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话说再多,都不如实际行动。
——张泽昀
张泽昀将魏喻诗放在病床上,而后用听诊器给魏喻诗检查着,检查完后,他简单的说了一句话,“需要输液。”
魏喻诗疼的额头上全是汗,她的声音很虚弱,“那多久才能输完?”
张泽昀看了她一眼,说道,“三、四个小时左右。”
魏喻诗略有些不满,“怎么需要这么久,我今天还有一场戏没拍完呢。”
张泽昀垂头看着躺在病床上的魏喻诗,他生气的质问道,“工作难道比你的生命还重要?”
魏喻诗疼的不想再开口,她只点了点头。她现在不能再出差错了,否则,她这六年的努力会一点一点的付诸东流。
她爆出和张泽昀的恋情后,有好几个本签好合同的广告赞助商,都以她的恋情为借口不再用她,他们宁愿违约,赔付她违约金,也不能让她再拍,原因就是他们需要的是单身的女演员。
魏喻诗表面上大大咧咧,一副完全不在乎的样子,可每到晚上,她都会emo、焦虑。她甚至还想过要不要放弃这条坚持了六年多的路。
见状,张泽昀懒得再与她说什么,他转身,将放在推车上的输液瓶拿下来,他往输液瓶上缠上塑料的管子,而后,将那个输液瓶挂在一旁的架子上,他将输液管的一头插进输液瓶的瓶塞里,理好那个输液管后,面无表情的对魏喻诗说,“左手攥成拳。”
魏喻诗的手撑在床,缓缓的坐起来,张泽昀本想扶她起来的,但心里气她不拿自己的生命当回事,他便站在那冷眼看着她自己坐起来。
魏喻诗的后背靠着后面的病床背,她的左手攥成拳,搭在腿的上方,她的胃很疼,但她还是冲着张泽昀笑,故作轻松的语气叮嘱着张泽昀,“张军医,你扎的时候轻点,我怕疼。”
张泽昀故意的说,“扎针要是不疼,你怎么长记性。”他虽是说着很嘴毒的话,但他扎的针却一点都不疼。
扎完针后,魏喻诗怕张泽昀离开,她赶紧开口道,“张军医,我需要家属陪同。”
张泽昀因她说的家属二字,心里暗自高兴,但脸上没有显露出一丝喜悦的情绪,他将放在一旁的椅子搬过来,放在魏喻诗病床旁边,而后,他坐上去,他将盖在魏喻诗身上的被子给她往上拉了拉。
魏喻诗伸出右手,趁机握住张泽昀的手,撒娇的口吻,“张军医,我胃不舒服,你给我揉了揉胃呗。”
张泽昀还在生她的气,说话的语气很强硬,“自己揉。”
魏喻诗没有因他的话感到不高兴,她的右手拉起张泽昀的手,她将他的手放在自己胃口的位置,仰着脸,傲娇的语气,“不能抽回去。”
张泽昀看着魏喻诗那倔强的脸庞,他心里的气消了一大半,正当他要开口说话时,张坤敲了敲开着的病房门,而后,拎着一个保温盒走进来,她低着头,边走进来,边嘟囔着,“中午的时候,都跟你说了,让你先吃了午饭,再去对戏,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魏喻诗看到张泽昀再次沉下来的脸,她冲着张坤发出咳咳咳咳的声音,张坤刚想说,“你不会感冒了吧。”
她一抬头,看到魏喻诗冲着自己猛地眨眼,而后,便看到坐在一旁阴沉着脸的张泽昀,她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冲着张泽昀打哈哈,“张军医也在啊。”
张泽昀的语气还算平静,“小诗中午没吃饭?”
魏喻诗冲着张坤摇了摇头,张坤秒懂,正要开口说话时,张泽昀抢在她开口前,毋庸置疑的又将刚刚的话说了一遍,“小诗中午没吃饭。”说的这一遍,语气里那是相当的肯定。
张坤知道自己闯祸了,现在此地不宜久留,她将那个保温盒放在桌子上,叮嘱魏喻诗趁热喝,小声说了句,“拜拜。”而后,赶紧转身离开。
魏喻诗看向张坤离开的背影,她的眼里满是幽怨。
张泽昀长呼出一口气,又问了一遍一开始就问魏喻诗的那个问题,他的语气很克制,但也能听出其中的不满情绪,“魏喻诗,工作真的比你的生命还重要?”
魏喻诗听到张泽昀喊自己全名,她知道张泽昀现在很生气,她反握住张泽昀的手,将自己的真实想法告诉他,“小昀,我踏入这个行业六年多了,我是从跑龙套、配角,然后一步一步到今天这个咖位。我用了六年的时间,才让我自己在两年爆火,我比任何人都知道这个行业的不容易。这个行业向来不缺新人,我若想要在这个圈子里站稳脚跟,我就必须得拼了命的去演。不然,我就只能被淘汰。”
张泽昀理解她,知道演戏对她来说很重要,他不会过多的将自己的想法强加于魏喻诗的身上,可,若没了命,没了健康,再有其他别的东西,那也是无福享用的。
张泽昀的声音渐渐柔下来,商量的口吻,“小诗,我尊重你,也理解你,但是,你得答应我,你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拍戏的时候,你必须得好好吃饭,好好的照顾自己。”
魏喻诗伸出右手食指,她戳了戳张泽昀一边的脸颊,答应道,“好,我答应你。”
魏喻诗微微仰着脸,想要要奖励,“张军医看在我听话的份上,是不是该给个奖励?”她还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张泽昀心里生出逗她的想法,他微微侧脸,他的嘴唇轻轻的亲吻魏喻诗一边的脸颊,他还有理有据的说,“现在不能亲嘴,因为,有胃病的人口臭。”
魏喻诗听后,她精致的眉眼染了些怒气,她被气得嘴巴鼓起来,活生生的像个金鱼,而后,魏喻诗发出一声冷哼的声音,随后,还说了句,“你嫌弃我的话,以后再也别想亲我。”
她话音刚落,张泽昀倾身封住她的唇。直到魏喻诗快呼吸不上来了,张泽昀才离开她软软的嘴唇,他的呼吸略微有些重,他垂眸看着魏喻诗的眼睛,“刚刚我是逗你的,我想亲你,也只想亲你。”
你是什么样,我就喜欢你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