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这语气,好像是没答应吧?
可貌似,又没有明确的拒绝。
这~~~~
孔秋看着顾墨离去的背影,却是若有所悟。
答应,不行。
拒绝,却也不妥。
你什么身份?敢让涿郡派几万精锐护持?你又是什么身份?敢拒一郡之官的提议,怕不是你就是它们的头头吧。
孔秋回忆起,其挚友给其透露出来只言片语,他略微琢磨了一会,而后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道:“我知道怎么答复了。”
苟且:“?”
“等会,我们就答复:知……道……了!”孔秋露出一抹诡异的笑。
知!道!了!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在送到了郭奉与荀瑜的手中时,二者见之大为震撼。
“不简单啊!”
荀瑜放下手中的传信玉简,脸上露出一抹难以表述的神情。
众人之中,他接触顾墨的时间最少。
同样,对其了解亦是最少。
可是,他知晓众人对其的尊崇。
其中又以刘文印为最,他将其视为“希望”,将一切都赌在了其身上,包括性命,包括甚至比性命,还要重要的东西。
如今看来,刘文印或许赌对了,他布局至今,以身入死局,可却好似自无数条死路里,真的找到了一条,能让他有一丝生机,让天下万民多一种可能的路。
“不得了!”
郭奉同样感慨。
他为官时间不长,对于权某、权势一术,修行还不到家。
可是观此三字,就能以小窥大、管中窥豹,其中帝王术运用的简直如火如荼,十分骇人。
“那就按小先生的意思办?”
郭奉开口询问道。
“嗯,就按其意思办!”荀瑜定下了基准。
自此。
陈十一、晏叔平、古驹,三人领数万精兵,默默尾随顾墨身后,暗中为其护持。
顾墨:“???”
在得知此事之后,顾墨一头的雾水,难道是他说的不够清楚?还是说,他的表情,让人误解了?怎么事情,变成如此模样了?
孔秋默默翻了个白眼。
装什么装。
我孔氏一族的扶龙术,那是打从娘胎里自带的。
以前,我专心阅书,对于涿县、涿郡的事情,不甚了解。
可如今,我从挚友口中得知一切。
郭奉:???
别装了,小先生你必然有“争龙”之心,否则又如何解释涿郡种种。
正所谓,帝王心术。
此道,除了术与道,还有言与势。
言者,言则口若悬河,旁征博引,可使人想所不欲想,行所不欲行;不言则神定如山,势若引弓之矢,可使人心神不安,如坠五里云雾中。
尤其是掌权者,若言则必慎重。
要紧的话从不说透,但点的明白,留下足够的空间让下属闻弦音知雅意。
孔秋鼻子重重喷出两口浊气,此时此刻的他,觉得自己做的绝妙,将其这些年所读之书里东西,尽数都给用上了。
同时。
其脑海里,已经产生了各种联想,并开始谋划起了以后未来,而想到美妙处时,他还不由露出一副痴傻的模样。
“嘿嘿嘿~~~~”
顾墨:“………”
苟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