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甜哪和人吵过架,更何况是这种泼妇,都被她骂的有些懵了,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你再胡说我就报警了!”
“你搞破鞋还想让警察抓我?你报啊!报啊!呦!你不会连警察都要勾搭吧!”
三婶子说着从小院推门出来,猛地敲着陆灼阳家的门。
她刚刚可是特意听着陆灼阳出去了,才得逮着机会来骂乔甜这个臭不要脸的。
要不是她,能让她的宝贝女儿连那个老秃头都相不上?
那个老秃头居然还嫌这嫌那的,真晦气!
还把她侄女的工作也给弄没了,她要不骂乔甜估计今晚都得气的睡不着。
乔甜也从凳子上跳下来,刚要开门,可对方来势汹汹的,要是打架,她真的打不过。
想了一下,没有贸然打开大门。
只是对着门喊了一声:“你不要胡说!”
“呦!这是心虚了,连门都不敢打开了是不是!”
乔甜死死的咬着嘴唇,小拳头握的紧紧,指甲几乎都要嵌入肉里,还是忍了下来。
“你个小贱货,和那个老秃头搞什么破鞋了,把我侄女的工作给弄黄了!”
三婶子看乔甜不开门,转身立马冲着身后看热闹的路人喊道:“就是她,乔甜!是个男人就勾搭,长了一副狐媚子的样儿,这才来几天啊,都住在男人家里了!你们可看好了自己家男人,可别被她勾了魂儿!”
乔甜被气的眼泪都在眼睛里打转了,但她死死的咬住嘴唇,愣是不让眼泪流下来。
不能再让她这么骂下去了,否则她以后怎么做人!
而这又是陆灼阳家,还要连累陆灼阳和她一起被说三道四的!
她微微仰头深吸一口气,身体贴在门后面,打算只开一个门缝。
如果察觉不对,就立马用身体将门压着关上!
想来这么多人看着,这女人就算是再泼妇也不至于上手吧!
哪知道对方根本不讲武德,一看门开了,压根儿不给乔甜说话的机会,张牙舞爪的就冲了上来。
乔甜吓得惊呼一声,下意识就将门压住了,可她那点力气在经常干农活的三婶子这根本就不够看的。
三婶子肥硕的身体死死的压着门,乔甜使出吃奶的劲儿都推不动。
紧接着三婶子大屁股用力往门上一撞,乔甜只觉得身体都跟着震了一下,一个踉跄,门就被撞开了。
她也被撞得跌坐在地上。
还没反应过来,就看三婶子向她扑过来,她想躲,可脚腕传来一阵钻心的疼,撑了一下没站起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面目狰狞的女人向她扑过来。
那沾着泥的指甲马上就要戳到乔甜身上的同时,投下一片阴影,紧接着一只大手快速落下,带着茧子的虎口死死扼住了三婶子的后脖颈。
“妈的!敢上老子家闹!”敢他妈打老子女人!
后面这句,陆灼阳没说出口,因为他记得乔甜还没完全答应他。
即便已经气的浑身肌肉绷紧,他也没有违背答应乔甜的诺言。
他说给她时间考虑,绝对不会让她赶鸭子上架!
五指猛然合拢,直掐的三婶子顷刻间涨红了脸,眼球突出,不停地扭动去撕扯掐住咽喉的蛮力。
眼看着三婶子出气比进气多,乔甜慌张的瞪圆美目,生怕闹出人命。
声音颤抖的喊了一声:“陆灼阳!”
“老子在呢,别怕。”陆灼阳哼了一声,似乎也回过神儿来。
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将冲上脑袋的杀意压下去。
大手骤然一松,三婶子直挺挺的落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一滩黄色的腥臭液体顺着她大腿流下,她猛然回神,刚要咒骂,可一对上陆灼阳那双要杀人的狼眸,吓得连滚带爬的窜了出去。
一到人群当中,仿佛就找到了底气似的。
顿时坐在地上就开始撒泼。
“哎呦,杀人了啊!”
陆灼阳根本顾不上理她,松了手的刹那就躬身去扶乔甜。
这才发现她的脚腕似乎不对劲儿。
单手勾着她的腰就将人提起来,一个转身又将人放到了旁边的凳子上。
他半蹲下去,捏着她的小腿看了看。
还好没有立马肿起来,应该只是轻微的崴了一下。
陆灼阳起身一脚将门踹上,巨大的响声让外面安静了下来。
他转身回到乔甜身边,再次蹲下来。
现在对他来说最主要的是安抚乔甜,然后再狠狠的收拾那一对不知好歹的娘们。
乔甜惊魂未定,她还是第一次看见如此凶恶的陆灼阳。
那种凶是真的沾染过血的狠,让人看了心尖都控制不住的因为恐惧而颤抖。
她这才发现,自己完全不了解陆灼阳。
毕竟他们才认识几天,而她对他的过去一无所知。
刚刚都没哭,这会儿却快憋不住眼泪了。
但她知道对方是因为她受欺负了才这么生气,强压下心慌, 抬起手轻轻的覆在对方的肩头。
“陆灼阳,我没事的,你,你别被她赖上!我们报警!”
陆灼阳要是真给人打出个好歹,那不得被抓进去。
想到这儿,乔甜微微用力抓住了他肩头的t恤,指尖微微发颤。
陆灼阳面色平静,但咬肌绷紧,黑瞳里仿佛有炽烈燃烧的火焰。
带着疤痕的大手轻抚乔甜的乌发,顺过她耳根拢住那半张娇艳的脸。
他大掌向前使力,低头与她额贴着额,两个人的气息咫尺可闻。
“宝贝别怕,我有分寸。”陆灼阳说着轻轻的蹭了蹭,高挺的鼻尖擦过乔甜小巧的鼻尖,好似耳鬓厮磨,“我吓到你了?别怕,我永远都不会那么对你……”
这亲昵的安抚,沙哑的语气,让乔甜的心跳渐渐平稳下来。
犹豫一下,另一只手覆上陆灼阳放在膝盖上的大手,轻轻握住。
“嗯,我不怕。”
陆灼阳听到这话,亲了一口乔甜的鼻尖,这才撑起身体。
“老实看着,你老公给你出气。”
陆灼阳打开门的瞬间,转身二话不说一脚将两家隔着的墙踹出一个大洞。
墙面因为有年头了,所以很是脆,陆灼阳这一脚下来,断裂的墙体簌簌的往下掉渣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