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娜大笑着,扑上去抱住何小兰。小兰尖叫着,反抗着,两人扭在一起,滚倒在擦得光光亮亮的地板上。笑声像自由迸流的瀑布,泻落在静静的林中。
“我们真疯!”丽娜气喘吁吁地说,娇慵无力,胸脯像波浪起伏着。
“我们一天就只能疯这么一会儿,唉—成日里与那些臭男人打交道,我都有些麻木了。我喜欢多一些刺激,真的!你想干点什么坏事?干吧!我陪你!”
“我们的坏事可能干得太多了,都干完啦!”丽娜自嘲地笑着说,“我们做女人实在太难了,如果来生仍然要做人的话,我一定选择做一个男人,尽管我们现在都那么讨厌男人!”
这话当然又多少勾起了何小兰的同感,于是,凄凄然两双眼,相对无言,孤寂寂各自爬上床,难捱吗?也得捱至天光。
“哎呀!你们的生活怎么能没有一点盐!”大班芳姐又关照上门了,“来来来,打麻将!不会?我教你们。没牌?到我家去…怕什么?我又不能强了你。”
芳姐家的客厅里,早就整整齐齐摆着一副麻将牌,玉做的,玲珑剔透,起码能值五千块港币。何小兰不禁走上去,抓起一把搓摸着。
“来来,洗牌洗牌。嗯,才三个人,四个人最好。没关系,我想先教会你们学会再说。”芳姐按东西南北排阵,然后摸着一只亮开,又从对面找出相应一个,“这叫串花;嗯,这样就可以碰,这样是鸡啄米;和(hu)了:这样叫满贯;碰了发财;碰了白板……”
“吧,还挺有意思的。”丽娜走得更靠近点,坐了下去。
何小兰竟是跃跃欲试。“这个,我原来会点,是忘了。一看,我又明白了,来。”
“等等,我再叫多个人来。”何小兰说着就去打电话。
“你再叫两个人吧!我和小兰边打边学。”
打麻将、赌钱,这是每个女人走向堕落的第一步。也许开始都是不自觉的,玩玩,寻点刺激,跟着便会成瘾,自拔不能。丽娜既然在不知不觉中走出了第一步,自然,也会在不知不觉中越陷越深。
她自从学会打麻将,第三天,芳姐一个电话,她便上门应战,到了第六天,不等芳姐的电话,她已经挑战上门;到了第九天,芳姐说:“这样清赌没意思,咱们押钱,不要多,一块两块钱就行,输了就当请吃夜宵。”
“行!”丽娜已经觉得玩麻将比什么都有意思。
不到半个月,她们便“大打出手”,要是得空歇上半个小时,就手也痒,心也痒,像戒了鸦片般难受。她们除了赌钱,偶尔还变换点花样;
“今天带的钱不多呀?好,那我们不输钱,输脱!”
“输脱?”
“对呀!就是谁输了谁脱衣服,输一次,脱一件,看谁先输光。”
“行!”
第一盘是丽娜输了,她脱下了一件外衣,
第二盘是芳姐输,她脱下一条长裤,
不知过了多少盘,丽娜只剩下一个胸罩,一条裤衩了,还得脱!先脱哪一件?“快呀,脱!”众人催着。她牙一咬:“脱就脱!”当即解下了奶罩。
芳姐早就脱光了,又输,众人都在看着她,还脱什么?
她笑笑,胸有成竹:“还有。”伸手取下一对假睫毛。
“不算、不算!”“怎么不算,它不是我身上的东西?告诉你,人家外国,香港都是算的。”
“你怎么知道,我看录像看的。”“在哪里,我们也看看。”
于是,她们换了“节目”,改看录像。
片名就叫《情场·赌场·生意场》,说的是两个男人,是两个互相竞争的公司的总经理,又各自看中对方的老婆,于是就在麻将台边,开展了一场名·利·色的争夺成,影片中,大部份的镜头都是赤裸的,而且有许多是不堪入目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