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活着,还能重新看到沉鱼,真好!
穿上喜袍,交换白大仙救沉鱼。
可那涂脂抹粉还遮不住身上狐臭的男人,真的向他走来,薄曜还是无法承受!
他放纵身体里阴鬼,吃了他!后续便不受控制。
还好沉鱼有办法。
她杀了他体内阴鬼!像他想象的一样强大!
“姐姐~谢谢你。’薄曜轻轻的道。
她是真正意义上,保护了他的人,如果这时间有期限,那他希望这期限是……永远!
沉鱼,“说什么傻话。你赶紧养好身体、以后别犯病了,比什么都强~”
十八岁少女话里意思,只有她和薄曜懂。
荣爸爸,“鱼鱼,好好说话,别欺负人家!”
“叔叔,没事的。我知道姐姐是对我好。”薄曜勾唇笑。
他笑得干净,荣爸爸也就放心。
京城薄家,毕竟不是好易与的,别沉鱼帮他镇压命格,他却把沉鱼记恨上了。
荣爸爸,“行,那咱们赶紧就出发吧。八点,道观该开门了。”
.
花溪镇附近有个煤矿,原也是一片荒芜,工人们往返挖矿。
随后,煤老板出资,在矿场附近建上了家属院,给工人们住。
花溪镇渐渐便形成了镇子。
而家属院东边的小道观,却是谁也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建的。
只知道,有一个清瘦的老道长,从外边来,在花溪镇落下脚,靠着给人看病、驱邪,又每年出去几月带回钱财,一点点把道观建起来。
这里香火一直很好,以前总有外地来的客人,找老道长驱邪。
可前些年,老道长羽化了,两个徒弟守着道观,再撑不起香火,只有镇上住民们逢年过节,来给三清上柱香,投点香钱。
……
荣爸爸和沉鱼、薄曜,一起来到道观门口。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道观刚开门。
荣爸爸当下向前,“你好,打扰一下师父。请问一下,您这里有没有一个叫花清溪的大师?”
“你们找花清溪……大师?”道士神色很微妙。
“是!我们慕名而来,麻烦师父帮忙引荐一下吧。”荣爸爸把一个红包向道士手里塞。
被拒绝了。
道士,“想见人,就跟我进来吧。只是我们出世人,不行你们入世人那规矩!这塞钱的,以后不要做了。”
“是,是是。”荣爸爸越发觉得这道士是高人,那花清溪一定更厉害!
他虔诚的跟在道士身后。
把轮椅搬进道观。
而道士走在前面,四人绕过了前殿,来到了一处大房子,两处小屋子旁。
这一路,花坛里种的不是绿植,是草。
风景树之间系着绳子,晾晒着洗干净的道袍。
处处生活气息,还有斑驳的青石板,年久失修的泛白大殿,连三清殿上牌匾上的描金字,都有些失色……
这……这里真的是沉鱼说的,高人住所?
高人怎么会住这种小破道观,还这么穷?莫非这是传说中的大隐隐于市?
荣爸爸心里嘀咕。
带路的道士已经在那大房子前,停住了。
“师叔,花师叔,可醒了吗?有香客找你。”
“哦……我来了……”一个年轻极了的声音,从大房子里传来。
随后,脚步声传来。
一个挽着道髻,相貌清和的娃娃脸年轻道士,就出现在门后。
他过分年轻又过分好看。
好像和他站在一起,引路的中年道士,更有道士仙风道骨的感觉,更像花大师!
荣爸爸不敢认,第一时间看向沉鱼。
沉鱼也不敢认。
她并不知道花清溪长什么样儿。
只知道,剧情后来,花清溪收了荣爸爸十年阳寿,荣家人却全部死亡。
花清溪便偿还因果,去林氏和宋家高人打了个两败俱伤,废了修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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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量寿福。”花清溪稽首。
那视线穿过荣爸爸,也直接注视向沉鱼,“这位香客,我们似乎有些缘分,”
那娃娃脸眉目清朗,自有一番神气内蕴,清俊温和。
他看起来好像很好相处,又像有一种自然和谐的感觉,让人亲近。
沉鱼,“是吗?”
花清溪,“是,大概是上辈子的缘分吧。”
他很诚恳。
但是,这话……太搭讪了……
一旁的薄曜,坐在轮椅上,淡眸顷刻盯着花清溪,掠过暗光,像是提防入侵自己地盘的人。
可一瞬暗色,已经引起花清溪注意。
视线从沉鱼身上转在薄曜身上。
“无量寿福!”花清溪神色顷刻变化。
他那年轻的娃娃脸,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道袍,头上正正束着道髻,好像一直笑着,没什么能扰乱他心神。
可此刻,他注视着薄曜。
大步过来,那道袍一撩,便来到薄曜身旁。
半蹲身来,花清溪抬手搭在了薄曜手腕上,像是中医号脉一样听了一阵,起身又定定的盯着薄曜病弱面相,娃娃脸严肃的道。
“这位香客,你该是我道门客!可愿与我拜为同门?”
薄曜蹙眉,心中迷惑,本能看向一旁的沉鱼。
荣爸爸忙道,“花大师,我们受人指点,是想请您来看看小女的。这位薄曜小侄他家里富贵,可不能是道门的人!”
花清溪,“令媛,我是帮不了啦,她有她自己的缘分。倒是你,再不帮你,你就该被鬼缠死了!”
荣爸爸:“……我不要紧,还是我女儿,她……”
沉鱼,“大师,请你帮帮我父亲!”
她的事情自己就能解决。
这次找花清溪,就是想解决荣爸爸和荣妈妈一直倒霉、被鬼缠着的事。
“呵~”花清溪看着他们,忽然笑了,“你们倒是有意思。原本该走绝的路,生生多了一条生机。这难道是枯木逢春?”
那娃娃脸看着年轻,可话里意思却意味深长的。
他指着薄曜又道,“他拜我师父做师尊,做我师弟,我便收留你留在道观,顺便也帮你解决难题。”
“……”荣爸爸攥紧拳头,“能不能换个要求?花大师,一百万,三百万?您开个价,哪怕倾家荡产,荣某人在所不惜。”
荣家人的事,和薄曜无关。
他不能让薄曜出家做道士,不说薄家怎么交待,荣爸爸首先过不去自己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