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年轻了,但,十八岁青春洋溢的姑娘她永远都会在。
——柳寒晚
柳寒霜站在电子竞技场馆门口,伸着脖子往前方看,边看边嘟囔,“姐姐怎么还不来?”
许多来看比赛的人和她擦肩而过,她越来越着急,“柳寒晚你若敢来的很晚,让我错过开头,那你就死定了。”
柳寒晚悄无声息走来,她恰好听到柳寒霜的话,柳寒晚故意拉长声线,“谁?谁死定了?”
柳寒霜听到熟悉的声音,她急忙转过身,本愁容满目的脸立刻变了模样,她上前挽住柳寒晚的胳膊,喜笑颜开的想要岔过话题,“姐姐,我亲爱的姐姐你终于来了,走吧,我们进场吧。”
柳寒晚取下戴在眼睛处的墨镜,不是很懂的说,“电竞比赛真的有那么好看?”
柳寒霜喋喋不休的跟她介绍着,“有,这个比赛真的很好看很好看。今天有好多队伍进行预赛pK,预赛中的前三名才有资格进入决赛,最后,决赛的冠军才能代表我们国家出国比赛。今天这些队伍中,我最喜欢的是烈火队。他们队的队长长得特帅。”
柳寒晚哈哈的笑出声,而后,侧着头,捏了捏柳寒霜左边的脸颊,“我可算知道你为什么喜欢电竞了,因为,有帅哥。”
柳寒霜将头扭向另一侧,小声的说道,“才不是呢。”
柳寒霜带着柳寒晚坐在第二排的位置处,柳寒晚虽不是很了解电竞的票位是多少,但她知道演唱会的,演唱会是座位越靠前,价格越高。她侧脸冲着柳寒霜那边,略开玩笑道,“买这两坐儿,是不是把你的零花钱全花完了?”
柳寒霜故作遮掩的说,“没有呀。”
柳寒晚显然不信,刚要说什么的时候,站在台上的主持人,热烈的和台下的观众们打招呼,“大家好,我是主持人陈序然,欢迎大家来到这场激烈的电竞比赛预赛的现场。”
他话音刚落,观众席传来很热烈的鼓掌的声音,伴随着的还有呐喊声。
柳寒晚一时无法接受这震耳欲聋的场面,柳寒霜握住她的手,凑在她的耳边,小声的说道,“姐,适应适应就好了。”柳寒晚点了点头。
现场渐渐的变得安静下来后,陈序然继续说道,“在这个数字化的时代,电竞已成为触手可及的娱乐项目。它不仅是一项电子游戏的竞技,更融入了团队合作、耐力、反应力等多方面的挑战。今天,我们的各个队伍们将在这个舞台上燃烧热情、激放热情。我们第一个出场的队伍名,就如同我的介绍那般。大家能猜到我说的是哪支队伍吗?”他拿着话筒的右手冲着台下的观众席那边举,观众们热情的与他互动,“烈火,烈火。”
陈序然收回话筒,继续放在嘴边,“对,就是我们的烈火队。接下来,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有请我们的第一支队伍,‘烈火。’”
说完后,陈序然微微侧身,看着后面打开的门。
穿着蓝白色队服的五人,排成一列,他们缓缓的走到主持人身边。
观众席上有人大喊着,“烈火,烈火,烈火永不灭。”还有人挥动着拿在手里的萤火棒。
陈序然对着话筒说道,“现场来了许多的烈火粉丝,那我们烈火有没有什么想对粉丝们说的话?”而后,他将话筒递给站在他身边的谢意。
柳寒霜紧紧的握住柳寒晚的胳膊,她无比兴奋的说道,“姐,这个就是我最喜欢的那个。”
柳寒晚哦哦了两声,心里暗自悱恻:还是段辰帅。
谢意接过话筒,语气轻松的,让人听不出有一丝紧张的意味,“我们会如同我们队名的寓意般,烈火永不灭。同时,也希望喜欢、支持我们的粉丝们,在面对生活的困难时,同样有此心态。”
主持人简单的介绍完后,两队进入比赛区。
第一场比赛毫无悬念,烈火赢了得比赛。
柳寒晚有些坐不住,她拉了拉身边柳寒霜的袖子,柳寒霜微微凑过去,柳寒晚怕打扰到身边其他人,她小声的说道,“小霜,他们赢了,我们可以走了吧?”
柳寒霜目不转睛的盯着赛场上,她摇了摇头,“姐,钱都掏了,我们全都看完了吧。”
柳寒晚无奈的叹了口气,她将放在腿上的包放在柳寒霜的腿上,而后,说道,“我去个卫生间。”
柳寒晚弯着腰,走到后门处,轻轻的打开门后,她才直起身子,慢悠悠的走向洗手间。
柳寒晚冲着墙上的镜子补了补妆,而后,踩着高跟鞋缓缓的往外走。
从走廊的窗户上射进来的阳光,打在她的脸上,她伸出手挡在脸前,她忽然有感而发:我们所遇到的挫折,终会被阳光普照,然后游刃而解。
她盯着窗外的树慌了神,殊不知,她的背影已然是他人眼中的绝美背影。
段辰无力的瘫坐在障碍上,双目无神的盯着前方看,陈彬澈走到障碍处,他靠着障碍的栏杆,将拿在手里的保温杯递给他,“刚训练出了很多汗,喏,多喝水。”
段辰接过,扭开瓶盖,微微仰头,喝了口,而后盖上盖子,放在一旁。
陈彬澈看了眼不远处还在训练的军人,而后,问道,“肖连不是给了你一周的假期,你怎么第三天就来了?”
段辰眼中的悲伤掩都掩不过去,他还故作轻松的说,“家里没什么事了。我在家里待不住,便过来了,我得亲眼看着这群小子们训练,不然他们肯定会偷懒。”
他们二十多年的兄弟情,陈彬澈怎么会不知道他这好兄弟在强撑。
陈彬澈边看段辰的脸色边慢悠悠的开口,“小姨的事我听阿稚说了,你节哀。阿辰,我虽说不出什么多么好听安慰人的话,但我也得劝你。阿辰,难过之后,你一定要尽快振作过来。因为,没有人会一直陪着我们的。这一点你一定要清楚。”
段辰苦涩的笑了笑,“清楚。我怎么会不清楚呢。当兵这几年,我以为我早就看淡了死亡,可,直到我最亲最亲的亲人离开了,我才明白,我根本就没有看淡生死。之前,我觉得我看淡了生死,其实,我只是在出任务出的多了后,内心变得麻木,从而失去了死亡带来的痛苦感觉。”
陈彬澈拍了拍段辰的后背。
是啊,我们常说在嘴边的,“忘了。”只有亲身体验的人,才知道口头上说的,是真的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