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墨方才窥得一丝,夫子的强大。
只见其身后,有无数众生念力在沉浮,绽放着大道伟力,可怕至极。
看不清,看不透。
只知道强大而恐怖。
岁月如梭,光阴似箭。
在这一方墨染的天地之中,老夫子在尽情的“挥墨”,这是创作,一种完全有别于它人的创作方式,极其惊艳、极其艳美。
大道为载体,知识为墨,人为纸张。
这书写出来的“文章”,何时能惊世乎?
“很快!很快!”
墨染天地间,一白狐呢喃自语,它不相同于顾墨与公孙羊,正沉浸在知识的海洋,奋力吸取的老夫子所言、所讲。
它还保持着清醒,且甚至还能与夫子隔空对望,而不落下风。
夫子的墨,或者说道,无法在其身上留下痕迹。
不对。
应当说,本该留下的痕迹,反被其尽数吸收了。
这尊白狐,已经走出了自己的道。
它的强大,非是一般人能够想象。
很快,这一次授课,便就此结束。
天旋地转,墨染的世界褪去墨色,一切又回归到了现实。
还是那方竹屋,还是那三张桌椅与讲台。
唯一的不同,或许便是老夫子不知何时,搬来了一张摇摇椅,此刻一边晃悠着,一边品味着手中书籍的惊艳与精彩。
“今日授课,便到这了。”
“日后,每隔三天,授课半天,半月小考一次,不合格者,为师可……不……轻……饶。”
一声可不轻饶,老夫子猛的一拂衣袖,一股无上的威势爆发。
这是一种势,一种举手抬足间可以粉碎诸天万界,绝代无敌的大势。
顾墨看的无比骇然,他隐约间似是看到时间长河在从其身侧流转而过时,都被那种炽盛到极点的气息蒸腾化作了烟雾。
史不能载,人不能观。
这是强大到了何种的地步?
“难怪,儒宫堂堂一尊德圣,老师说斩就斩,诸儒圣、诸天下,皆一个屁都不敢放。”
“真理,只在大炮的射程之内,圣贤果不欺人。”
顾墨感叹非常。
“喏!”
夫子讲完,三人皆齐齐应下,并作揖回礼,高声道:“谢老师授课。”
言罢,正式下课。
公孙羊是溜的最快的,平日里他是最粘老师的,可一到上课,他却是又惧老师的。
顾墨溜的也不慢,可谓紧随其后,这要得益于他多年的下课经验。
白狐是最慢的,此时位于最左的缺点,暴露了出来。
“你们两个,等等。”
就在顾墨一脚,都即将踏出竹屋的时候,老夫子却是突然发话了。
顾墨闻言,身躯顿时一僵,另一只脚瞬间不知道是迈出去好,还是不迈出去好了。
一身雪白的白狐,则更是夸张,老夫子这一叫,差点让它满身毛发逆竖,可见夫子之威。
嗖!
一声爆响,公孙羊全当没听见,极尽全力化虹离开,好似此地是什么比九幽、冥狱,还要恐怖的地方。
顾墨:“………”
白狐:“………”
“老师,你是在叫我嘛?”
高傲且挺拔的白狐,缓缓转身,脸上露出一个无比灿烂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