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宗宁小心翼翼的抓住徐闻的手指头,细细的看着伤口,“这又是怎么回事?”
“抓到了偷拍的叶斐,叶斐不禁揍,几下就供出了林鹿……,没注意手上有伤口,碰到了林鹿的鼻血。”
徐闻云淡风轻说了这话。
沈宗宁的心脏一下子停了下来,他愣了几秒钟,立马站起身拉着徐闻要去医院,徐闻连忙抱住他的腰,轻声说道:“当时小刻就去买了阻断药和测试试纸,放心吧,医生说百分之九十能被阻断,只是现在测不出来,得五六个周以后。”
男人沉默的拉着徐闻的手,沉默得让人害怕。
徐闻故作轻松,“我马不停蹄的回来,就是要跟你说这事儿。我不信林鹿就是冲着我个人去的,因为我这个人有什么价值,我最大的价值就是背后的你和靖海。”
沈宗宁闭了闭眼,头脑一片空白。
“我们从林鹿和叶斐的手机里查到了几个点,一是有人授意林鹿故意靠近我,他自己也承认就是想让我染上毒瘾和脏病,而且他从中目前获利三十万元。我把他弄进公安局,也是用的这个罪名;其二,叶斐的上线是庄秘。”
“良玉雪的前男友,那个破落户,怎么跟他扯上了关系?”
徐闻拉着他坐下,慢慢说了前因后果,包括这几天之所以回家晚,就是天天去追踪庄秘。
沈宗宁没有想到徐闻在查这些,他坐在沙发上,把徐闻抱到腿上,紧紧的搂住她。
“你应该早些跟我说。”
这些事情,他身为她的老公,理应他来做。
徐闻摇头,“之前我也没那么多证据啊,再说……如果做局的人就在你身边呢?”
庄秘、叶斐、林鹿的事情,沈宗宁知道了。
他坚决拒绝徐闻的分房睡,“我不碰你就是,回来这么多天,你知不知道我被窝多凉。”
当然,心更凉。
可惜徐闻不惯着他,“少来,你有自制力我未必有,分开个把月后没问题了再说。”
徐闻没有提晁振的事情,也没有过多的说边珊。
沈宗宁把边珊的来路也讲了明白,以及边珊带来的西路利亚斯小岛项目,他也把很多的关键点跟徐闻讲了清楚,“最近靖海的股票疯涨,我不是没有看到。但如果真的是因为西路利亚斯小岛,那我确实需要再慎重的考虑。”
徐闻一针见血,“靖海根本不适合如此大项目的投资,我听说不止靖海,汪叔和许家都同意了?”
沈宗宁点头。
“汪家是汪止芯负责,据说他们两家的先头资金都打过去了,在预定的共管账户。”
其实沈宗宁没有徐闻想的那么迫切,他到目前为止给到边珊的,也不过是才到了谈投资协议的地步。
比起汪家、许家,靖海步履慢了太多。
自从封穿尘同边姗的恋爱被徐闻戳破后,沈宗宁已经停下了整个项目的洽谈工作。
徐闻听到沈宗宁说了靖海对这个项目的情况时,忍不住提到了边姗,“前几天她打算给我送个项坠,看起来很贵的样子,我拒绝了。”
这话引得沈宗宁侧目。
“边姗给你送礼物?”
徐闻点点头,“她是个很聪明的人,见我拒绝了也没有过分纠缠。但我看得出来,她很失落。”
“可以理解,今年她名下的龙跃,似乎都在为了这个项目忙前走后。”沈宗宁的下巴在徐闻的肩头摩挲,“说一句中肯的话,边姗是个很优秀的女人。”
嗯?
徐闻冷哼,“但心术不正。”
沈宗宁噗嗤一声乐了起来,“你对跟我有关系的女人,评价都是这么一个词语。”
犹记得,当初她评价兰遥遇也是心术不正。
徐闻感叹,“你挑女人的眼光真的是不咋样,只是边姗真的拒绝你了?”
翻历史的事情,沈宗宁拒绝。
可媳妇大人高高在上,沈宗宁哪里是对手,苦笑不已,“那个时候大家都在外面留学,日子过得清苦,我研究生毕业打算留在国外上班,可靖海出了问题,爸的身体急转直下,我只能匆忙回国。回国前,我问过她愿意跟着我回来吗——”
“她拒绝你了。”
沈宗宁亲了亲徐闻的脸蛋,汲取着她身上莫名让人心安的香气,“对,她拒绝我了。”
虽然,后来共同的朋友跟他提过,大致就是边姗认为他只是个寒门潜力股,综合考量,不值得跟着他回国一起奋斗。
徐闻眼神探究,语气戏谑,“原来如此。”说完捧着沈宗宁的脸细细打量起来,“明明挺好的一个公子哥,怎么遇到的都是慧眼不识珠的女人,兰遥遇那样小白花的性子,都敢给你戴绿帽——”
哎哟喂,能不能别提这些陈年旧事啊!
半个小时之前两个人还横眉冷对,这会儿就开始嬉笑起来,不过沈宗宁感叹道,“兰遥遇当年应该也是被人算计了,不然她对我的心意——,终究是我先辜负了她。”
徐闻挑眉。
“怪我拆散你们了?”
沈宗宁连连否定,“不是不是,只是就事论事。虽然后来她也把我坑了,但充其量也就是互不相欠。”
说完,重重的亲了一口徐闻,逗得徐闻嫌弃万分。
“徐闻,好媳妇儿,你不能怀疑我对你的爱。这一辈子你也少提离婚,我跟你讲,不可能的事情。只是我们夫妻之间应该多坦诚一些,你硬是憋着不跟我说这些,也不怕我乱想。”
没脸看。
这样黏糊委屈撒娇的男人,竟然是沈宗宁?
只是玩笑过去,徐闻还是认真建议,“查查边姗,她不对劲,很不对劲。”
凡事不能靠第六感什么的?!
“徐闻,我答应你会查,但是你也别乱猜测。我希望你每天简简单单快快乐乐的生活,而不是疑神疑鬼。”
至于林鹿——
“你把钟子期、归璨留在张市,就是为了这个案件?”
“是啊,看看林鹿嘴里能不能套出点有用的信息,不过这小子嘴可真严,吸毒都到了注射的地步,依然坚决不松口。”
这会儿,沈宗宁才开始后怕。
“一切会没事的。”
他拥着她,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