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奉师命而来,小燚子,我需要一个解释!”
公孙羊语气略缓,他缓缓抽出利剑,殷红的鲜血在溅射中,雾了漫天的血色,染红了持剑之人的一身青衫。
痛!痛!痛!
神剑穿胸的痛楚,让武燚垚面露狰狞,可是这点痛楚,又怎敌的过心中的苦楚,败北的耻辱。
“哈~你要什么解释?”武燚垚嗤嗤的笑出了声。
“不杀你的解释!”
公孙羊冰冷道,他持剑猛的一跺脚。
只听轰隆一声,一道璀璨到极点的光芒,自其周身冲霄而起,贯穿了一方天宇。
同一时刻。
虚空中,无数纹络、字符浮现,每一道纹络,时时刻刻都在不断的变化。
这是阵纹,每一条纹络,都镶嵌着各种字符,且天地大道无比的契合,更随着天地的变化而变化。
这还未完。
大地之下,无穷神光冲霄,数以万计的蜉蝣点点跃起,到处都是瑞霞,将此地淹没。
蜉蝣,是公孙羊的字。
同样,这亦是其尊号,以及神通。
“蜉蝣大阵,封锁天地!”
“哈,好美,好美。”
武燚垚如一个人字般,躺在地上,躺在血泊里,他笑,他大笑着望着漫天的蜉蝣,只觉天宇之上,似有无穷神力在燃烧;大地下,有万古蜉蝣在抬头。
沸腾了,沸腾了!
蜉蝣如龙,游曳虚空,无数的符文烙印,化作惊天阵纹,夺天地大势为己用,弥漫乾坤,封锁空间。
“我不会跑的,你施展此阵,纯属浪费。”武燚垚看着天上蜉蝣,眼神里出现诸多回忆,其中就有他与公孙羊,往日种种。
依稀记得,二者于差不多的年纪,拜入儒宫门下。
那个时候,他武燚垚,是天之骄子。
那个时候,他公孙羊,是尘土蜉蝣。
蜉蝣者,朝生夕死,在茫茫尘世独行。
又有言:
蜉蝣者,朝生而暮死,乃尽其乐也。
朝闻世,暮别离,何以乐?何以悲?盖不忧不惧,不悲不喜也。
公孙羊就是这种蜉蝣,尘世独行,坚定向道,世人谤他、欺他、辱他、笑他、轻他、贱他、恶他……再过几载,你且看他。
这一看,可不得了,蜉蝣化鲲鹏,一日同风起,扶摇三万里。
天骄与蜉蝣,位置颠换了!!
“别废话,我需要解释。”
“你看我这狼狈模样,还找我要解释?你这是羞辱我嘛?”
“嗯?你的意思是,败了?”
“嗯,败了!”
“哈,真菜!”
“真菜是何意?”
“我师弟新创的一个词,大概意思为:弱的如同一只“鸡”,只配下饭作菜,弱鸡,真菜!”
武燚垚:………
“到是贴切!”
武燚垚对这“弱鸡”、“真菜”,这两个词,呢喃了数声,心中亦觉万分贴切。
二者,就如同以往一般,聊天打趣。
若不是一个人,以阵封锁虚空,手中的剑还不断滴落着鲜血。
若不是一个人,如一个大字般躺在血泊里,深入肺腑的剑伤,伤上还不断的溅射出鲜血。
二者,或许真就好似那亲朋挚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