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倾倾半张的口闭上,惊转为了喜,纵使强抿着嘴,笑意也从眼睛里溢了出来。
快要绷不住仰头大笑时,无意间手攀上了烈云修的腰,拽着他的腰带来回摇。
不一会儿,腰带就被她拿在了手上。
这让她紧急收回了看戏的目光,盯在了他松垮的白袍上。
“我如果说不是故意的,王爷信吗?”御倾倾睫羽忽闪了闪,眸中和面上都是无辜之色。
“信。”
“啊?真的吗?!”
烈云修点点头,将话说了个具体,“我可以说服自己去相信,倾倾不必担心。”
“什么嘛!”御倾倾转身在心里默道:我才不是担心。
烈云吉总感觉身后不太对劲,看戏之余转过去正好就见御倾倾将烈云修的腰带扯了下来。
他美眸中掀起了巨浪,嘴里不禁念着:“光天化日的,注意点儿,四处都是眼,影响不好,再忍忍就回去了,别把我们都不当人……”
“知道你很羡慕。嗯,可以闭嘴了。”烈云修说完就抱起在一旁偷偷害羞的御倾倾走向了白马。
身体忽然腾空,御倾倾警惕地看着他,“王爷,不可以。”
“倾倾不想离开危险之地回相府?”烈云修疑问。
一听只是要回府,她全身心才放松了下来,“想回。”
转瞬,新的问题来了,“前方场面一度混乱,我们好像走不了。”
“能走。”
“你有办法?”
“嗯。”烈云修边答边从袖子里掏碎银子。
他刚掏出来就被御倾倾制止了,“王爷要做什么?”
“砸人。”
御倾倾眼珠骨碌骨碌转了转,先问:“要砸谁?”
再说:“这点银子会不会太少了。”
然后,她就看到银子朝不远处忙看戏的连珂而去。
连珂在兴头上,猛地被砸,不爽间瞧是银子,惊喜交错,立刻就将它从地上捡起揣到了怀里,继续看戏。
接着,又被砸了。
同样的地方,同样是银子。
连珂挠了挠后脑勺,犹豫地捡起往怀里一放,再欲看戏时,银子仍砸了过来。
“不是吧?平王被烂菜叶子和臭鸡蛋砸,我被银子砸,我是撞了什么大运?”感叹着,就往怀里放银子。
最终,他被银子砸了满身。
这让他停止了看戏的想法,不得不环顾四周。
一会儿,连珂就将地上的银子全部捡起,疾步来到御倾倾和烈云修面前。
烈云修伸出手,语气冰冷:“银子,全部拿来。”
“是。”连珂摸不着头脑地就应了声在怀里摸银子。
御倾倾也不知烈云修是什么意思,转过脸看他,“王爷,这是何故?”
“擅离职守,该罚。”烈云修说。
连珂摸完银子在烈云修手上放好,小声嘀咕:“属下哪里擅离职守了,不就在那儿好好站着的吗?”
很快,就被回道:“人在,心跑了,不是擅离职守是什么?”
连珂这下没怨言了,朝着烈云修拱手,“王爷,属下知错,甘愿领罚。”
“要怎么罚?”御倾倾好奇。
“一百军棍。”
“啊?!!!”御倾倾和连珂同惊。
“未免太重了些,万一出了人命,以后谁帮我赶车?连侍卫我最信任不过了,旁的人我还要时时防着。”御倾倾担忧。
“是啊!属下还要替王妃赶车,不宜受重刑。”连珂接道。
“一百军棍只是口头警告,下次若还在重要场合放松戒备心,便不止一百了,棍是要挨在身上的。”烈云修补充。
连珂松了口气,“属下明白,再不敢擅离职守了。”
“嗯。可以去找个通往相府的小路将功补过了。”
“属下遵命。”
连珂一走,御倾倾就看着他放银子的手说:“王爷,这么一点点钱不用拿回来的,连侍卫平日辛苦,你就当赏给他的。今天擅离职守也不能怪他,实在是戏过于精彩了,让人不得不全神贯注看戏。”
烈云修将银子收好,眼里和语气都很平静,“不能赏,我的银子都是留给倾倾的,哪怕一文钱。”
“啊……你这?”御倾倾羞涩道:“王爷,在外要慎言。”
“为何?”
“我怕控制不住做出不轨之事。”
“那是不是也要慎行?”烈云修问。
“慎……行。”御倾倾刚念就意识到了,急速将手里紧握着的腰带塞给他,“我还给王爷还不行吗?王爷不用总提。”
“就提了这一次。”他强调。
御倾倾感觉脸上烫烫的,又被他的目光包围着,难为情到了极致,“王爷绝对是故意的,我不理你了。”
几刻钟后,白马出现在一小路上,几乎没遇到什么人。
烈云修放缓速度,头往下低了低,下巴贴在她耳旁,“倾倾打算什么时候理我?”
“成亲后。”御倾倾答得快。
“好。”他也答得快。
许久,御倾倾没忍住问:“你都不着急吗?那可是两个月,不是两天。”
“我知。”
“那你为何不急?”
烈云修头又往下低了低,脸贴住了她的脸,“因为倾倾会急。”
“我才不急。”御倾倾转过了脸,“更不急着和你成亲,你再等两年吧!”
“这是倾倾的心里话?”烈云修并没惊慌,看着她侧脸的红晕问。
“是。”
“那好,我都听倾倾的,两年后再和倾倾成亲。”
御倾倾脸又转回,贴了个空,不满道:“王爷真没耐心。”
“我有,我可以再等上两年。”
“我等不了。”御倾倾转头看着他,“你说都听我的,那我就要两个月后成亲。”
“好。”
“现下,我宣布,我理你了。”
“好。”
御倾倾红唇动了动,片刻就被盖住了。
两人辗转了会儿,烈云修唇停在她嘴角,“倾倾,那晚你问我有喜欢的人吗?我的回答是:有。”
“是……我吗?”她张口竟有些不自信了。
“是你,仅有你。”
御倾倾得到了满意的答案,眉眼都笑弯了。
同时,她又有了第四个问题,“王爷,你何时喜欢我的?”
烈云修微顿,并不是不知,而是不确定是哪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