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鱼:呵呵……
惊喜?意外?并不,只是想打死它……
她给奶娃准备的所有衣服,都是小女孩的,现在一男一女,很多东西都来不及准备!
“娘娘,你快看看啊,这公主和小皇子,长得多好看,多像陛下和你!”慕夫人抱着裹上襁褓的小公主、小皇子,笑着把他们送到沉鱼身边。
沉鱼抬眸,这才看到他们的模样。
大概是灵泉水作用,这两个小娃刚出生,便是白净净,一双两个,一个乖乖的躺在襁褓里睡着,一个咕噜噜的睁着眼。
只是,大的那个,眼尾下有一颗小红痣,显然是遗传了晋九怀。
沉鱼笑了。
她坐起身,从慕夫人手里接过小的那个,准备仔细看看。
刚生产完,那额头浸透了汗,青丝垂落,些许黏在脸旁,那含笑的模样有种母亲的美。
美则美矣,可她这说坐就坐起来的模样,把慕夫人惊到了。
“慕沉鱼!你做什么,赶紧给我躺下!”慕夫人把孩子抱回来,赶紧递给一旁嬷嬷,又逼沉鱼躺在榻上休息,“给我把抹额戴上!你这孩子!这女人生孩子,可是一辈子的事,有你这么逞能的吗?”
连娘娘都忘了叫,可见慕夫人真是气极了。
但是,沉鱼不情不愿的躺下去,看着慕夫人拧眉不悦的神色……眉心跳了跳……感觉自己好日子到头了……
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对她好的长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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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漫天繁星。
沉鱼睡在未央殿里,两个小娃被安置在偏殿,乳娘看着。
忽然间,一阵匆匆脚步声,随后,一个带着风尘和血腥的味道靠近,来人靠近榻边,注视她,又俯身吻在她额上。
那胡茬扎人,眸光深沉,沉鱼想装睡都不行。
她睁眼,便又看到了风尘仆仆,早就甩开大军独行,才能在这时刻赶回宫里的晋九怀。
他身上换了玄袍,但显然是没洗漱,直接奔着未央殿来了。
“九哥。”沉鱼望着身前男人,眸里一闪,便是含笑、妩媚动人,“你回来了~”
这刻意放甜的嗓音,温软撩人,像是带着小钩子。
以她脾气,他没赶上他生产,她该气他回来晚了,该冷脸对他的。
现在这么甜软,必有猫腻。
可晋九怀坐在榻边,视线落在她微微苍白的唇上,眸里幽深。
俯身,还是直接吻在她唇上。
汹涌辗转,这次的吻,不是谷欠,而是感情宣泄,无法抑制的爱,和歉意。
“对不起……我来晚了……”晋九怀嗓音微哑的在沉鱼耳边道。
耳鬓厮磨,呼吸灼热,他嗅着沉鱼的气息,多了一抹奶香,却还是那么好闻,是他日思夜想的她,他恨不得把沉鱼揉进身体中去。
可是,她刚生产过,他只能克制,并且要忍很久……
“没关系~”沉鱼桃花眸里轻闪,忽然轻轻笑了。
她抬手温柔的抚过晋九怀脸庞,望着他便是嗓音温软,“反正我们已经和离了。一个已经和离的夫君,就算不来,也没什么打紧。”
“鱼鱼……”晋九怀心里狠狠一颤。
他想避过那纸和离书,可是,已经发生的,终究是避不过……
“我不想和离。”晋九怀握紧沉鱼的手,看着她,嗓音低哑,憔悴的脸又是十分卑微。
那和离书,没经过内务府的验印,只有他们两个的私章,是不作数的。
可是,那和离书不要紧,要紧的是沉鱼的心!
“我后悔了……悔不当初,所以,我把当初伤你的手,还给你,你能原谅我吗?”晋九怀眸色低垂。
拔剑,匕首向下,直接把右手洞穿。
顷刻间,血流如注……
沉鱼懵了,赶紧起身,可晋九怀用左手握住她手腕,直接把她拉进怀里,又把自己伤手藏在了身后。
“别看,吓着你。”
“鱼鱼,我是皇帝,不能自断一手,但匕首从掌中穿过,以后就算伤口长好了,也必不如之前灵活,也不能再伤你!”
“鱼鱼,你信我,我从来没像喜欢你一样,喜欢过别人!”
“你要,我命给你,但和离……绝对不行。”
晋九怀低哑的声音,紧紧箍在她腰身的臂膀,像是一片灼热的世界,那尘土的味道代替了龙涎香的气息,把沉鱼圈在其中。
本来就是很喜欢晋九怀,想得到他同等的爱,也让他知道她被拒绝的痛……
可是,万万没想到,他会自伤。
眸里动了动,沉鱼雪白的手,环住晋九怀腰身,趴在他肩头。
顺着晋九怀的胳膊摸到了他右手上的匕首,冰霜之力顷刻而发,冰冻瞬间,利落拔出他刺穿右手的匕首。
灵泉水从指间流淌而出,帮晋九怀冲洗伤口。
“不许回头!”沉鱼在他肩头咬了一口。
“好,我不回。”晋九怀感受到身后冰冷、清凉,薄唇微勾,嗓音低哑温柔。
随后,他感受到了手上痛意消失……
眸里讶异,又有了一抹明悟。
他手臂用力,渐渐拥紧沉鱼,仿佛怕她消失在这个世界。
可是,猜到了他的想法,沉鱼塞给他一个小瓶子,“这是改良的麻沸散,是一个叫扁鹊的太医留下的药方,我让魏然制作出来,治伤良药。”
眸底闪了闪,沉鱼唇角一勾,那玉色双手捧上晋九怀的脸,眸色妩媚,“九哥,堂堂一国之君,竟然为我这种蠢事~你这是,爱上我了?”
温软的嗓音,含笑的眸,鸦羽般的长发柔顺的垂在她脸旁,她弯起的红唇像是醇酒,又是那么诱人,像是把笑意漾进他心里……酥酥的痒……
“是。”晋九怀低哑的应,他耳根红透,却紧紧握住沉鱼的手,“所以……和离能作废了吗?”
麻沸散是有,可是,沉鱼给晋九怀用的是稀释后的灵泉水,杀菌消炎,能促进伤口愈合,只是效果没那么立竿见影,更低调。
沉鱼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