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曾经某刹那多么美好,那也是过去式了。姑娘啊,往前走吧,别再回头了。
——林安浅
宋祁安低着头,刷微信朋友圈,忽然看到之前一个合作伙伴拍的照片,那个照片里有一男一女被拍了进来,他们与照片的主角没有任何关系,他们只是无意间被拍进的。
宋祁安只看了一眼那女人的侧脸,便认出了那人是谁。
照片里,那女人冲着坐在她对面的男人微笑,这笑容是她从未展现给他的。那女人是林安浅,而那男人是徐景逸。
宋祁安越看越心烦,索性,他关掉手机,试图要用这种方法逃避,尽管他刻意不去乱想,但他的脑海还是时不时闪出他们在一起有说有笑的画面。
之前,他还自己安慰自己,他说,“肯定是浅浅睡着了,所以没看到我发的朋友圈。”现在,他在看到那张照片后,他只觉得自己太可笑了。她不是没看到,她只是不再在意他了。
代驾将车停在宋祁安小区的停车场里,“您好,车停好了,麻烦您确认下订单。”
宋祁安打开手机,垂眸盯着手机屏幕,几秒后,确认好订单。
代驾跟他说了再见,而后,骑着他的代驾车离开。
宋祁安并没有从停车场的直通电梯直接上去,他一只手拎着蛋糕和月饼礼盒,一只手插进裤兜,然后,在小区里四处闲逛。忽然,他抬头,看到他家亮着灯。此刻,他有种万家灯火其中一盏,终是为自己点亮的喜悦。他没了先前的郁闷,他迈着轻松的步子进了单元楼。
宋祁安打开房门,坐在沙发上的林安浅看向门口位置,她只淡淡的看了一眼,而后,扭过头,她的视线继续盯着前面的电视。
宋祁安换好拖鞋,他边将系在脖颈处的领带往下扯,边缓缓的走进客厅。
宋祁安将西装外套和领带扔在沙发上。
林安浅拿起放在一边的遥控器,对着电视,摁下红色按键,本还在播放电视剧的电视机瞬间黑了屏。
林安浅站起来,她看向宋祁安的眼神明显冷了几分,仅几秒又移开视线,转而,看向放在桌子上的水杯,她冷冷淡淡的说,“蜂蜜水,解酒的,赶紧喝了吧。”说完后,欲要往前走。
宋祁安不满林安浅对自己这副淡漠的模样,他想问林安浅是不是真的没有刷到那条仅她可见的朋友圈,但就在嘴边的话,他却怎么都说不出来。
宋祁安向上举了举手里拎着的蛋糕和月饼礼盒,讨好般的说道,“买了个蛋糕,还有些月饼。那个店里每种口味的月饼,我都要了个遍。今天是十五,你看看你想吃哪种口味的月饼。”
林安浅那本无波澜的双眸此刻骤然缩了一下,她没想到宋祁安居然还记得自己说过的话。
即便记得曾经那又如何,他们现在早已回不到过去了。
林安浅脸上扬起浅浅的微笑,她虽是笑着,但说出的话却跟锋利的刀子似的,那刀子一点一点的扎宋祁安的心,她说,“宋祁安,别再讨好我了,我的心不会再为你而动了。”
宋祁安看向林安浅的眼神里满是悲伤,他不明白为什么之前爱着他的林安浅怎么可以说不爱就不爱了。
宋祁安酒劲儿上了头,他固执的想要个答案,他反问林安浅,“我发的那条朋友圈你肯定看到了。既然看到了为什么不打电话关心关心我?”
林安浅用不冷不热,没有感情的声调回他,“不想打。”
宋祁安无法忍受林安浅对徐景逸的态度,比对自己好千倍万倍,他握在林安浅手腕处的手微微用力,他说话的声音渐渐高了些,“浅浅,为什么你对着徐景逸就能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对我就只有敷衍的笑容?”
林安浅脸上的笑意正盛,但眼睛里丝毫没有那种看向恋人该有的温度,她的眼神如余烬冷寂,她的声音带有几分冷意,“徐景逸是我喜欢的人,我对着他笑那是真情实感,自然流露。而你,只不过是我迫不得已的妥协。”她好似只有用语言刺激宋祁安,她的心里才会好受些。
一种说不出来的酸痛,在宋祁安心底里翻涌,慢慢的、一点一点的从心底往心尖的位置翻动,这种酸痛的感觉不满足于只冲到他心尖的位置,渐渐的汹涌地冲到了他的喉咙处。
他垂眸看着林安浅动了动嘴唇,略带着几分自嘲的笑了笑,嘴里还嘟囔着,“真情实感,自然流露。”接着,冷哼了声。
宋祁安松开手里拿着的蛋糕和月饼礼盒,他冷眼看着它们掉在地上,他一路上保护着的蛋糕此刻已经早已没了之前的模样,说句难听的,跟烂泥似的趴在地上。而,那月饼也好不到哪里去,大多都掉了渣子,也都没了先前圆圆的模样。
宋祁安伸手放在林安浅后脖颈处,他还微微的用力往前带。
宋祁安低着头,他的脸与林安浅的脸面面相对,他微微仰头,张开嘴咬了下林安浅的鼻尖,林安浅只觉痒痒麻麻的。
宋祁安侧过脸,他的嘴巴凑在林安浅耳边,低哑的嗓音带着几分病态的痴狂,满嘴的酒气喷洒于林安浅耳朵上,“浅浅,你的心对他是真情实感,自然流露。那你的身体就独属我吧。”说完后,他站直腰背,揽在林安浅后脖颈处的手转而放在林安浅腰的位置上,他一把抱起林安浅,大步的走向他们的房间。
林安浅看到掉在地上的蛋糕,蛋糕胚虽已不成样子了,但那蛋糕表面却完整无损,她看到蛋糕上的几个字,“愿吾妻浅浅,平安喜乐。”
看着看着,她的眼里泛起了眼泪。
忽然,她想起了以前她过生日的时候。以前,他们十人中,每次都是宋祁安忘记自己的生日,林安浅因他忘记,每次都是不高兴的模样,但,只要宋祁安跟她说,“生日快乐”这几个字,她便高兴的不成样子。
后来,她不再喜欢宋祁安,也不需要他说“生日快乐”了,但她总觉得每年生日那天差了些什么。
就在她回想以前的时候,宋祁安已经压着林安浅躺在床上,宋祁安的双膝各跪在林安浅伸直的双腿两边,他双手一一解衬衫上的扣子,他挺直的后背恰好为林安浅挡住刺眼的灯光,林安浅面无表情的盯着他看,直到宋祁安脱下那件衬衫,露出腹肌,林安浅才闭上眼。
宋祁安似是被林安浅闭眼的动作取悦到,他似笑非笑的调侃着林安浅,“浅浅,做了这么多次了,你怎么还是这么害羞?”
林安浅听到他放荡的话语,她懒得开口与他争辩,她侧脸冲向耳朵发烫的那一旁,似是要遮掩住自己的害羞。她殊不知,宋祁安早已瞥到她那发红的耳垂。
宋祁安俯下身子,他凑在林安浅耳边,故意的问她,“浅浅,耳垂怎么又红了?”
林安浅睁开眼,她视线看向那半透明的橱柜,橱柜虽不是跟镜子那般亮,但她依旧透过橱柜看到自己略狼狈的模样。
林安浅清冽的声线带了几分软糯,“宋祁安,要,你就快点儿,你别这么折磨我。”
宋祁安眸光黯淡了几分,迟疑几秒后,他腰背重新挺直,他没说话,只低头,解林安浅睡衣上的扣子。
宋祁安解开林安浅睡衣上的所有扣子,林安浅的胳膊顺从的缩了缩,而后,从睡衣袖子里缩出来。
林安浅习惯洗完澡不穿内衣,直接穿睡衣,所以,脱下睡衣,她胸前尽显露出春光,宋祁安虽见过多次,但他的喉结还是上下滚动,他还咽了咽唾沫。
宋祁安身体渐渐燥热,他小腹处微微收紧,眼里燃烧着的炽热火焰,他身子下压,伸手扭过林安浅的脸,让她与自己对视着,他低头欲要吻林安浅的唇,林安浅淡淡开口,“戴上安全套。”
宋祁安浑身燥热,他呼吸略显粗重,商量的口吻,“浅浅,以后都不戴了行吗?”
林安浅坚持着,“不行。”
宋祁安似是跟没听到林安浅的回答,他再次商量的口吻说道,“浅浅,不戴了,我们要个孩子吧。”
林安浅长呼出一口气,她沉默了几秒,轻声道,“你别戴了。”
宋祁安还未来得及高兴,林安浅紧接着说道,“我去吃避孕药。”
这么长时间以来,每次都是宋祁安戴安全套,林安浅为了双重保证,她特意买了避孕药,但后来被宋祁安看到,宋祁安知道那东西伤身体,他便藏了起来,他还跟林安浅说,“浅浅,你别吃那东西,那东西吃的时间长了伤身体。”
林安浅当时只淡淡点了点头,应道,“好。”但林安浅还是重新买了避孕药,后来,新买的那瓶依旧被宋祁安看到,他还是给藏了起来。
林安浅买一瓶,宋祁安藏一瓶,她买了差不多有十瓶,宋祁安藏了十瓶。
林安浅前段时间,找她那件不知放在哪的外套时,无意间在柜子很隐蔽的位置看到一收纳盒,她好奇里面放的是什么,打开后,看到的是那十瓶避孕药。当时,林安浅看着那十瓶避孕药发出无奈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