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呀呀,燕人张飞在此,不怕死的都来吧。”
张飞怒目圆睁暴起周身灵力,厚实的肌肉瞬间变的比野牛都要壮实。
萦绕在身子周围的灵力彩带,就好像给他披上了一层坚不可摧的外衣。
他手持丈八蛇矛一马当先,只一击便在前锋盾牌阵上戳开一个大口子。
守卫的阴兵瞬间大愕!
来不及反应之时,又被横扫过来的丈八蛇矛击出数丈远,连带着掀翻一摞长矛兵。
两万铁骑紧随其后,从盾阵上撕开的口子鱼贯而入。
瞬息之间便将阴兵好不容易组织起来的防御阵型,冲的七零八落,整个战场随之陷入一片胶着。
混战,到处都在上演惨烈的厮杀!
喊杀声此起彼伏,哀嚎声、惨叫声不绝于耳。
“好一个猛张飞,果然名不虚传!”
带着本部一万骑兵在后方掠阵的伊稚斜,都不由得被张飞勇猛给惊吓住。
那张飞一人一骑,闯入己方防御大阵、陷入万人重围之后,竟然没有一丝慌张,反倒打的盾牌手毫无招架之力。
以至于整个第一批队在接战的一瞬间,就彻底陷入了绞杀的泥潭,不能自拔。
“将军,前锋营就要坚持不住了,我等是否要前去支援?”
前锋营是周瑜亲自挑选的炮灰营,因为是用来牺牲的,所以在战兵的选取上也是选了又选。
其中大多数都是没有上过战场的新兵,又或者是道行尚浅的白身,以至于在接战的第一时间就败的一败涂地。
而对此事心知肚明的伊稚斜,自然也是清楚这场混战的结果。
要他用自己的精锐去驰援一群本就该赴死的炮灰,说什么他都是不愿意的。
“不急,此刻敌我交战已经陷入胶着,我部骑兵贸然出战怕是会伤到自己人,再等等吧。”
伊稚斜骑在战马上漫不经心的捋着胡须,此刻心里同样也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他要用前锋营将士的鲜血,去尽可能消耗黑旗军的实力和体力。
等到对方人困马乏的时候,他便可以亲率本部骑兵,一举斩获大胜扬名立万。
到那时,就算是主帅周瑜也不敢随意贪墨了他的战功。
“杀呀!”
“天杀的蛮夷,你们竟然见死不救...兄弟们快撤!!”
果然,缺了伊稚斜骑兵的驰援,再加上本就都是毫无战场经验的新兵。
面对精锐中的精锐、百战骁骑黑旗军时,前锋营愣是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在接战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里,前锋营就损失了大半人马,剩下的兵力根本无力抵抗,纷纷溃败而逃。
“废物,一群废物!这才多久就垮了,就算是两万头猪,黑旗军抓半天都抓不完。”
一直在窥视全局的伊稚斜看到这番情景,气的破口大骂。
本以为前锋营能消耗一阵,却没想到败的这么快,
这就导致他的匈奴铁骑,接下来不得不去面对黑旗军的兵锋。
“将军,大事不好,前锋营溃兵太多,败退下来怕是会冲乱我军阵型,该当如何还请将军定夺。”
“还定夺个屁啊,谁敢冲击我军阵型格杀勿论!”
伊稚斜抽出腰间弯刀,高举过头顶。
“儿郎们,我们生是长生天最勇猛的战士,死也不能成了这阴间任人宰割的羊羔,举起你们的战刀,用鲜血来证明自己,随我杀呀!”
“杀!”
随着伊稚斜一声怒喝,手下严阵以待的一万匈奴铁骑立刻纵马驰骋,迎面直奔黑旗军杀去。
声势浩大的匈奴军团犹入无人之境,所过之处片甲不留。
但凡遇到阻碍进军的前锋营溃兵,等待他们的一律是冰冷的钢刀。
“他乃乃的,这老小子下手可真够狠的,连自己人都杀呀!”
“传令兵,通令全军备战,弓弩手上前迎敌。”
张飞看到气势汹汹掩杀而来的匈奴铁骑,丝毫不慌张。
他注意到对方人数上并不占优势,只是凭借着高超的马上功夫恃强成骄。
于是便立刻让全军列阵以待,弓弩手先来一波火力覆盖。
随着匈奴铁骑越来越近,密密麻麻的箭雨应声激射,立刻便在匈奴铁骑上空形成一道短暂的箭雨。
“哼,这都二十一世纪了,竟然还用这么低俗的小把戏阻拦我麾下的骑兵,当真是以为我是前锋营那群废物吗?”
伊稚斜嘴角微扬,仅仅一个手势,麾下一万铁骑便立刻朝两翼分散开。
激射的箭雨虽然偶尔击中匈奴骑兵,但怎奈对方马上功夫了得,造成的杀伤也就十分有限。
“呦,还真有两把刷子呢!”
张飞顿时来了兴致,比划一通丈八蛇矛后,也等不及对方攻到阵前,便立刻策马迎杀过去。
“呀呀呀,贼子休走,你张爷爷来也!”
“将军!”
张飞的举动可把他手下一众将官给看蒙了!
哪有主将不吱应一声,自己拎着长矛去和别人冲阵的?
这性子也太急了吧!
“现在怎么办?”
一众懵逼的武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个主意。
毕竟他们谁也没有遇到过这种事。
“要不然我们也跟上去?”
“额...好像也就只有这么办了!”
“那还等什么,冲吧!”
“冲就冲呗,你瞎咋呼啥,吵得我耳朵都疼。”
“哎,哥几个等等我!”
“不是...这就冲了?”
看着紧随其后策马的将军们,更懵逼的是黑旗军麾下一众骑兵。
这些年他们从地上打到地下,从马上打到马下,可还从未有一次冲阵是这么随意的。
说好的斗志昂扬呢?
说好的三通鼓毕,彼竭我盈呢?
敢情你玩呢?
你好歹自己冲之前先吼两嗓子,也好让后边的人做好准备吧。
好家伙,屁都没有!
片刻后,稀里糊涂就和凶悍的匈奴铁骑战到一起,被动接敌的黑旗军有些唐突与茫然,。
好在众将官进入状态的速度很快,没给到匈奴铁骑可乘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