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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晚珍提着点心进屋,屋里没点灯。

“怎么不点灯?”她一边问,一边找出火折子点上。

光芒亮起,司烈也没睁开眼。

他想走来着,但许是麻劲儿还没过,又或许是摔得太狠,头还有点晕,总之,他没走。

“喂,你醒着吗?”徐晚珍脆生生地问。

听到她的脚步往这边来,感觉到她又要伸手摸他,司烈抓住她的手腕。

几乎是下意识,出于本能。

抓住之后,又触电般松开。

徐晚珍倒没有半点恼意,反而笑了:“你醒着呢?看我买了什么。”

她兴冲冲提着点心包过来,在司烈床头打开。

纸包里有五六种点心,一开包,香甜味儿直冲过来。

不只香甜,形状也好看,颜色各异,满满当当一纸包,被徐晚珍捧在手里。

她浅浅笑着,酒窝都似盛满蜜糖。

烛火跃动,映着她的笑意,司烈有一瞬间的恍惚。

好像又回到多年以前,他刚刚被如锦救回去的时候,如锦捧着几个大包子,也是这样叫他吃。

徐晚珍见他呆呆的不动,自顾挑起一块桃花的递到他嘴边。

“喏,吃这个吧,桃花酥,我最喜欢的,可好吃了,这家店做点心的是老师傅,每个月就做两回。”

“今天让我遇上了,我排了好久的队才买到的。”

司烈不喜欢吃这种甜腻腻的东西,上次桂花糖也是。

他抿紧唇,正想别开头,徐晚珍道:“怎么?你不舒服?还是不喜欢?”

她眼睛忽闪,明亮似星,就眨巴着看着他,神情疑惑而略带焦急。

司烈别开目光:“都不是。”

他说罢,自己也愣了一下,都不是?怎么不是?他明明就不喜欢。

“那是渴了?我先给你倒点水?”

徐晚珍拿走纸包,又去倒水,不一会儿,水就来了。

“来,喝吧。”

司烈这次没再拒绝,接过茶杯喝了两口。

徐晚珍问:“你叫什么?还没说过。”

司烈不想说,垂眸沉默喝水,徐晚珍轻笑:“哦,我懂了,你的名字一定是不好听,你不好意思说吧?”

“那我给你起一个,你是我捡来的,而且还是翻墙到我院子里的。”

“小翻怎么样?或者小简?你喜欢哪个?”

司烈:“……”

“你叫什么?”他问。

问出口,又觉得不妥。

徐晚珍轻哼一声:“我叫阿如。”

阿如?

司烈一怔,抬头看她。

……

顾蓉蓉轻轻跳下树,把飞抓绳索收起来。

院子里很安静,还亮着灯,不过她从树上下来,树影幽暗,不会轻易被发现。

脚落定那一刹那,一地落花微微发出声响。

顾蓉蓉立了片刻,见四周依旧无人,这才慢慢往前走。

那姑娘是进了这座宅子,这宅子是不大,但也是好几进的院子,进来之后顾蓉蓉觉得有点草率了。

该到哪里去找?

刚要走出树影,身后高处传来一声低笑。

“这就要走啊?”

顾蓉蓉汗毛一凛,霍然回首。

见厢房屋顶上坐着个人,天蓝色衣袍,在月光下似镀了一层珠银光,微微闪动,宽大袖袍垂下,宛若一片星河。

他一手托腮,一手执着白玉酒杯,嘴唇大概因为喝了酒的缘故,显得分外红润。

徐公子。

顾蓉蓉看到是他,警惕并没有因为认识而减少。

相反,心思在这一刻迅速流转。

竞买号牌时他突然出现,一举拿下最贵的头名,在矿山,小露身手,成为除了她和冷星赫之外唯一的幸存者。

那天夜里,冷星赫与黑衣人交战,他也出现,给了黑衣人一飞抓。

现在,那个肖像如锦的女孩进入到这所宅子,这么巧,他也在。

这是巧合吗?

顾蓉蓉不信。

“徐公子,真巧啊。”顾蓉蓉笑着摆手。

徐公子点头:“上来喝两杯?”

顾蓉蓉也没客气,事已至此,既来之,则这之。

她看看左右,也没见梯子,双手一摊道:“抱歉,没这个本事,有梯子吗?”

徐公子愣了一下,偏头看看那棵树,意思很明显,你刚才是怎么上树翻墙的?

顾蓉蓉晃晃飞抓:“徐公子要是不介意,把你家屋顶好看的琉璃瓦给抓下来,那我无所谓。”

徐公子眼神惊疑——她竟然不会轻功吗?真的假的?

但看到她手里的飞抓,又觉得不像是假的,谁会有轻功不用,没事揣个飞抓在身上啊,怪沉怪硌的。

徐公子拍拍手,小厮从院门口进来,看到院子里忽然多了个人,也愣了一下。

“公子。”

“搬梯子来。”

小厮赶紧去办,不多时,把梯子搬来,顾蓉蓉从梯子上爬上去。

到屋顶,凉风扑来,还有淡淡酒香。

徐公子似笑非笑,打量着她,从刚才她爬梯子的动作来看,确实不会轻功。

真有意思。

徐公子给她倒一杯:“请坐。”

顾蓉蓉在他对面坐下,飞抓放手边上。

这飞抓就是用来迷惑徐公子的,真要是有什么不对劲,她也不会用,而是直接从空间抽刀。

徐公子扫一眼飞抓,这东西也很特别,比他的那个抓小一些,毕竟他的是做兵器使,抓太大了也不很方便,而顾蓉蓉这个,就是用来抓东西,攀爬的。

如果小了,就会不安全。

不过,让他感到特别的,是系着飞抓的绳子。

黑亮油润,一看就很结实,和他那个完全不一样。

顾蓉蓉端起酒杯,空间无预警,酒中无毒。

她仔细闻了一下,酒也不是那种有问题的酒。

慢慢抿一口,点头道:“好酒。”

徐公子收回看飞抓了的目光,看着她:“你也不怕我在酒里下药?”

“下什么药?”顾蓉蓉疑惑,“我与徐公子无怨无他仇,不至于吧?”

徐公子托着腮,眼中似有盈盈波光:“下药可不一定是有怨有仇。”

顾蓉蓉装作不明所以,岔开话题:“这是你家?”

徐公子目光环顾四周:“不是。”

顾蓉蓉诧异:“那这是……”

徐公子又给她把酒倒满,语气一如既往,但身体微向前倾,多了几分压迫感。

“你不知道这是哪,就敢翻墙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