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倾倾应声:“我也想你。”
同时,她吞声补充:好想好想,是一日不见,思之如狂的那种想。
这不是夸张。
她对他是一见钟情。
至于烈云修是何缘由,她至今想不明白,就当是上天给她开的金手指。
穿越至今,她还未曾像看过的小说里讲的那样,不断获得技能,一路开挂,走向人生巅峰。
只有一点相似,那便是:爱在异时空,穿越只为你。
当然,她不光要爱情,还要医术行遍天下。
许久,再没回音。
御倾倾感觉不对劲,试探道:“王爷……”
毫无征兆的,甚至上一刻烈云修还抱她在怀,温声软语,看似精神奕奕。
她急速跳动的心瞬间就缓下来,并开始漏拍子。
烈云修身上余有温度,她就没立刻出怀,而是轻拍了拍他的背。
她不再遮掩,出声道:“烈云修,我想死你了,你再不出现,明日我把上黎城翻过来。”
又说:“下次不许再这样了,我真的会非常非常心疼。”
然后,她才松开他,将他扶靠在桌边,摸了摸脉,蹲下施针。
一个时辰后。
御倾倾整理好烈云修的裤摆。
她陷入深思。
按理说烈云修纵使有了点温度也同样不能长时间走动。
为何都这么几天了才晕过去?
又或者他已经晕过了?
还是在强撑?
而且好突然,中间连个过渡都没有。
御倾倾带着疑惑又看向烈云修,他还未醒。
她看了会儿就不觉出了神。
烈云修实在太绝色了,光定定看着就受不住,非常让人有那种冲动。
御倾倾为了制止心中的冲动,将人扶到背上,“拖”行到了榻上。
她轻轻的为他盖好被子,又没忍住看了看。
边看边心中叹息:亲爱的王爷,快好起来吧!我想成亲,我想……
她竟没好意思讲出来。
这副身躯仅有十五岁,还小,真要做那种事,得到十六岁才行。
之前受苦受难导致营养不良,面黄肌瘦。
如今养了挺长一段时间,改善太多了。
她脸上的疤还未消,得先把这个解决了才能放心和他……
御倾倾抽回眼,觉得自己太禽兽了,怎么能对一个病人总是想入非非。
况且刚刚才和他……
不能总意犹未尽,人要知足。
她起身,随便搞了个发髻,不忘戴好面具。
为了平复躁动,她开门出去,随意走着。
于是,来到了几间格外亮堂的房间前。
北墨就站在门口。
御倾倾想到还有问题要问他,在他行完礼后直接道:“北墨,王爷这些天可有晕过?”
北墨没有迟疑,立即回:“并未。”
“那你们是否疲累?”
北墨又回:“连日连夜赶路和调查,十分疲累。”
这就怪了。
御倾倾不是没想过是扎针的作用,就是不太相信才变法扎了一天就能如此,而且还是在扎了一定会昏睡的情况下。
所以,她觉得是烈云修在强撑。
纠结了会儿,她暂时先放弃了。
她转了话锋,接着问:“这里面住着谁?”
北墨不耐烦了,可脑中不断浮现烈云修不久前刚告诫他的话,即:王妃说什么是什么,王妃问什么答什么,不许和王妃顶嘴,不许阻拦王妃。
他暗想:女人真麻烦!也就主子能忍了。
他答:“是白将军和唐将军。”
又迅速把可能会问的都说了出来,“他们身受重伤,昏迷不醒。两个军医在里面,目前也束手无策。已经吩咐去请太医了,只是皇上这会儿在查人,太医一时半会儿来不了,属下便在这里等等。”
御倾倾刚听烈云修说过这些。
她觉得能让烈云修不顾生命危险亲自去救的人一定十分重要。
既然军医无法,太医来不了,她就去看看。
御倾倾没再多问就欲要推开门。
北墨本能地挡在她面前,没有拔剑,只是问:“王妃要做什么?”
“进去救人。”
北墨听此退下。
御倾倾觉得奇怪,也没多想就进去了。
里面的人见一陌生女子进来,纷纷警觉。
“你是谁?怎么会进来?为何进来?”一军医问。
另一军医打量着她,迟疑:“宫里有女太医了?”
又瞧着穿着打扮不是太医,更不似宫女,便纳闷了。
御倾倾略扫了眼两人,说:“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两位将军的病,我是特意来治病的。”
“你……”
“你能行吗?”
他们见其年纪轻轻,还是个小姑娘,不免怀疑。
御倾倾走近,俯身伸出两根手指在两位将军的额头各探了一下,淡定问:“昏迷多久了?”
“六天。”
接着,她随便指了一个军医,“麻烦把两位将军的袖子挽起来。”
两人起初慢吞吞的,后来见她掏出银针,才觉不是儿戏,动作又快了。
“纱布拆开。”
“不能拆,才刚换了药。”
军医说着就质疑:“姑娘,到底是谁让你进来的?”
御倾倾不想耽误时间,就说:“是王爷。”
还道:“别废话了,救人要紧。”
听到这里,两人才照做了。
纱布拆开后,扑面而来股儿血腥味,且腥的不像是人血。
伤口化脓,血肉往外翻着,边缘皮肤尽是红癣。
“这……怎么可能?”
“刚……刚才还好好的……”
御倾倾反应快,迅速从袖里掏出帕子捂住口鼻。
两位军医后知后觉,才从身上扯下块布,退远了。
御倾倾一手捂着口鼻,一手捏紧银针,在将军的胳膊上盯了好大一会儿,终于找到了穴位。
她没犹豫,就扎了下去。
下了十针左右,腥味才散去了一点点。
她又再下,反复五次,将近了五十针,腥味终于散去大半。
御倾倾转身,放下帕子,对躲得远远的军医说:“麻烦你们再给两位将军上一遍药,毒气已经驱走,不会染上了。”
他们听完才敢上前,见红癣越来越淡,皆松了口气。
又按照吩咐重新上药、包扎。
等做好后,御倾倾已经离开了。
其中一个满脸震惊:“这小姑娘是怎么发现病变的?又是怎么这么快就止住的?莫非是哪位高人的爱徒?”
另一个摇摇头,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北墨见御倾倾出来,一言不发的就走了,认为她是没辙。
不料,没多久,里面就传来:“醒了,将军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