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般般脑子里跳出这些人,心疼地捡起地上被踩烂的花,不争气地想哭。
而江小希看到了她脸上的伤痕,哭得更厉害了:“般般,你的脸怎么了?是谁打的?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我没事的,对不起,把你连累了。”
“你在说什么啊。你自己都这样了,能不能不要再说对不起了!”
两个女孩抱在一起哭,互相安慰。
脸上的伤瞒不住,沈般般对江小希说出了实情,把她和宋寒周的事,以及傅家昨晚带走她的事全都说了出来。
没想到江小希哭得比她还激动,“般般,你吃了这么苦,傅家怎么能够这么对你呢!你脸上的伤都是他们打的吗?”
沈般般表情麻木,自嘲地说道:“大多数都是我的亲妈顾珍打的。”
江小希嘴巴张得大大的,哑口无言。
她低下头,整理着地上的东西,以掩饰忍不住的委屈,“昨晚的事让顾珍被赶出了傅家,她一定很恨我。也是我的错,招惹上了不该招惹的人。我已经决定离宋寒周远远的,可是他不知道发什么疯非要我留下来。只是昨晚……”
“昨晚怎么了?”江小希问。
沈般般回想起昨晚在傅家宋寒周对她冷漠无情的表现,他生气只是因为傅家动了他碰过的东西,而不是怜惜她来为他出头的。
对于这个男人,沈般般已经不抱有任何期待。
过了半个多小时,两人正在收拾间,路边传来了引擎机的轰鸣。
沈般般直起腰,穿过大街,看到了沈嘉龙正从一辆甲壳虫绿的玛莎拉蒂里嚣张地钻出来,嘴里叼着一根烟,怀里搂着性感的女友,大摇大摆地朝店这边走来。
后面还跟着三辆社会小混混开的车,震耳欲聋的音乐,在街道上响起。
“小希,上午是不是他叫人来砸店的?”
“就是你哥后面那几个混混来找你,把我们店砸成这样。”
沈般般深吸了口气,握住修花的剪刀,把江小希护在身后,叮嘱她把卷帘门拉好,自己则是向来者不善的沈嘉龙慢慢靠近。
走近后,沈嘉龙看见沈般般脸上的伤痕,夹出香烟,对着她的脸吐出嘴里的烟,“沈般般,你不要命了是吧,你连亲妈都敢打?”
咳咳!
沈般般咳嗽了两声,把烟挥开,咬牙道:“是她先打我的!”
沈嘉龙扬起手臂,佯装要打她,“她现在住院了,医药费你出啊!”
看到沈般般吓得弹缩了下,他露出一口黄牙,笑得更加张狂:“就你这种小废物,偷别人的男人,还敢闹到傅家去。现在因为你偷男人的事,妈跟爸的工作都被傅家给开了。他们没有收入来源,下半生你来给他们养老?”
沈般般瞧了眼后面的玛莎拉蒂,她不知道沈嘉龙哪里来的钱买这种车子。
她举起手里的剪刀,凶狠地指着沈嘉龙,“顾珍叫你砸了我的花店,是不是还打算叫你来杀了我!我告诉你,我不怕你们了!这么多人看着,你有本事就来!”
沈嘉龙瞧不起地嗤笑道:“就你?还拿把剪刀对我凶?”
他伸手去夺沈般般手里的剪刀,却没想到她真的是抱着不怕死的态度了,在抢夺的过程中,他的虎口被划伤了。
“你这个贱人竟然划伤我!”
沈嘉龙暴跳如雷,要去掐她的脖子,可是沈般般一直挥舞着剪刀,让他没办法靠近,于是他阴狠地抬出一脚,猛踹在她的肚子上。
沈般般被狠狠地踹翻在地,当场吐血。
“般般!”
江小希看到从她嘴里吐出一大口鲜血,吓得魂飞魄散。
不远处的一辆车里,林渠皱紧眉头,看向后座的宋寒周:“宋总,真的不需要我们的人出手去帮助沈小姐吗?再这样下去,她会出危险的。”
宋寒周收回凉薄的目光,侧脸阴沉,“把羊逼入绝境,她才知道乖乖回圈里。走吧。”
自家老板上午推了所有的会议就是来看沈般般被打?
林渠一时间竟不知道要说什么,又不敢再多嘴,只好驱车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