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略裴笙歌,沉鱼转身,她淡淡的对唐俞道,“跟我来。”
越过裴笙歌。
“季沉鱼!”两人擦肩,裴笙歌忽然抬手,他去拽沉鱼。
这时,双手拎满商品袋的唐俞快步上前,他侧身去,直接撞开裴笙歌抬起的手,把两个人狠狠隔开。
“你!”
“你做什么!”裴笙歌一个踉跄,顿时恼羞成怒,俊美脸皮上一片薄红。
沉鱼,“啊,不好意思,忘了说,这是唐俞,是我新请来的‘贴身保镖’。有他在,我身边方圆一米,谁想伤害我,他都会他打死他,提前没告诉你,真不好意思啊~”
说是不好意思,可她望向唐俞,那眸光潋滟,唇边含笑,分明说着我对他有点什么……
握紧拳头,裴笙歌咬紧牙根,死死瞪了唐俞,又瞪沉鱼。
“奸夫yin妇!”
“呵。真是谬赞!”冷笑,沉鱼瞥裴笙歌一眼,“比不上你,是……”
她又做了屈食指的动作。
弯的!
裴笙歌头皮忽然炸起,他视线凛冽的环视四周。
别墅佣人们都在。
“季沉鱼……”等裴笙歌视线回来,沉鱼和唐俞已经进客厅去了。
“你给我等着!”裴笙歌咬碎牙根。
她摆明跟他破罐子破摔,她可以不在意,可他身后有裴氏,不能传出难听的话、动摇裴氏根基。
“找保镖是吗?你以为,找保镖就能保护得了你了?”裴笙歌低头,眼里一片阴沉。
.
沉鱼自己从主卧搬进了客房,她把唐俞又安排在自己隔壁。
洗漱完,刚刚躺下。
沉鱼就看到了自己微信上的消息。
唐俞,【我是保镖,不包含扮演情夫业务,自重。】
沉鱼拿起手机,【我什么都没说,是他自己误会,怪我咯?】
唐俞,【你眼神不对。】
【哦?我眼神哪里不对了?】沉鱼勾唇,靠了沙发。
垂眸,她的长睫在脸颊落下秀气阴影,那模样懒散,漂亮的手指上镶着碎钻,粉色清润的,那点葱般的指尖触碰在屏幕上,轻轻划过,又点开了唐俞头像上。
放大了来看……
残阳如血,戈壁是一片断壁残垣。
沉鱼等了一会儿,唐俞也没再回,大概是回答不上来吧?
沉鱼关了手机,丢在一旁。
她关灯,上床睡觉。
来日方长,她离婚的事还没安排好,攻略,不急。
.
裴笙歌一夜未睡。
他取向有问题,他想了一天一夜也没想明白,季沉鱼是哪里知道的……
他喜欢霍昊,一直藏得很好,连他爸妈也不知道他不对。
季沉鱼是不是一直找人跟踪他?拍下了什么照片。
还是,她在他手机里装了窃听?录下了他和霍昊通话证据。
季沉鱼!这个女人,太可怕了,一开始追着他,要和他结婚。
现在又……
第二天一早,裴笙歌眼下乌青。
而沉鱼保持了良好作息,她七点起床,去楼顶健身房晨练。
八点,裴笙歌疲惫的起身,今天是工作日,就算是总裁,没什么理由,也要准时九点到\\u003d公司。
“李叔,今天你送我,开慢点,路上我睡会儿。”裴笙歌吩咐着,坐在了早餐桌后。
而他听到脚步声。
抬头,又看着精神饱满的沉鱼,从楼上下来。
她一身健身服、头发扎着高马尾,四肢修长,那露在健身服外的皮肤白得发光……
弯眉,杏眸,素颜也是美丽无比。
“王婶,我的早餐准备好了吗?”沉鱼来到厨房旁边。
王婶,“好叻,少夫人,马上给您端桌上去。”
沉鱼淡淡回头,看裴笙歌一眼,说道,“别了,我先回客房洗澡,你准备好给我送客房里。”
“好。”王婶应着。
沉鱼吩咐完,回楼上去。
她神色自若,冷淡平静,直接把裴笙歌当成空气。
被无视的裴笙歌握着叉子,看着面前的面包吐司土豆泥,盯着沉鱼的背影……心里忽然就不是滋味儿。
她看他是什么眼神?
不是喜欢他吗?她的喜欢就那么廉价?发现他是弯的,就不喜欢了?
她可是他的妻子,还一直刷着他的信用卡,享受着裴家少奶奶的豪门生活……凭什么她过那么恣意,他却像是小丑一样,被她弃若敝履。
“哦,王婶,刚才忘了吩咐,西边客房里,还有个唐俞。你一会儿把给我准备的早餐分成两份,给他也送一份,送房间里去。”
沉鱼站在二楼栏杆后,忽然扬声对厨房道。
“好叻,少夫人。”王婶应着。
裴笙歌握着叉子,手中不知怎么用力,指节捏得发白,那叉子也有些扭曲。
他大口吃下了面包。
司机李叔进来道,“少爷,车已经准备好了,随时……”
“不去了!”裴笙歌狠狠把叉子拍在餐桌上,震得盘碟一跳,发出咣当声响,“今天在家,给林秘书打电话,今天所有事推后,有事打我私人电话!”
“好……是,是的。”司机触霉头,立马讪讪的退出去,“少爷,我先走了。”
裴笙歌不置可否。
他视线淡淡的,看着空了盘碟,忽然那薄唇一绷,拍桌,起身。
解开了领口的衬衫扣子,先回了自己房间。
女人!
他倒要看看,他非要和她同房,她能怎么无视他!她这么作妖,又找男人气他,不就是要这个吗?
裴笙歌手里拿了两片药,藏在手心,这是一早准备的下下策。
上楼,敲了沉鱼客房的门。
裴笙歌对女人没感觉,也站不起来。但是,不满足她,季沉鱼就要出去乱说……为了霍昊,为了堵她的嘴,裴笙歌只能用下下策……
“在吗?”
心里屈辱,裴笙歌敲了沉鱼的房门。
房间里没什么反应。
结果,一会儿之后,开门的是唐俞……
“你!你怎么在这儿?这青天白日的,你们两个在一个房间做什么?季沉鱼呢?你让她出来!”裴笙歌盯着唐俞。
唐俞不说话,神色淡淡。
他心理性失语,裴笙歌也不懂手语,唐俞觉得自己没必要解释。
而裴笙歌对着唐俞幽深眼神,却忽然恼怒起来,他只当唐俞头铁,被抓现成了,无话可说。
“让开!”
“季沉鱼!季沉鱼?”裴笙歌闯进去,听到了水声,女人在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