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扯。
无穷无尽的撕扯感觉映入到楚天的脑海之中。
即使他依旧站立在原地，可与李敏的手触碰到的一瞬间，楚天的目光便失去了神志。
那种感觉宛若自己站在虚空湍流的中心，没有任何依靠可言，而这些湍流便会将他分解为无数碎片，带往无数的地方。
无穷无尽的凶险传来，可楚天的头脑却极为清晰。
他仿佛隐约想到了什么。
李敏是空间法则的化身，那这种被撕扯的感觉便是空间乱流不会出错。
即使只是触碰也依旧有被撕扯的感觉也没错。
可一瞬间楚天宛若头一次站在仙山的山脚下。
那种来自虚空的湍流的凶险，却和这种类似于湍流的空间法则完全不同。
曾经沧海难为水。
对比起真正的毁灭...李敏所掌握的法则好像也差了一些。
楚天说不清具体的好赖高低。
可他却亲眼见过刀帅一指便降服了那无穷无尽的凶险。
被刺激的多了，想必意志也会坚韧不少。
更何况脑海之内，那股熟悉的清凉感觉依旧在浮现而出。
幻景之外，李敏看向楚天的失神，叹了口气。
虽然乔安娜把楚天捧到了天上，可他还是太莽撞了点。
李敏想抽回手，现在停止接触法则，楚天修养一段时间之后也可以恢复理智。
虽然也会经历一段时间的恍惚，却也比就此沉浸在对法则的探索中来得强。
可就在李敏抽手的瞬间，她却感受到了一股力量。
楚天好像正在紧握住他的手。
【楚圣笑了！】
在楚天暂时看不到的直播间中，无数观众发出了震惊。
只因为刚才的楚天满脸的认真与凝重。
可现在，脸上却直接出现了笑容。
李敏愣在了原地。
她分辨的出，楚天的笑容绝对不是探索法则时候的失神。
而是他好像真的感悟到了某些东西。
这人类到底是个什么存在！
李敏心中怒吼。
可在楚天的视角之内。
那正在无限拉扯自己的类似虚空湍流的东西，逐渐有了规律。
与毫无规律可循的虚空湍流不同。
本世界的空间法则自然也只能局限在世界之内。
事实上楚天对于空间这种元素并不算过于陌生。
甚至说这个世界内的人们对于空间也并不陌生。
也许和李敏有着关系，可即使是林登也能掏出许多传送卷轴来。
虽然使用和了解并不是一回事。
可说白了，即使是里昂留下的亮金级装备。
那个许久没有出场的归乡。
本质上也能调动一些空间元素。
更何况...楚天还被那么多强者刺激过。
自然也就不会对这玩意多么畏惧。
当什么东西从抵挡变成研究之后...
自然心态也就不再一样。
个中差别就好像是你走在夜路上看到了一个骷髅。
无论胆子多大的人都会一瞬间吓一跳。
可如果那骷髅摆放在博物馆里。
你就会很淡定的评价说这哥们生前玩（）（）玩多了，有点脊柱侧弯。
李敏的手被楚天所握住。
虽然和男女没有任何关系，可仙塞强者还是有些尴尬了几分。
她刚想再次用力把手抽回来。
楚天却睁开了眼，继续发表着暴论：“我觉得你这个空间法则有三点问题。”
李敏：？
楚天：...
（对不起，我下次不会了）
（再来一遍）
楚天却睁开了眼，继续发表者暴论：“我觉得你这个空间法则有三点问题。”
李敏歪了歪头：“什么问题？”
楚天若有所思：“格局小了。”
“还有些孤立。”
“最后便是攻击性不强，没有那种一瞬间就能摧毁一切的感觉。”
他看向李敏：“我不知道是不是世界之间有差异，不过是否仙塞旁边的虚空湍流的攻击性也不强？”
“还是...”
楚天皱起了眉头。
李敏却当即开口：“好了不要再说了。”
她的语气中甚至有了些慌乱。
楚天的目光闪过一瞬间的了然。
“那我们来说说世界树枝芽的事吧。”
【？】
无数弹幕在楚天直播间内飘过。
甚至兰舟也跟着发了一个。
楚天谜语人般的发言却直接好像戳到了李敏的软肋。
可所有人都不清楚楚天的话到底指向何处。
他怎么就把李敏吓唬住了？
兰舟看向窗外的夜色，点了根烟。
楚天却十分清楚。
仙塞所在的位置。
也许不是自己熟悉的虚空。
甚至那地方有些刻意。
如果在别人看来，也许这一切都很正常。
悬浮在宇宙虚空之中的孤岛，强大的防护罩抵御着无穷无尽的虚空湍流。
可惜，还是那句话。
曾经沧海难为水。
楚天可是亲身经历过差点被虚空湍流淦碎的人。
自然分得清真正的虚空湍流有多么强大。
所以答案便显而易见。
仙塞所在的位置根本就不是真正的虚空。
也就是说，其实仙塞根本就没有独立在人界之外。
它只是被李敏通过空间魔法模拟出了一种独立的幻境。
实际上，也许它就在人界之中。
这是仙塞最不能谈及的秘密。
所以李敏才会如此失态。
“你想问什么？”
李敏也没想过，只一个握手自己就会被楚天抓住把柄。
可她也没有办法。
谁又能想到这人类如此神奇。
纵使没有丝毫轻视，却也总能突破李敏对于人类认知的上限。
这便是知识的力量。
楚天面带着微笑。
一副我只是给你个台阶的样貌。
实际上他对那所谓的世界树枝芽一无所知。
“随便说说。”
他把话题的主动权直接交给了李敏。
李敏倒也领情，只当是楚天给自己留了面子。
“世界树本身神奇不假，可世界树枝芽其实也没有过于神奇的地方。”
她缓缓开口。
“它只是能生长出任何长在树上的东西，味道还不错。”
“顺便长在一块地方的时候也能提升一下人们进步的速度，或者提升下魔法师体悟元素的速度。”
“其余的话就只能等待它继续生长，不过不用担心，世界树的生长不需要养分，哪怕是再小的枝芽也会依托于世界之上。”
李敏是站在仙塞顶尖强者的立场上发言。
却没发现楚天的眼睛已经能当灯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