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底,徐闻的体检报告出来了,没有任何问题。
报告是医院的院长直接发给了沈宗宁,他看完后完全放下心来,相反钟子期等人觉得不能理解,为什么八月里所有事情似乎都十分紧急,交给沈宗宁处理后,一切没有动静了。
韩暖阳依然在家休息,封穿尘还是在靖海集团上班,边珊的项目过了会,双方已经签订了协议。
看到没事儿,徐闻第一想法就是约上几个难兄难弟祝贺一番。这事儿从头到尾家里人不知道,倒是钟子期和洪言庭他们非常担心,三日五日的都要问一句。
如今得到好消息,众人也放下心来。
只是看着沈宗宁依然没有什么大的动静,大家也按捺不住,纷纷问起了徐闻。
“徐闻,你确定沈总放在心上了?”
他们还摩拳擦掌的等待着看江湖上大佬的快意恩仇,结果——湖面一片静悄悄啊。
徐闻也是一脸困惑。
“我不知道他怎么打算,问过两次,但他说一切交给他,他会处理好的。”
孙刻带着点不确定,“二哥应该自有打算。”
庄秘的踪迹成谜,倒是之前的女朋友良玉雪死了。提到良玉雪,几个人忍不住八卦起来,问了洪言庭一句,“你的汪止芯姐姐有没有曝什么内幕?”
死得过分突然。
洪言庭吃完这顿饭,就要滚回他的沙市继续炒菜。
“我也好奇,但是汪止芯啥也不说,只说疾病猝死。”说到这里,看了看狗仔大王,“钟哥,你应该有内幕,说一说啊。”
钟子期筷子不停。
“说什么,人死事了。”
嘿——
李怀明插了一嘴,“钟哥,我不信她猝死,这种大明星又是阔太太的,身边怎么都不会少了人,不过猝死,那孩子呢?她之前不都怀孕了吗?”
“孩子早产,是个女儿。”
徐闻忍不住叹息,“可怜,出生就没了妈,会不会是生孩子出了意外?”
一群大男人直呼不可能,啥年代了,大明星生个孩子还能把自己的性命给弄没了?不能够!
“什么不可能,只要是生孩子都有危险的。”扫了一圈众人,“我跟你们一群男人说这个,你们也不懂,一个二个的,都没当爹知道什么啊!”
一直沉默寡言的归璨突然问道,“二嫂,你当时年纪小,生的又是龙凤胎,应该很辛苦吧。”
辛苦吗?
徐闻想了想,“记不得全部细节,只知道要死了,生了越越后,肚子还是很疼,想不到又出来了一个安安。”说得如此轻巧,实则九死一生。
“那越越安安小时候不好带吧?”
徐闻长叹道,“肯定不好带,都是早产儿,又是双胞胎,生下来比普通的婴儿小很多。满月的时候体重才三公斤多一些。”
不过——
“越越自小身体好一些,安安的话,五岁以后得她舅舅庇护,也没病没灾到现在。”
李怀明听着归璨谨慎小心的问题,噗嗤一声乐了。
惹得大家侧目,“你笑什么?”归璨毫不客气给了他一巴掌,重重拍在肩头上,弱鸡李怀明嗷嗷嗷鬼叫。
但还是不敢随意戳穿归璨的小心思,只是曲线救国,“二嫂,话说以后你两个孩子结婚啥的,你会不会舍不得,尤其是安安。”
这是什么问题?
徐闻似乎从未想过。
听到李怀明这么问,都有些傻眼了,“这……,越越和安安还小——”
“徐闻,你孩子一个快到法定结婚年龄,一个已经到了!都不小了……”钟子期提到这点就愤愤不平。
他比徐闻还大几岁,而今依然孤家寡人。
浅几天跟路霜谈了一下结婚的事情,小姑娘期期艾艾,心思活络,给他搞得也没了兴致。
听钟子期这么一说,徐闻想了想,好像两个孩子是不小了。
“那……看他们喜欢了。”
李怀明瞟了一眼只敢低头喝水的归璨,紧追不舍,“那二嫂,你对未来女婿有什么要求?”
女婿?
徐闻扶额露出痛苦的表情,“谈恋爱又不代表一定结婚,安安的择偶观……只要不跟我一样,我没意见。”
什么未婚生子,什么过早当妈,她不希望安安受苦。
李怀明打着哈哈,“那如果安安找个年纪大上几岁的,当然——,没有钟哥跟路霜这么夸张的,也可以吗?还有对男方的家世什么的,有要求吗?”
简直是在戳徐闻的心。
一直江湖风范的闻姐,开始结巴起来,“哪个……,安安恋爱了?”
我的天!
李怀明赶紧摇头,“没没没,我的意思是未来,未来!”
“真没考虑过,不过安安只要喜欢,我没什么意见。”想了想两个孩子的三观,其中的爱情观也不会差到哪里,何况他们家估计最不清醒的就是自己了。
李怀明在桌子底下狠狠地掐了一把归璨的大腿,惹得归璨恨不得把他的头按到火锅里。
看到他挤眉弄眼,大概意思是督促他别放弃。
吃过饭后,洪言庭说走就走,开着车就往沙市去了,临走还不忘招呼徐闻,“不去看看儿子?”
徐闻十分拒绝。
“越越在军校,又不是普通大学,我还是不去给他添乱。”只有在两个孩子跟前,徐闻会如此谨慎。
挥别洪言庭,还未各自散去,徐闻接到了柳入岩的电话。
可以说,他们二人自徐闻卸了靖海的临时一把手后,鲜少联系。晚饭才过不久,徐闻站在路旁的树荫下面,夜色笼罩在大地上,接起了柳入岩的电话。
“柳总,晚上好。”
“抱歉,徐总,这么晚了打扰你。”
柳入岩在电话里十分客气,只是提到西路利亚斯小岛时,语气开始严肃认真起来,徐闻打断了他,“柳总,我们找个地方说。”
什么地方呢?
朝霞茶楼。
徐闻跟大家告别后,同孙刻驱车赶往茶楼,柳入岩看到下车的孙刻时愣了一下,倒是孙刻上前招呼道,“柳总,我陪闻姐过来。”
柳入岩感叹,这怎么谈?
他知道孙刻是沈宗宁的人,但是徐闻很快打消了他的念头,他们进入到一个偏僻的包厢时,孙刻先进去看了一番,才退了出来。
“闻姐,我就在对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