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倾倾一绣就是两个时辰。
“怎么我连一个简单的图案都绣不好?”
“很好,我喜欢。”
烈云修从她手中拿过绣棚放到一边,轻轻按揉着她的指。
御倾倾转头看他,“熟能生巧,我多绣几个总能绣出满意的。”
“我已经很满意了。”
“可是……我不满意。”
“乖。”
“……好。”
烈云修按揉完抱紧了御倾倾,薄唇贴着她耳畔,“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御倾倾耳根瞬红,“哎呀!搞得人家好害羞!”
“再羞的事我们都……”
“不许说。”
她玉指点在他唇上。
烈云修移开御倾倾的指,身子一侧将她覆压在他与床板之间,“少说多做。”
她连脸也变得红扑扑的,按理说老夫老妻的,有什么好羞的?
偏他们不一样,几乎每天都是洞房花烛夜。
“天还没黑。”御倾倾提醒。
“无妨。”烈云修吻了吻她眉间。
就在御倾倾以为接下来必然是一番云雨之欢时,烈云修却只是揽她到怀里。
“绣了那么久,这会儿该想睡了,好好睡。”
“我不困,一点儿也不困。”
她暗道:可恶,撩完不负责,让人怎么睡得着?
“我去取医学典籍。”
“你……”
御倾倾有点无语。
烈云修吻了吻她轻努起的嘴角,“眼睛累了,我读给倾倾听。”
御倾倾相当无语。
烈云修又吻吻她的脸颊,“如果耳朵也累了,明日再看,今日好好睡。”
御倾倾生气了,直接脱开怀抱,一脚将人踢了下去。
烈云修毫无防备,想不到她力气会突然那么大,更想不到她竟会踹他下床榻。
这可是他们自认识以来头一遭。
御倾倾慌了,她哪里来的这么大力气?
转眼,她溜进被子,飞快道:“我不是故意的,我现下好困,我睡了。”
烈云修站起,若无其事地放下帘幔。
他转身之际,御倾倾头从锦被里伸出来,“夫君,脚痛。”
他寒眸迅速划过一丝别样的光芒,坐在了榻上。
御倾倾出了锦被,抱着他的腰,头放在他肩上,语气轻轻:“夫君真的要走吗?”
烈云修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不会走。”
她声音变得十分绵软,“脚痛是借口,夫君不用担心。”
“真的不痛?”
“……有一点痛,就一点点。”
烈云修抱她坐好,将她的脚放在他的膝上轻轻按揉。
御倾倾静静看着他,为自己的作而深深忏悔着。
之后,她窝在他怀里看医学典籍,看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停下。
“夫君,我提出医学交流是有些私心的。”
“我知。”
“那你猜猜是什么私心?”
烈云修缓缓而道:“借医学交流扩招医女。”
御倾倾放下书在他侧脸亲了一口,“知我者,非你莫属。”
“若北狄和仗周都有派女医使入燕北进习,那么天下各处的医女不招自来。”
“我就是这样想的。”
“明日我会见他们。”
“我希望他们能主动,如今还不是时候。不用夫君出马,我能搞定。”
御倾倾摇摇烈云修胳膊,“现下我真的困了,你陪我睡。”
烈云修又一侧身,将御倾倾覆压在他与床板之间。
她待他亲完脸,合上了眼皮,准备入睡。
忽腰上一热,他的大掌在她腰间摩挲着。
紧接是他低磁的嗓音:“倾倾,你要,我都给你。”
御倾倾大脑皮层似被什么穿透,一阵火。
原来他都知道。
可恶!他绝对是故意的!!
“混蛋!”
御倾倾忍不住又一脚过去,但是这次烈云修及时握住了她的脚。
她见状火更大了,“原来被踢下榻也是装的,我就说我的力气何时这样大了?”
“没有装。”
“我不信。”
御倾倾伸另一只脚,同被烈云修握住。
她气得侧过脸,“以后别想上我的榻。”
最终,两人还是云雨了一番。
御倾倾根本拒绝不了烈云修。
隔日,他们带着一车医学典籍回到了晋王府。
移香和铃铛各抱了两个插了梅的花瓶。
“小姐,安王殿下派人送来了好多梅花,香极了,这些就摆在您和王爷的寝房里吧!”
“小姐,奴婢做梅花酥给您吃。”
淡淡梅香飘来,沁人心脾,令御倾倾心情愉悦,“好呀!”
烈云修望了望梅,旁若无人的将御倾倾拉至怀中,“你喜欢,我将南岭的梅都移到府里。”
御倾倾还忘不了他昨日过分的行为,故意道:“嫁你之前答应送我的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朵花还没兑现,我才不要信你。”
一阵沉默。
移香和铃铛面面相觑。
御倾倾给两人使了使眼色,她们便悄悄退下了。
“答应你的,我会做到。”
“方才回来见了漫天的雪花,旁的花倒失色了,我又不想要了。”
烈云修手紧了紧,“白梅似雪,我为你移来。”
“你将梅都移到府里,我的药往哪里种?那些药很重要,必须种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才行。”
“倾倾……”
“既然回来了,我要专心看医书了。”
烈云修打横抱起她往内卧走。
御倾倾紧紧搂着他的脖,“不许再撩完不负责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