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不是伤害一个人的理由。
——黄艳婷
直到莫稚呼吸不上来,段辰才放过她,他伸出大拇指来回揉搓着莫稚的嘴唇,莫稚感觉嘴唇痒痒的,动了动嘴唇。
段辰略磁性的嗓音说道,“六年不见,接吻都不会了。”
莫稚的脸越来越红,她挥开段辰的手,站起来,看到他肿起来的嘴角,岔开话题,“你嘴角都肿了,赶紧抹药。”
段辰轻轻的碰了下嘴角,没太在意,而后,双手放在身后的沙发上,撑起上半身,心情很好的笑着看她发红的脸。
空气里满是暧昧的氛围,莫稚摸了摸越来越烫的脸颊,她不能继续待在这儿,她转身快步走向门口。
她刚碰到门口把手,便被段辰握住手腕,扭过身体,将她抵在门板,莫稚被他炽热的眼睛看的心慌,她扭过头,看向一旁,段辰捏住莫稚的下巴,强迫她扭过头看着自己,他低沉着嗓音开口盘问她,“昨天你去机场接机的那男的是谁?”莫稚沉默着不开口。
段辰松开捏着她下巴的手,他指了指她心脏的位置,明知故问道,“他是不是你喜欢的人?你是不是因为他,所以,才不想跟我复合?”
莫稚听明白他的话,就算她现在不想和他复合,她也不想让他误会,莫稚挥开他的手,略微的解释,“我不喜欢他。我也不喜欢上他。他叫唐天哲,是我哥的兄弟,我一直都把他当做哥哥看待。我现在不想和你复合不是因为不喜欢你,而是,我累了,不想继续困于旧的感情里,所以,对我们而言,现在的状态才是最舒服的状态。”
莫稚趁他发愣,一把将他推开,莫稚扭开门把手,快步的跑出去。
段辰满脑子全是莫稚的那一句,“不是因为不喜欢你。”他就知道他的阿稚还爱着他,段辰咧着嘴角笑,双眸含情的看着莫稚慌乱跑走的背影。
……
沈蓓薇将整理完的病例本合上,而后,身体靠着软椅后背,合上眼。
陈彬澈轻手轻脚的走进来,敲了敲她的桌子。
沈蓓薇睁开眼,满脸的问号,“你怎么来了?”
陈彬澈拉过一旁的软椅坐下,将拿在手里的外伤药放在桌子上,“我昨晚把辰哥打了。”
沈蓓薇听后,震惊的坐起来,“因为什么?”
陈彬澈不想提昨晚的事,叹了口气,“算了,走了。”
队伍里,孟云峥跟封绰小声讨论,“队长是和谁打架了?嘴角都肿了。”
段辰边低头看着手里的表格,边说,“孟云铮,封峥,出列。”
被喊到的两人,纷纷站出来,齐声道,“到。”
段辰看了看手里的计时器,“负重五公里,二十五分钟。”
孟云峥一脸苦涩,想要求情,奈何段辰不给他机会,“是负重五公里二十五分钟,还是不负重五公里十五分钟,你们自己选。”
话落,封绰立马接上,“队长,我们选第一个。”说完后,拉着孟云峥去一旁背上背包,跑到起点处。
段辰收起表格,“其他人原地休息,他们跑完后,再解散。”
段辰走到障碍处,靠着障碍,陈彬澈将从军医室拿的药递给他。
段辰接过,“谢了。”
陈彬澈愧疚的开口,“阿辰,昨晚对不起。”
段辰握起的拳头捶了捶他,“没事,过去了。”
沈蓓薇坐直身子,来回的晃了晃发酸的后颈,坐在她旁边的黄艳婷鬼鬼祟祟的东看看西看看,而后,拿过耳机,戴在耳朵上,小心翼翼的摁下被暂停了的屏幕。
沈蓓薇看她小心的模样,她滑动着椅子凑过去,小声的说,“看啥呢?”
黄艳婷被她所吓到,她抖了抖身子,缓过来后,伸手拍了沈蓓薇胳膊两下,“吓到我了。”
沈蓓薇的眼睛往她手机屏幕上凑,“追剧呢?”
黄艳婷渐渐镇定下来,将播放的视频暂停,拿下耳机,一只手挡在嘴前,“我在看魏喻诗。”
沈蓓薇听都没听过这个名字,她一脸的疑惑,“谁?”
黄艳婷指了指张泽昀的空位,“我表哥前对象。”
她指着手机屏幕里的女生,气愤的说,“这女的,当初,一进演艺圈便抛弃我哥。”
沈蓓薇不明所以的替魏喻诗开口,“万一分手的时候她还是爱你哥,只是因为自己的事业不得不分手的呢?”
黄艳婷摇了摇头,她的眼神满是苦楚,似是想到曾经经历的那段感情,她忧伤的开口,“不可能,对她而言,她的演艺事业比我哥重要。可,在我看来,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这之间本就不存在苦衷。”
那一年,参军入伍的前夜,她对着镜子一遍又一遍的说服自己,她告诉自己,军地恋很苦,但只要熬过去,他们就会收获幸福。
可军地恋还没开始,便已经结束。那晚,她收到秦阳发的分手消息。她坐在地板上,哭了整整一夜。第二天,她的眼睛肿的都难以睁开,但她还是化了淡妆,跑到火车站,想着体面的送送他。
可在看到他穿着一身军装,拎着行李,笔直的站在队伍里时,她忍不住了。
她在情绪爆发前,还很平静的跟领队的班长打了招呼。
他们站在不起眼的角落里,黄艳婷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她的鼻音很重很重,她质问着秦阳,“为什么要分手?”
秦阳的眼眶变得通红,他沉默着,给不出答案。
黄艳婷被他的沉默所激恼,她那伸出的手,本想捶打他的胸膛,模糊的视线里映出的是那抹绿色,她收回手,她意识到,穿上军装的秦阳不在是那个对自己百依百顺的男朋友,他是随时为国,为民,牺牲的中国军人。
黄艳婷抹了抹眼泪,她深呼出一口气,强装坚强,有些不屑的笑了笑,“秦阳,你是不相信你自己,你还是不相信我?为什么非要和我分手?为什么?”黄艳婷冲着秦阳嘶吼着。
她的情绪慢慢的变得平静,她恢复常态,继续说道,“我可以等你,两年,五年,八年,十年,无论多少年,我都可以等。”
秦阳垂放在裤腿处的手紧紧的握成拳,唯一一次,他对她说重话,“黄艳婷,你太自以为是了。你觉得你等,就一定等的到吗?黄艳婷,体面点,别弄得那么难堪。”
听者伤心,可她不知,说者跟她感同身受。