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慰好萧殊遇,孙沫又过来安慰他的小妻子。
元俪还有些情绪,说他霸道,不尊重她,只扭过脸,不愿理他。可奈不住他言语诚挚,终于有些动容。
孙沫知道,有些事情还是让她知道好,知道了才会明白他的苦心和真心。他说起与萧殊遇的谈话,说起自己也理解对他的伤害,理解在他伤口未愈合之前,他们也不能自私的幸福,他会帮他。他的当务之急是愈合伤口,可是他联系她,只会撕裂伤口,不利于他伤口的愈合,所以他虽然态度不好,但心中着实为他考虑的。
见她神色松动,孙沫又说起他订制的手机。他是找专业的公司订做的,他和她是相同的款式,只是光隐暗纹有稍微差别。她的手机还加了安保功能,只要安保功能启动,还会自动向他的手机发送定位信息。他的手机是专门为联系她的家庭专用机,随时等候她的消息。工作用手机则另备。在上次她联系子墨占线导致他救她不及时给了华歆害她机会的时候,他就有了这样的想法了,他不允许,自己再犯同样的错误。
“孙沫,你何苦如此!这不是你的错。”见他还在为以前的事道歉,元俪终于说了话。
“元儿,从十几岁我就把你当作媳妇儿,当成一种责任了。如果我保护不了你,如何配娶你?”
元俪又说他色,但语气已好很多。
所以在孙沫带元俪走进他为她准备的婚房时,已经酝酿出了一种略显暧昧的情绪。
元俪随她穿过庭院,走进屋内。这是一栋独栋小别墅,刚入门她就看见宽敞的玄关处安置的偌大的黄水晶池,池上双雁欲飞,池中锦鲤欢游。
元俪想,这人算是跟雁摽上了,在哪旦都不忘用这元素。他在时刻提醒她么?
孙沫见她还带着口罩眼镜,就细心替他摘下来,连手套也脱了下来。然后又为她解她外套的纽扣,元俪不依打他的手,可拗不过他。挣扎一会儿,仍摆脱不了他胡来。孙沫把衣服挂好,低头看见在换鞋的小妻子脸色已转绯红。
她的皮肤太娇嫩了,就像小孩子一样。他觉得自己要是年轻些才好,他便愿意再等几年。可一想,假如他没强娶,萧殊遇明年也是要娶的,算来还是现在他娶的好。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元俪见他发愣,心想他是否又在遗憾他没有小洙姐姐漂亮?
“我媳妇美呀,我看着赏心悦目。”
“孙沫,你对美的耐受力降低了么?”
“是呀,我也觉得。不过没办法。我接受了你的报恩,只能忍受你的姿色。我不降低,如何能觉得你赏心悦目?如果不能觉得你赏心悦目,如何能真心夸你?我不真心夸你,如何表现对你好?我不表现出对你的好,如何实现对你的承诺?我不实现对你的承诺,如何堵你的口?”
说着,他忽然心痒难禁,“元儿,我刚才夸你了,也算实现了一次对你的承诺了,是不是就可以……”
元俪抬起头,小嘴就被堵上了。她使劲气力推他,却被箍得更紧,好一会儿他才放开了她。
元缩急得跺着脚,说孙沫又骗她,说好的君子之礼呢!孙沫笑笑,说她不是君子是女子呀。元俪一呆,蛮横表示,她不管,她就要君子之礼。孙沫又搂搂她,说他在国外呆久了,一时没忍住。这在国外也是常礼,很正常。以后,以后他可能还会忍不住,只好她多担待,忍一忍。
见她在纠结,又哄她,他会尽量忍的,让她放心。不过,她不是要报恩吗,能忍他的忍不住,也算报恩的方式。
孙沫又牵起她的小手,带她楼上楼下看。这里虽比不上他们结婚时的别墅奢华到极致,但也装修得很有特色,八个房间之中,还特意给元俪装了个书房,布置跟在公司的那间很像,精致之中不失舒适惬意。窗外视野也很开阔,正好是小区的景观之处。元俪不由倍感亲切。
书架上还摆了不下两层的书籍,不少还是成套的文史典籍。元俪抚摸着以前想拥有而未得的书,心中不由荡起阵阵涟漪。
他,原来也是懂她之人。想起公司的写字室,想来也是他的手笔。她原来从未注意过,她那间写作室的特别,直到她发现那个她总会忘了他名字的人的写作室的寒酸。他对她的有心,果真由来已久?
在研讨会的时候,她就被他安排在与他相邻的最高层,享尽与他一样的最高级别的待遇。他陪她治伤,虽然伤她的也是他,她也没有怪过他。她听他杜撰的故事,理解了他;他让她信他,她也信了。她惹的事,他也及时帮她摆平。他对她,早就超越了一般的关系。那他的有心,真的是仇恨支持的么?
他又指着写字桌上的电脑,说这台电脑跟她在公司的已远程连接,可以保证异地办公同一进度。
他见她爱不释手,又若有所思的样子,问他,“感动了吗?”
她想点头,可是想这个人惯会耍伎俩,包藏祸心,不可不防。
“孙沫,我的合同是你亲手拟定的吗?”
“是,怎么了?”
“拟定的时候你是怎么想的呢?”
说实话,就凭那条款,认真执行的话,就能困她一辈子。所以在她发现那条款,就有些汗下。
可是,她还是没怨子墨。她觉得,子墨作为公司的职员,在协议中争取公司的利益,也是应当的,是他忠诚的表现。
当然,当她看到子墨那么昂贵的保镖费用,的确有些惊吓。可还是没怨他。甚至,在她后来看到子墨落魄,还怀疑作为老板的孙沫没有结清他的工资才令他如此。她哪里知道,他们原来是一个人!
听到她的询问,孙沫也想,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呢?
“可惜这么个女子,惯会祸害人。只好我高风亮节,大公无私,壮士断腕,牺牲我自己以求天下安。她要祸害,就让她祸害我好了。”
“胡说八道!”元俪嗔怒地瞪着他。
她似嗔非嗔似恼似恼的模样倒引起孙沫某种情绪,他走上前,在写字桌的椅子上坐下,又揽过元俪斜躺在他腿上,手臂绕着她的颈脖。发丝垂下,那张绝色小脸显露无疑。似乎知道拗不过他,她也没挣扎,只是望着他,若有所思,若有所悟。
“元儿,我长得好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