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丢出去。”晋九怀拢眉。
他嗓音淡淡,很是厌烦,他就不该觉得慕沉鱼这女人找他能有正事!
“玉妃娘娘,您,请吧。”大太监王顺听着动静进来,看了沉鱼,要笑不笑的。
他这眼神,让沉鱼很不舒服。
沉鱼吸口气,抬手“啪”的给了王顺一耳光,“混账东西!谁让你这么看本宫的!”
话音落了,她甩袖就走。
临走,却又在宫门前回头,望着晋九怀秾丽的勾起了笑,“陛下,您赶我走,那我缺了,您这是不是还得再赔我一个?总不好让人知道,陛下至今不近女色,还是个……”
晋九怀眉头锁起,那冷酷的视线,注视沉鱼。
沉鱼说不下去,真怕再招惹晋九怀,直接翻车,便又换了个话儿,“嫔妾当然会管住自个儿,只是这人,嫔妾就自己随心意挑咯?”
“宫里,随你挑。”晋九怀厌烦的道。
沉鱼回眸对他笑,嗓音温软,轻快的道,“得嘞,有您这句话,以后嫔妾再不会烦你了~”
行礼,她披上薄氅,出了永乐宫。
那身影袅袅娜娜,在月色下,就像一抹淡红色的影儿,渐渐看不见,就像是红色蝴蝶飘出了宫墙。
而晋九怀视线不自知的追逐,许久后,回神,他这才发现,他竟然被那女人影响,对着她离去的身影,发了那么久的呆……
呵,一个头脑空空的草包!
垂眸,驱散脑海中画面,晋九怀淡淡的,继续批阅奏折。
而一旁,王顺行了个礼,从殿内退下。
他顶着红肿的脸,急急向外,又在宫门口看不到他想看的那抹身影,便赶紧揪了个小太监追问,“玉妃娘娘呢?”
“去永寿宫了。”
“好,我有事找娘娘一趟,永乐宫这儿,你机灵点,帮我伺候着。”王顺嘱咐身旁太监,自个儿顶着红肿的脸,赶紧追沉鱼,他得赶紧和沉鱼修复关系。
能让那位爷儿浪费那么多时间的人……这世上原本没有,现在,就宫里这一个!
这以后……
宫里怕是要有主子了。
只要那位别犯蠢,别作……靠那张脸,也能上位!
“是,王公公。”小太监应。
应之后,又吞吞吐吐的,“只是,玉妃娘娘好像看上了永寿宫的魏然和晋聿,两位侍卫大人,准备去召两位大人晚上侍寝……”
这!!!王顺震惊,却也……有点习惯了。
一手好牌打得稀烂,那位美貌的玉妃娘娘,不就是这样的人吗?他还想攀附什么……指着一个热衷给陛下绿帽子的女人,母仪天下?
“成,知道了。”王顺淡淡道,他收回抬起的脚,回殿外候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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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沉鱼确实也满载而归。
她身后带着两个被五花大绑,堵着嘴的宫中侍卫。
魏然,晋聿。
这两人生得清俊高大。
魏然更斯文,颀长高挑,而晋聿更威武,浓眉大眼。
沉鱼坐在步辇上,懒懒的撑着脸,时不时看向这不情愿的两人,红唇勾起,似乎很满意。
她这慵懒模样,让看到她的人,都觉得,把这两人带回去,她肯定就要推倒了享用,魏然和晋聿也是这么想,便是羞愤欲死。
而侍卫统领被迫跟着沉鱼,做这种逼良为娼的事……
多可笑啊!这朗朗大晋,宫廷中,竟然会发生嫔妃胁迫侍卫,和嫔妃……的丑事!
武帝,那么英明神武的人,为什么要纵容玉妃娘娘败坏他的名声?统领不解的想。
可是——
未央宫到了。
沉鱼踏进殿内,魏然和晋聿也被统领推进宫里。
“出去。”沉鱼淡淡。
被她眼波扫到,殿门被带上。
沉鱼蹲身,她抬手捏起了魏然的下巴,对上一双愤怒清俊的眼。
沉鱼帮他拿开堵嘴的布,顺便利落的把药丢进他的嘴里。
这药入口即化,魏然刚喘了口气,便觉口中苦涩,一股辛辣的热流顺着喉咙咽下去。
“你……你这妖妃!给我吃了什么?”
他嗓子顷刻间嘶哑了,紧接着,腹痛如绞,疼得他满地打滚。
而一旁晋聿,看着魏然下场,抵死不从。
“唔唔……”妖妃!
他这么倔,沉鱼也不着急,她拿掉晋聿堵嘴的帕子,扬起一抹笑,她换了一把匕首来,手起刀落,匕首直接刺穿了晋聿手掌,深深扎入地上。
“啊——”晋聿一声惨叫。
沉鱼拔起匕首,又用锋刃抵上了他脖颈。
“自己来,还是我帮你?”
眉眼含笑,红裙雪肤,沉鱼嗓音还是软的。
可她这模样,看起来多美,就有多恶毒。
“我……我自己吃。”晋聿一脸是汗,他自知必死,到底张了嘴。
沉鱼把药丢进去。
苦涩辛辣和痛苦,顷刻间把晋聿吞没。
他痛苦的翻滚起来。
未央宫外,听着魏然和晋聿此起彼伏的惨叫和呻吟,侍卫们面面相觑、背后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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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宫里,沉鱼闲闲的窝在贵妃榻上。
她像是欣赏美景似的,看着魏然和晋聿痛苦惨叫。
直到一股难言的臭气,从魏然和晋聿身上传来,沉鱼笑不出来了,她捏着鼻子,对着宫外扬声。
“把他们拖下去,洗干净再送来!”
宫女们赶紧进来,一进来……不敢看,却也闻到了宫里那惊人的臭。
而魏然和晋聿两人衣着完整,却是一个个狼狈的躺在地上,面色惨白,满脸是汗,就像是被……榨干了一样。
一盏茶后,魏然和晋聿重新进了未央宫,只是这一次,他们两人身着中衣,是自己走进来的。
“见过玉妃娘娘。”
两人对望一眼,有些拘谨,对沉鱼却格外尊敬。
他们两人,本是战场是千夫长,只是受了伤,筋骨受损再不能动武,便入宫做了侍卫。
本以为慕沉鱼是想侮辱他们,却没想到……她给他们服下的丹药,不是毒,而是让他们旧伤痊愈的药。
魏然胸膛那一块挖不出的刀片,竟然自己脱落,并且伤口完好无损的愈合……晋聿也是,他腰上被刺穿过,每每痛不欲生,现在却暖洋洋的,彻底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