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喝最烈的酒,要借着酒彻底的忘了陈彬澈。
——沈蓓薇
沈蓓薇侧头,无意间看到站在那的林思澈,她不知他在那站了多久,沈蓓薇脸色慌乱,小跑着跑到林思澈面前。
林思澈垂眸看到她光着的脚,他一把将沈蓓薇抱起来,他虽板着脸,但语气不乏对沈蓓薇的关心,“怎么不穿拖鞋?”
沈蓓薇边看林思澈的脸色,边解释,“我以为敲门的是你,我着急给你开门,便没来得及穿。”
陈彬澈跟看客般站在那,他看着林思澈抱着沈蓓薇缓缓的走来。
原来看着喜欢的人和其他异性在一起,是这种心情。
他难以想象,高中的时候,沈蓓薇看着他谈了一次又一次的恋爱,她是如何撑过来的。
陈彬澈迈着沉重的脚步,从他们身边走过,沈蓓薇看到陈彬澈脸上的落寞感,她的心里竟还有一丝难过。她不知道是表达出心意无法在一起的难过,还是单独的不想看到陈彬澈的伤心表情。
林思澈将沈蓓薇放在沙发上,沈蓓薇见他沉着脸,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们之间的氛围难得安静的有些吓人,林思澈率先打破他们之间的安静,“阿薇,这一个多月,你有没有一瞬间对我动过心?”
沈蓓薇被他问住,他们在一起这一个多月,她没有想过和他的关系到底是不是跟普通情侣那般,现在林思澈突然的问她,完全的把她问蒙了,她现在给不了林思澈答案,因为,她自己就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
沈蓓薇低头沉默着,林思澈见她沉默,他自己心里已然有了答案,他自嘲般的笑了笑,“阿薇,我们先分开一段时间,你好好想想我们还要不要继续在一起。”
说完后,林思澈站起来,欲往前走,沈蓓薇伸出手握住他的手腕,语气可怜巴巴的说,“别走,行吗?”
林思澈摸了摸沈蓓薇的头,声音柔下来,“阿薇,我们先冷静冷静吧。”
他明知道沈蓓薇有喜欢的人,却还是上赶着要和她在一起,现在闹成这个样子,也是情理之中。
林思澈蹲在沈蓓薇单元楼楼下,他取下叼在嘴上的烟,嘴里吐出烟圈,抬起头,满眼忧愁的看向亮灯的那间。
几秒后,他收回视线,从兜子里拿出手机,找到莫稚的联系方式,拨了过去。
莫稚盘腿坐在沙发上,她的脸上敷着面膜,嘴里哼着歌,听到手机铃声,她拿过,接通。
林思澈的声音传进她的耳里,“莫姐,现在有空吗?”
莫稚晃了晃搭在桌子上的双腿,“有空,怎么了?”
林思澈又抬起头,看了眼亮灯的那间,语气深沉,“可以来趟阿薇家吗?”
莫稚担心的问道,“你和阿薇出什么事了?”
林思澈沉默了几秒,“等你来了,让阿薇跟你说吧。”
莫稚到了沈蓓薇家楼下,大老远的便看到蹲着的一团黑影,她有些害怕,打开手机里的手电筒,拿着手机,往远处探。
林思澈侧头,眼睛直直的盯着光照来的方向,竟一点也不觉得刺眼。
莫稚认出蹲在那的是林思澈,她没了之前的害怕,小跑着,跑到林思澈的面前,微微喘着气,“你和阿薇怎么了?吵架了?”
林思澈将手里还未抽完的烟扔到地上,站起来,抬脚踩了踩,他双手插兜,低头看着莫稚,语气有些悲伤,“陈彬澈来过,他知道了阿薇喜欢了他十多年,他还强吻了阿薇。”
莫稚说话的声音微微提高,“什么?这混蛋。”接着,“那你和阿薇分手了?”
林思澈摇了摇头。
莫稚见他不愿多说,她留下句,“我上去看看阿薇。”便转过身。
莫稚刚往前走了几步,想起什么,她回过头,“林思澈,阿薇有没有对你动过心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她不是个脚踏两只船的人。当时,她能同意和你在一起,就说明她已经打算慢慢的放下阿澈,允许你出现在她身边,并接受你,而且还会慢慢的喜欢你。你也知道,放下一个心里的人,再去喜欢其他人有多么不容易。阿薇既然选择了放弃,那她便不会再回头。林思澈,若实在接受不了阿薇还没有彻底喜欢上你这个事实,那我建议你最好和阿薇和平分手,这样对她对你都好。”说完后,莫稚没等他回答,转身离开。
林思澈脸上浮出一丝苦笑,“和她提分手太难了。”对林思澈而言,这难度比当初考飞行员还难。
莫稚伸手敲了敲面前关着的房门,沈蓓薇拿着酒瓶晃悠悠的走去给莫稚开门,沈蓓薇打开门,看到是莫稚,有些疑惑,“你怎么来了?”
莫稚拿过沈蓓薇手里的酒瓶,实话实说,“林思澈喊我来的,他让我陪陪你。”
沈蓓薇的胳膊从莫稚的手里抽出,她强撑着,“我没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嘛。”
莫稚眼里满是心疼,她明明都看到沈蓓薇眼里强忍着的眼泪,莫稚上前一把抱住沈蓓薇,“阿薇,在我这儿你不用强撑,想哭便哭。”
沈蓓薇不再伪装,抱着莫稚,哭出声。
直到,莫稚站的双腿酸了,沈蓓薇才松开手,沈蓓薇双手环抱着双膝,双目空洞的坐在沙发上,莫稚从冰箱里拿出两瓶酒,她打开后,递给沈蓓薇,还用自己手里的酒瓶碰了碰沈蓓薇的,“阿薇,我陪你。”
沈蓓薇仰头猛地喝酒,硬生生的一口喝了半瓶,她被口里的酒呛到,侧着头,冲向另一旁咳嗽。
莫稚心疼的伸手拍她的后背,“阿薇,你这又是何苦呢?”
沈蓓薇缓过来后,坐直身子,她那纤长的睫毛微微颤了颤,微微拧了拧眉头,眉宇间的痛苦尽显出来,“阿稚,我要喝最烈的酒,我要彻底的忘了陈彬澈。”
莫稚回应她,“好,忘了他。”
喜欢上一个人,很简单,简单到一秒钟就能喜欢上一个人。
忘记一个人,并不像说的那般简单,有的人用了几年都未忘记,有的人却耗费了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