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雅嫔闻言心里即使再不愿,在十四的耐心劝说下,她也只能是点了头。
不过并不是放下了,而是将那份记恨隐而不发。
是啊,她着急什么呢,自己的十四那么优秀,还是得过皇上夸赞的,往后一定会做出一番大事,到时候她的妃位要恢复不也是轻轻松松。
现在就暂且放过胤禛一家,等她的十四让她重回妃位了,在收拾这白眼狼一家也不迟。
十四再三的劝说了之后,看着自己额娘是真的听进去了,才没再念叨下去。
他也不是不恨,不过情势所逼,若是他们再对着四哥不好的话,肯定会引起皇阿玛的不满的。
与此同时的翊坤宫,宜妃也在恨铁不成钢的劝着自己儿子。
“胤禟,你不要再继续和十四走得那么近了,那边发生的事,你就不怕吗?我和你外祖家最近多谨慎和憋屈,你又不是不知道。
而这一切都是永和宫那边的手笔,你还和十四搅和在一起做什么?
是生怕你额娘这位置做得稳了是吗?”
其实就是没有这事,宜妃也是不喜十四的,她觉得就乌雅嫔那德行,教养出来的孩子能好到哪里去,毕竟乌雅嫔自己就不是个好的。
现在又是出来这么一个大事,她自然不想儿子再继续和十四混在一起了。
“哎呀,额娘,你怎么可以这样,十四可是我的好兄弟,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他,我是不会像那些见利忘义的小人一样的,您就不要再说了。”
胤禟一点也理解不到自己额娘的想法,他只觉得现在自己的兄弟遭受了低估,那他就更不能不管兄弟了,他要做那个全世界都抛弃十四,我也不会抛弃十四的那个人。
而且那些事都是乌雅嫔和乌雅家族做的,和十四根本没有什么关系,十四没有错,凭什么他要远离十四,十四是无辜的。
宜妃看着面前的胤禟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就气得肝疼,这胤禟怎么就是不能听听她的话呢。
她也没有什么大的野心,即使是没有太子,她也不会想着让儿子去打破了头的争抢那个位置,实在是这宫里的各种争斗她都倦了。
再加上胤禟的性子她最是了解不过了,根本就不是那块料,何必打肿脸去充当胖子。
她所期待的就是胤禟可以好好的,只要不惹了皇上的厌恶就行了,等到胤禟长大了可以当个闲散王爷,把她接出宫去享清福。
“你为什么就不能听听额娘的话,额娘都是为了你好,你别每日一副为了兄弟什么都能做的样子,你的亲兄弟是你五哥,不是那什么老八和十四。”
“额娘,你怎么能这么说,虽然五哥是我的同胞兄弟不假,可是八哥和十四弟也是我的兄弟啊,我们的感情是别人比不了的,反正我是不会听你的话去疏远八哥和十四弟的。”
说完话他就直接走了,不想再继续听额娘的唠叨,换去换来都是那些话,胤禟觉得就是他额娘说不累,他都听累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都已经不止一次明确的拒绝额娘了,为何额娘还是不厌其烦的说,他已经长大了,他有自己的想法。
他才不想像五哥一样呢,性子温吞木讷,没有什么抱负和野心,真是白瞎了在皇太后身边长大的便利。
要他看五哥是皇太后养大,那么就是要去争一争那个位置也是不容小觑的,他也不是没有旁敲侧击的暗示五哥,可是五哥那个没出息的居然和他说没必要去追求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哼,什么不属于,要他看属不属于自己都要先争取一番才是,像五格这样的就是懦夫,明明手握资源却白白浪费了。
不过他自己又几斤几两他也是明白的,从小他在尚书房就坐不住,才学在一众兄弟里也不是很出众,为此没少被皇阿玛训斥。
他不行没关系啊,他觉得八哥和十四弟都是有大才能的人,八哥待人和善,与谁都交好,十四弟才学优秀,从进了上书房功课就没有不被夸过。
他很赞同八哥说的话,虽然自己不擅长不喜欢念书,可是不代表他其他方面不行啊,人都是各有所长的。
他觉得很有道理,目前虽然他暂时还没能找到喜欢的事,不过这不是就在一众人中找到了两个优秀的兄弟了吗?
他和十四都一致觉得八哥不该跟着大哥,大哥那里如今能有这么多的大臣拥护,最大的功臣就是八哥。
既然八哥有这样厉害的才能,就该自成一派,何必委屈自己屈于他人之下,反正还有他和十四支持八哥。
可是八哥就是死心塌地的跟在大哥的身后做事,无阿尼她和十四也只能跟着大哥了,不过他和十四彼此心里都是一样的想法,若是什么时候八哥想通了,她和十四绝对是坚定的跟着八哥的。
也是巧了,胤禟半路上就遇到了十四,他收拾好心里的想法,上前就搂着十四一起走,边走还边安慰着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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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府的事直到了快过年了才彻底的结束,这期间在宫里住着的阿哥们也都慢慢挑日子搬出了宫,相宜这段日子光是和胤禛一起去参加这些搬家宴会就已经累得不行了。
主要是几乎都是连着的,今日或许是五贝勒府上,明日就有可能是七贝勒府上......
虽说都没有进行大办,不过只是兄弟之间的宴请,不过其中的各种应酬也是不轻松的,相宜这几日单是应付着妯娌之间就觉得疲惫不已。
相宜觉得许是自己的身子还没有完全养回来的缘故,她明显觉得精力没有以前那么好了,就是大福晋和三福晋见到她时也提了一嘴。
所以这几日相宜几乎都是耗在照顾孩子们和参加几个阿哥们的宴会上。
不过参加了几次后,相宜就发现其他府上的后院人确实多,就是侧福晋也是配备齐全的,长子长女出自侧福晋的也不少。
其中最属五福晋他塔喇氏的日子最难过,那日五贝勒府上宴会时的情景相宜至今都记得很清楚,毕竟也是她第一次见这么委曲求全的嫡福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