈般般动作缓慢地转头,从沙发上起身,看着正在准备午饭的蓝辛,“苏医生,你不留下来吃饭再走吗?”
闻着饭菜的香味,苏筝也很想留下来,但是他有更重要的事,“我中午约了伊顿小学的校长见面吃饭,聊学校面试的事。”
沈般般喝了一口水,“学校面试?”
苏筝不羁地摸了把后脑勺的短辫,挤了挤眼,骄傲得意道:“宋寒周没告诉你我有一个七岁的儿子吧。等他回国后,我带他来见你。我正在从她妈也就是我前女友那里争取让他回国读书的事,祝我好运。”
沈般般被惊到了。
苏筝有一个七岁的儿子,他三十岁没到,比宋寒周看起来还小,那岂不是二十岁左右就有了孩子,他看起来像是那种流连花丛的公子哥,没想到这么深藏不露。
“那你赶紧走吧,跟校长的见面别迟到了。今天也谢谢你。”
沈般般把他送到门口,门打开,夏日的热气扑进来,她穿的是长袖长裤的家居服,令她额间出了薄薄的细汗。
苏筝手撑在电梯门口,不自觉地闻到了她细汗里淡淡的体香味,忍不住多看了她染香汗的白嫩脖颈一眼,“我和寒周之间的关系用不着说谢。你太客气了。”
沈般般嘴角淡淡抿起,“他是他,我是我。谢谢我还是要说的。”
苏筝“嘶”了一声,装作没听出她故意划清界限的生分,“行。我和他是兄弟。和你之间是朋友。朋友之间也用不着总是说谢。这样总可以了吧?”
沈般般总是应付不了别人的示好,苏筝很会拿捏人心。
电梯门开了,但是苏筝又把门合上了。反正电梯是独门独户,就让它停着。
“你刚经历这种事,虽然寒周最应该留在你身边好好陪你,但是他不是故意挑这个时候出差的。你别多想。你还有朋友的话,可以叫她们过来陪陪你。这种时期,千万不要独自一个人呆着。”
苏筝的话有所保留,但是沈般般并不笨,听出了他没有明说的。
上次宋老夫人和宋寒周在病房外争吵的话,她都听到了。宋寒周在她最需要陪伴的时候离开,很难不说是宋老夫人使的伎俩把他故意支走。
苏筝的意有所指,让她确信了这一点。在公司利益和陪伴她之间,男人选择了前者。
沈般般没什么好失望的,她对留不留在宋寒周身边毫不在意,巴不得宋寒周把她抛弃。
“我知道了。”
目送苏筝进了电梯,电梯门慢慢合上,沈般般脸上装出来的笑容消失无踪。
她面无表情地回到客厅,拿起手机,看到了傅熹禹回来的消息——【你哪天合适,我来接你去录音。】
【有钱吗?】
【走正规合同。少不了你的。我还能欠你这点钱?】
看到有钱拿,沈般般嘴角轻松地笑了笑,拿到钱后打到小希银行卡上去,就当是给她今年的生日礼物了。
离小希12月的生日还早,可对她来说,能不能到那天都不知道。
她的生日,也在下个月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