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明日送,楚璟恒当晚就将三万两银票交到了御柔儿手上。
御柔儿拿到银票的第二日就另找了杀手组织。
对比前一个自称至尊级,京都找不出第二家,却至今无消息的,为了钱不再打水漂,她换了目标。
这次对准的是御相。
御柔儿先拿出三千两让一个杀手组织派杀手往相府里的各水井下泻药,连下三天。
再拿出两万七千两让另一个杀手组织派杀手在泻药彻底下完的次日晚取御相一条腿。
本来是两条,但她钱不够。
若向楚璟恒再要,势必引起怀疑。
御相作为一国丞相,身份尊贵,和御倾倾一样,无论到哪个杀手组织问价,都被开出天价。
御柔儿心想:不能让这个爹爹在黄泉路上陪她娘了,还不能让他双腿残废吗?哼!她进不了相府,他此生便别想下地。”
北墨将御柔儿的计划禀告给御倾倾时,御倾倾差点笑翻在地,笑完还单着条腿在地上蹦了蹦,“这样走路挺好的,很适合我那位父亲,就照御柔儿的意思做吧!”
北墨犹疑:“王妃,真要做?”
御倾倾稍顿,“只留一条腿确实不雅观,要不……”
“全剁?”
“我哪有那么恶毒?”
“属下失言。”北墨低头。
御倾倾补充:“要不就在身上割个十几二十几刀意思意思,尺度你自行把握,千万避着要害哦!”
“是。”北墨领命。
御相曾经仅为一匹良驹就赶御倾倾出府,现又为流言赶御柔儿出府。
她当时因某些不可抗拒因素没报复回去着实有点遗憾,今借御柔儿之手正好几倍还回去,不要太快乐!
关于在相府水井里下泻药,御倾倾没多想就同意了,全府上下拉个几天肚子出不了人命的,且御老夫人和御子佑都暂住晋王府,毫无影响。
随后几天,相府乱成一片,府里的下人根本不敢出门,隔不了几刻钟就要如厕。
人多厕少,争抢不上的多泻在了裤子里,那个臭啊!
御相拉肚拉得连起身的力气都没了,告了半个月的病假。
第四日晚才好些,刚能勉强起身,外面就来了一群黑衣人。
黑衣人个个蒙面,直接上去按倒他,两个各自拽着他条胳膊,其余的提着他条腿,挥出大刀就要砍。
“你,你们要做什么?”御相惊恐地看着黑衣人。
“能做什么?卸你条腿。”挥刀的黑衣人回答。
“大胆!我是丞相。”
这句话落,挥刀的黑衣人被一脚踢趴在了地上。
又从外面进来另一个黑衣人,全身肃冷,没用多久就将那群黑衣人全打跑了。
同时,御相被一掌拍晕。
再醒时身上已被划了两三刀,疼得叫了几声又被拍晕了。
疼痛感战胜晕感,御相中途醒来好几次,北墨只好反复拍。
划了十五刀,北墨停手,因怕没趁住给划死了便探了探御相的鼻息,又怕失血过多而亡,临走前给拍醒了。
御柔儿找的卸御相腿的杀手组织规模小,业务少。为提高信誉度,去了第二次,被北墨拦住警告不要多事。
由此,这个杀手组织的人对御柔儿撒了谎,称重伤了御相,就只退了一千两银钱。
而那个自称至尊的杀手组织还是没消息,御柔儿隐隐觉得他们已遭遇不测,想找上门让组织的人退钱,又怕把人惹急了杀了她,只能自认倒霉。
御相遇刺受伤,除了相府的人在查找刺客,御倾倾还假模假样从晋王府派去了些人帮忙找。
消息传到皇宫,烈云琰也派去了人。
为了尽快将刺客捉拿归案,几批人天天都在京都各处搜,严重扰了老百姓生活秩序,老百姓不敢怪御相,就怪到了御柔儿身上。
每次一搜完,大家就聚成一堆指着御柔儿骂,有的能骂好几个时辰。
接连几天找不到刺客,老百姓被天天的例常搜家、搜铺搞得把御柔儿的画像都弄到手了,并自发找她,赶她出京都以换他们的安宁。
御柔儿住的客栈老板很积极,亲自带人拿着画像挨个对照人,见御柔儿戴着面纱,疑心颇大。
但,楚璟恒陪在御柔儿身边,看穿着又是富贵子弟,老板唯恐是哪位爷,怕得罪,问了几句就离开了。
楚璟恒觉御柔儿长期住在客栈不是办法,又危险,万一哪天被认出来,这群人再伤了她怎么办?
“柔儿,这里不安全,我在京都外给你置一处宅子先住着。”
“不,我绝不离开京都。”
御柔儿刚有了些报复的快感,随之麻烦就来了。
她头疼极了,打开后窗透气,见街上的人全是拿着画像找她的,偶被她听到几人的对话,难听到她想将他们千刀万剐。
楚璟恒关上窗子,将御柔儿拉到一边,握住她的双肩,“柔儿,振作起来,不要去想,也不要去看,去听。你还有我在,我不会抛弃你的,我带你离开京都,远离是非。”
“必须走吗?”御柔儿松口了。
“不走又能留在哪儿?京都现下到处都是找你的。”
“我……”
楚璟恒揽御柔儿进怀,“柔儿,你放心,我每三日就去京郊看你一次。”
听到这句,御柔儿终答应了。
他们连夜出了城,楚璟恒赶在两天内就为御柔儿在东郊置了宅。
宅子不大不小,配了十几个下人。
其中服侍御柔儿的就有四个,两个年轻小丫鬟,两个老嬷嬷。
年轻的小丫鬟好奇心重,老嬷嬷爱嚼舌根子。
因此,她们经常凑到一起有说有笑。
这天,御柔儿渴了,让丫鬟送茶,冲门外叫了几声都不见人应声。
她推门出去,门外不见一个人影。
她便出了院,在某转廊看到几个人围着说话。
“不知你听说了没?京都最近出了个万年难遇的扫帚星。”
“就是那个先克死老娘,再克死夫婿,紧接着克死好姐妹,最后克死老祖父,如今又克得老爹受伤在床的平王侧妃?”
“正是正是,我还听说这个平王侧妃之前被楚世子退过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