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招？】
如上的询问遍布所有直播间。
甚至许多人发出询问：暮大夫怎么突然就拉了？
在他们看来这本就不是什么驱散天使体内亵渎的问题。
这分明就是一个倒霉蛋掉进茅坑里帮他排解心里阴影的故事。
很少有人能反应过来楚天与暮沉联合对雷蒙德进行的pUA。
暮沉却在听闻楚天询问之后表情更加凝重。
“这也许会杀了他。”
楚天耸了耸肩：“我觉得让他这么活着，不如犯险试试。”
【啥危险？】
更多人陷入茫然。
你暮沉不是把当时死的不能再死的楚天都救回来了？
现在一个活蹦乱跳的天使你怎么就打怵了？
“什么危险。”
在无数观众茫然的时候，雷蒙德颤抖的声音终于出现。
暮沉与楚天心中同时松了口气。
他不接茬这俩人都不知道如何演下去。
暮沉看向楚天，示意你更缺德一些你开口。
楚天倒也当仁不让。
他也清楚暮沉刚才的举动一半在吓唬一半在研究，想治好雷蒙德甚至不需要半秒钟。
奈何还是这句话。
最终解释权依旧在营地手中。
我说你有病，你就是有病。
楚天回忆着当时暮沉救治奥利奥时候的景象。
到底全元起的哪一式能够给雷蒙德造成永久性的心理阴影，以至于他哪怕有了反心也得忌惮一下营地的底蕴。
楚天倒是没想过雷蒙德从此死心塌地地归顺。
借用新手村村长许平安的一句话，指望天使听话，你只能可以一巴掌扇死他但是不扇。
有了。
楚天目光一亮。
“阴阳离合。”
楚天的声音同样低沉，甚至好像做出了艰难的判断。
“啊？”
雷蒙德还没反应过来这句有些拗口的招式。
暮沉的手掌却直击天灵。
雷蒙德当场失神了瞬间。
楚天看向林登，林登满脸写着心疼，却也拿出了一枚满满登登的木桶，将里面的秽物倒在了雷蒙德身上。
毫无防备的四翼天使直接陷入了昏迷。
等到雷蒙德再睁眼的时候，映入眼帘的便是插满腹腔的巨型钢针。
还有面容阴沉的楚天暮沉二人。
至于林登早都带着余下的几名天使去了储存活体沉沦魔的地窖，防止事情败露。
“我这是...”
他刚要开口。
楚天却眼睛一立：“住口！”
雷蒙德眨了眨眼。
“雷蒙德你竟敢欺骗我们！”
楚天的语气一正言辞。
“我本以为你想着效忠于我，随后回到天堂当我忠诚的钉子！”
“结果你竟然还在自甘堕落！”
雷蒙德瞪大了眼睛，目光中写满了你在说什么东西！
楚天却一指雷蒙德被暮沉切开的腹腔：“你自己看！”
雷蒙德微微移动脖子。
却看到自己斑驳至极的脏器。
楚天的脸上写满了悲愤：“刚才我们营地医师的那一掌，就是想让你回到最混沌的精神状态。”
“结果你在失去意识的瞬间，无穷无尽的亵渎就从你的身体内再次出现。”
“雷蒙德，莫非你心中依旧有着无数邪念不成！”
楚天指向雷蒙德，目光中已经能冒出火星。
雷蒙德却疯狂眨眼。
他又怎么知道楚天手中掌握着营地功能，能够直接看到自己的忠诚度。
况且对于天使来说，邪念这种东西确实有，可也不会对外人谈及。
更何况...
雷蒙德的目光中散发出几分绝望。
他已经是阶下囚，楚天没有必要特意演一出戏来骗他。
那唯一的可能就是...自己确实在堕落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
雷蒙德的羽翼再次变得黯淡了下来。
整个天使的气势与强度也开始肉眼可见地下降。
“他在自我否定。”
一直沉默的安达利尔终于开口。
“天使分为四级，最普通的二翼天使，雷蒙德这种充当主力的四翼天使，衣卒尔那样的六翼天使，这种已经是高层存在，还有传说中的四大天使，他们都拥有宏大璀璨的八枚羽翼。”
“二翼天使作为脱胎于生命之泉的底层，拥有的天赋能力称之为无垢之体，也就是说天使在生命层次上确实是纯洁无暇。”
“而二翼天使突破为四翼天使的标志，就是拥有无垢之翼。”
“换句话说，四翼天使的堕落与否，也能从羽翼中看出。”
“至于六翼天使，则需要修炼出无垢之心，比如衣卒尔，虽然他依旧卑劣，可衣卒尔至死也没有撒谎，因为这违背他力量的根源，当时衣卒尔许下的誓言之一也许就是不再撒谎，亦或者说：诚实。”
“这种诚实与是否扬沙子关系不大，只要衣卒尔觉得自己是诚实的，那他便无懈可击。”
“自然，当衣卒尔的所有骄傲与坚持都被击破之后，无垢之心也就有了裂痕，也就顺势被折磨与恐惧之力趁虚而入。”
安达利尔顿了顿，丝毫没有在意雷蒙德的自我否定。
“八翼天使的能力我不清楚，那也不是我能接触的层级。”
“而雷蒙德此刻，正在否定自己的骄傲...也就是说，他再也无法修炼出无垢之心成为六翼天使。”
安达利尔看向楚天，目光中写满了感慨。
你下手真狠啊，啥都没干就把一个天使的前路封死了。
然而楚天的反应却是看向了暮沉：“那他还有救吗？”
你有病吧？
一句话差点脱口而出，暮沉却看到了楚天的双眼。
暮大夫莫名点了点头：“我可以试试。”
雷蒙德的表情却写满了绝望：“呵，算了。”
“我这种存在不配拥有力量，也不配你们为我付出更多事情。”
他体内暴露而出的内脏都变得越发斑驳，虽然游戏之外的无数研究员正在对视频进行着无休止的截图。
“楚天领主，对于我之前的卑劣想法，我感到抱歉。”
楚天的笑容却突然友善了起来。
【居民：雷蒙德的忠诚度已变为80】
他走到雷蒙德面前，面容从未有过的坚定：“我说我有办法。”
楚天挥了挥手。
暮沉却直接捏碎了手中的绿色光球。
无穷无尽的生命能量直接涌入到雷蒙德的体内。
“生气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