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的隐藏技能被触发之后,高长恭感觉自己的身体之内好像多出了一股力量。
这股力量,让自己头脑变得清明,反应变得迅速。
连一直在淌血的伤口,似乎都没有之前那般疼痛。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变化,但是这显然是一个机会。
高长恭面容冷峻,马槊抖出一团银光,疾刺向单雄信的周身要害。
“这高长恭,怎么突然力量变强,速度变快了?”
单雄信慌乱之下,一时难以招架。
寒光一闪,高长恭的马槊闪电般刺出,以猛虎下山之势架住单雄信的金顶枣阳槊。
随后腾出右手,迅速拔出腰间的环首刀,奋力一劈。
竟瞬间破甲,在单雄信的胸口留下了一个大口子,顿时,血流不止。
而单雄信胸口受创,也并没有选择后退。
只见金顶枣阳槊一转,直刺高长恭腰间。
见势不妙,高长恭只能赶忙向一旁躲避。
可金顶枣阳槊来的太快,还是刺中了高长恭金甲的系带。
只见单雄信用力一挑,高长恭身上的金甲竟直接被挑飞,露出了里面的内衬。
而此时,观战的人才发现高长恭白色的内衬衣物已被鲜血染得通红。
“这高长恭的伤竟然这般严重,再打下去,恐怕无需单雄信出手,他自己都撑不住了吧。”
“谁说不是呢,这高长恭都已经这般模样,竟然还在硬撑,也真是一条汉子!”
一时间,台下观众议论纷纷。
有人觉得他傻,都伤成这样了,却还在坚持。
而更多的人,则是被高长恭的胆气所动容。
大丈夫,应如是!
“高长恭,我很佩服你,都这般模样,还能砍伤我。若是我们二人皆是全盛状态,我不是你的对手。”
“但是现在,我想劝你一句,放弃吧,先回去养伤,你赢不了我的。”
单雄信提槊横指,提眉冷对。
“哈哈哈!”
“多说什么废话,手底下见真章吧!”
高长恭仰天大笑。
随即拍马而上,与单雄信纠缠在一起。
高长恭每一槊刺出,都如蛟龙探头,携带雷霆之势。
兰陵王入阵曲的鼓声不停,他的攻击就不会停下。
尽管开裂的伤口还在不住地往外渗血,但是进入如此状态的高长恭已经感觉不到痛楚了。
“进攻!进攻!再进攻!”
他的眼中,他的心里只有战胜敌人!
反观单雄信,在高长恭不要命的进攻之下,已是难以支撑。
十指酸痛,连金顶枣阳槊都已难以握住。
他不明白,一个重伤之人,为何还能爆发出这样的能量。
就在他思索之时,高长恭动了。
高手过招,就是连片刻的恍神都不能有。
“长虹贯日!”
高长恭暴喝一声,马槊快如闪电,只听“噗嗤”一声,马槊便刺入了单雄信的腹腔。
殷红的鲜血顺着槊杆流下,单雄信两眼一黑,便摔下去马,不省人事。
“赢了?”
形式的突然变化,也是让现场观众有些难以置信。
可随着瓦岗的人上台,将重伤的单雄信抬出比武台。
所有的人都明白,高长恭赢了!
“我们赢了!”
不同于其他观众的迟疑,在单雄信落马的那一刻,飞虎军便爆发出了一片欢呼。
而之前还在跳兰陵王入阵曲的亲卫也是直接冲入了比武台,想在第一时间祝贺高长恭的胜利。
可就在此刻,高长恭望着自己这群兄弟,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竟也摔下马去。
“长恭!”
见状,裴元峥也急了,赶忙召来了医匠,为他诊治。
幸好,只是失血过多,性命无忧。
......
两日后。
飞虎军军营。
“单雄信,吃我一槊!”
高长恭突然惊醒,随即直接从床上弹起。
只是胸口及手臂传来的阵痛还在提醒他,自己还是一个重伤未愈之人。
“长恭,怎么了。”
裴元峥掀开帐帘,从帐外快步入内。
见高长恭已醒,便上前劝说道:“长恭,快快躺下,你现在的伤,可不能再乱动了。”
“副帅,我睡了多久啊?我这头怎么如此昏昏沉沉的。”
高长恭甩了甩有些发胀的脑袋,显得十分苦恼。
“你呀,睡了两天了。”
“要不是医匠给我立了军令状,说你这几日就会醒来,我就打算把这附近郡县有名的医匠都给他抓来,你不醒,就不让他们走!”
裴元峥拍了拍高长恭包扎的严严实实的手臂,笑着道。
“副帅,您不会这两日都在我这营帐外面守着吧?那可真是折煞属下了......”
闻言,高长恭的双眼有些微微泛红。
“可是属下这身伤,恐怕在后面的排位赛是上不了场了。”
“我始终是没有为飞虎军争来一个十八猛将的席位。”
见到高长恭这副自怨自艾模样,裴元峥先是假装有些嫌弃地将高长恭的手甩开。
接着砸了咂嘴道:“美得你,我只是时常过来瞧瞧,刚才也只是正好碰上了。”
“而且,你这就想休息了,恐怕没那么容易。”
“我们几方都商量过了,因为受伤的人太多,所以排位赛放到了半个月之后。”
“你这体格,半个月,应该好的差不多了吧。”
听到这话,高长恭不由地瞪大了双眼。
他原本以为,自己肯定是错过了,没想到事情竟然有了转机。
“哪要得了半个月,我只要十天,保证恢复的和以前一样!”
高长恭双眼放光,信誓旦旦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