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先这样,有什么问题明天再讲。”
下午一点半,沉鱼完美错过饭点。
她出来,陆余便穿上西装,“饿不饿?我订了餐厅,一起下去吃点东西。”
休息室里,沉鱼身旁还有一件西装,陆余现在穿的便是休息室备用的了。
好像跟她在一起,陆余特别费西装,一天要换好几件?
“嗯。”沉鱼点点头。
陆余便走过来,帮她整理了一下脸旁的发,又自然牵上她的手。
这一天,整个公司都享受到了三倍日薪的待遇,食堂发喜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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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夜晚。
沉鱼做好抗战准备。
可是,陆余穿着睡衣,抱着一床被子,自然的敲了沉鱼房门。
“晚上要陪你睡吗?”他神色清冷温和。
沉鱼也愣了愣,却也认真点头。
晚上,沉鱼像是八爪鱼一样抱着陆余……的胳膊。
陆余却是早有准备,他把自己用被子卷起来,只有胳膊放在被子外。
少女睡姿很差,她几乎横着睡在整张床上,那双腿搭在他身上……
陆余是被压醒的,觉得有什么东西封印般禁锢他。
少女钻进他怀里,圈上他脖颈,枕在他肩上。
第二天。
“大叔,早上好。”沉鱼睡醒,陆余便也醒了。
她趴在他身边,笑眸弯弯。
昨晚她睡得很好,有陆余在身边,一晚上都很安心……
“早上好。”陆余深吸口气。
昨天晚上,女孩睡姿缠人,她身上软软的香气,却是上好的安眠香,让他一夜睡到天亮。
“陆叔叔,我饿了。”
陆余:“……”
他还是先去洗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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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陆余带沉鱼去医院复查。
这一个星期,他已经没管沉鱼是不是沉溺剧情,他看沉鱼,情况除了黏着他,其他倒是一切如常。
医生拿着检查结果:
“脑后创伤恢复结果很好,但是,脑内淤血还是压迫着神经。可以试着用熟悉环境刺激她一下,或许就记起来了呢。”
“好的。”陆余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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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医生的。
陆余带着沉鱼,搬进了君家。
这里是君沉鱼长大的地方。
到这里,少女安全感自然有了,也没那么黏他。
陆余终于抽出身来,他最近会在沉鱼入睡后,偷偷的离开。
他和沉鱼打了结婚证,自然也是这里的主人。
他让佣人给他也留了间客房,安排在少女卧室隔壁。
第三天,陆余尝试留下沉鱼在君家,自己去上班。
——成功了。
少女在君家,一天都很安静,乖乖的跟在老佣人李嫂身旁,像是挂件。
陆余终于松一口气……他能解脱了。
而沉鱼,她之所以看起来好像好转一样不再闹,不是因为君家能治愈她……而是,君氏这边需要她出手。
还有两天,董事会就要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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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九点,君氏。
哒,哒,秘书的脚步靠近拐角。
“君小姐,看来您已经好了,大家都在会议室等您,您不让人签字,又逃出来,不会是想不出办法,故意拖延时间吧?”女秘书抱肩,闲闲的,对借口出来上卫生间的沉鱼一脸嘲讽。
今天一早,沉鱼就来到了君氏,君爸爸的秘书王助来君家接的她。
她今天穿的是一身红裙,从下车开始就全副武装,避得紧紧的不见人,刚进会议室就说自己要上卫生间……
林盛等得不耐烦,就让他的女秘书来找沉鱼。
“哦,是李秘书啊。”沉鱼又发了条消息,懒懒的收起手机,抬眸一眼,“怪不得了,你就是那么有时间观念,才能擅长时间管理,爬上林盛董事的床。”
少女软甜的嗓音,淡淡眸色,看起来格外睥睨。
脸上忽青忽白,李秘书一时竟然被少女气势撰摄。
“牙尖嘴利!”跺脚,她回神骂道,“臭丫头,你爸死了,你以为你还是那高高在上的君家千金?!等着吧,君氏完了,讨债的上门把你卖去挖肾掏肺,我看你还能得意到何时?”
“呵。”墙倒众人推?
君沉鱼当初是君氏千金时,李秘书见了她都绕着走,现在嚣张起来了?
沉鱼红唇轻启,“别急,起码能得意到你入土,等着啊,到时候我一定去你墓前给你烧纸,也让你摘知道知道什么叫豪门、生活。”
少女这模样有恃无恐,看起来也和之前没脑子不同了……李秘书惊疑不定。
等沉鱼再次进入君氏会议室,董事们看着她不满,还是停止了议论。
李秘书跟在她身后,在林盛耳旁说了什么。
林盛看沉鱼,当下有些斟酌了。
下面的董事们却按耐不住,“沉鱼侄女,你考虑得怎么样?”
“是啊,事情还是早下决定的好。不然,如果法院强行执行,我们手里的股份想卖出去也没人买了……”
“别提了,最近财经新闻上已经把君氏即将破产消息发布出来,咱们手里的股票早就不值钱,还不如快点破产清算。”
……
会议室里乱糟糟的。
而沉鱼却轻笑一声……
她这一声,既清悦又勾人。
一袭红裙,乌发柔顺的垂落,如缎子一般,少女淡妆明艳照人,在人均五十岁的董事会,落座在首座上,丝毫不惧……
她皙白的手拿起首座上放着的文件。
翻开看了,又丢回桌上。
“这就是个垃圾!”
一语惊人,会议室里忽然安静下来,有不忿,有皱眉,还有林盛直接黑了脸。
这合同就是他找人做的!欺负的就是沉鱼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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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真皮座椅很大,沉鱼向里面一靠,整个人就像被黑色潮水淹没。
但在这黑色中,少女神色猫儿一样散漫,她红裙像是曼罗般盛开,少女皙白长腿交叠,那眸色里幽深潋滟,懒懒注视过在场的每一个董事,最终落在林盛脸上。
“林董事,你又想说什么?咱们是个民主公司,您有话可以直说,千万别气坏自己~那可不值了~”轻曼清悦的嘲讽。
林盛大怒,“你……你这丫头,年纪轻轻的,看不懂合同也正常。呵,一个大学也没上完的,怎么可能明白公司运作?”
“是啊,我不懂公司运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